“怕什麼,你就說是我搶的。”
語畢,他還真上手直接拿過年手里的花槍。
攝像師鏡頭拉遠,畫面中長玉立的男人穿著打扮時髦現代,但并不妨礙他單手就將一柄花槍耍得行云流水,興頭上來時隨著手里作做了個輕巧的側翻,落地時風掀起地上落葉,卻沒發出一點重音。
最后又將花槍扔給看呆了記的年,淡淡開口:
“好多年不練,生疏了。”
[……我艸!又被這個男人裝到了!]
[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會啊!??啊???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了是吧??]
[救了大命怎麼會有男人生來像是為了耍帥一樣啊,關鍵是他還真的帥嗚嗚嗚嗚]
溫窈已經進了里間,里面有展覽館,還有茶室和練功室,林景山領著他們先去裴耀東所在的展覽館看看。
而溫窈的視線卻不在這邊。
旁邊的窗戶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場景,將裴峋練功的場景盡收眼底,思緒卻飄遠,想著是不是在十幾年前,他也和院中年一般大的年紀,也是在這個院子里練功。
他那麼聰明,大概會比旁人學得快些也說不定。
院子里的槐樹高大,他說不定也曾爬到樹頂,用挑釁般的笑意俯瞰下面上不來的小豆丁。
這樣想著,溫窈腦子里忽然冒出些靈,立刻掏出隨攜帶的記事本和筆,低頭唰唰唰地寫著什麼。
寫得專心,沒注意后有人走進。
“——你怎麼知道他從小爬那顆老槐樹?不過練功這個不對,他小時候不練功,藤條打斷十幾也要跑。”
溫窈驚恐地看向突然站在后邊的裴耀東。
老人眉頭皺,神冷峻,有一雙與裴峋如出一轍的凜冽眼眸,正看著手里的記事本。
溫窈試圖解釋:“我……其實我是個編劇,我只是,突然有了點靈,不是真的寫他……”
“哦,編劇啊。”
他淡淡道:
“那正好,他十四歲時為了報復我們他練早功,大早上跑到屋頂彈吉他把整個劇團吵醒,這件事能寫進去嗎小媳婦?”
突然被小媳婦的溫窈:…………
寫是能寫。
但溫窈懷疑他不是想讓記下來,只是單純的,為了對著鏡頭向所有人曝他外孫的黑歷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