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挨了頓教訓,教訓完黃氏給他安排了活,讓他上菜地去把新發起來的雜草除了,除干凈回來就給他兩麻花兒。剛還可憐兮兮的胖墩子這就高興起來,跟小牛犢似的吭哧吭哧往家門前不遠菜地里沖。
黃氏對自家孩子一貫是這樣,打一棒子給顆甜棗。在這樣的套路之下其他幾個兒子長大都優秀,唯獨程家興……他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聽說干完活就有吃的二話不說立馬去了,只他能抱著你的把好話說一籮筐,娘啊娘喊得非常親熱,哄得你先把好吃的拿出來,他嘗過,過了癮,不肯了。
黃氏是沒那麼好哄,他當初哄的也不是黃氏,他都找。
……
想起這段陳年舊事黃氏深心塞,覺得就是當初沒把老三降住,才養出這麼個不著調的兒子來。說完鐵牛回要說程家興,讓他定了親就像點話,別跟從前一樣。
結果人呢?
人已經溜了。
黃氏在家門前扯著嗓子喊:“程家興你人呢?你個兔崽子又跑哪兒去了?”
兔崽子腰間別著繩套跟柴刀,上小云嶺去了,他心里熱騰騰的,想打點野味給杏子送去。
同村都說程家興是好吃懶做混日子的人,也就是會投胎托生在老程家,否則早死他了。說他懶是沒錯,要說一點兒本事沒有還是有失偏頗。想想看嘛,挨著幾個村的甭管是砍柴還是摘野菜都往小云嶺去,山腳下都踩出路了,卻沒見別人打著多野味。拿野兔來說,小云嶺上有好些個兔子窩,村人上山去經常還能遇見,就是逮不著,那玩意兒太機靈了。
程家興卻有一手,他眼力好,手快,還會琢磨獵的習找好地方下套,饞起來上山轉悠一圈往往都有收獲。
只不過家里幾個做飯也就湊合,滋味沒有很好,直接導致他饞的時候不多,懶勁兒上來還能勝過饞勁兒。
今天不一樣,心里想著何杏那俏模樣,他腳程都比平常快些,不多會兒就走到山腳下,程家興找了條較偏僻的路上去,上山不過兩刻鐘,就有收獲。半個時辰過后,他沿著砍柴的村民常走那條小路下來,柴刀還別在腰間,麻繩已經到了手上,麻繩上面還綁了倆兔子。
程家興沒往回走,他提著兔子就往河邊去。
農忙的時候,出船的往往都是三太爺,何家壯勞力在田間忙活。今兒也是一樣,三太爺帶著他養的魚鷹飄在河上,就看見對面來了人。他上點歲數眼神不好,隔遠了看不明白是誰。還是那頭先吆喝起來,一聽這聲可不就是跟杏兒定下親事的程家興嗎!
三太爺樂呵呵的把小漁船劃過去,問他咋的?
“我打了兔子給杏兒送去。”
“這麼溜,咋不留著自己吃?”
“這有啥好留?我饞了再上山打去。”
程家興說著就上了船,現在兩頭定下親事,等于是一家人,再要過河就很方便。老爺子沒幾下就把船劃了過去,程家興上了岸嘿嘿笑道:“老爺子我就不給您拿錢了,杏兒的兔子燒出來您多吃兩口。”
三太爺擺手讓他走人,笑道自家孫婿過河收啥錢呢?
過了河,距離何家院子就更近一點,程家興心里熱乎,他大步流星走在村道上,全然不嫌酸。人還沒進院子,在竹林外他就跟何家那幾個胖娃撞了個正著。胖娃子先瞅了瞅在他手里掙扎的野兔,才注意到提著兔子的是未來姑父。
幾個趕著往院子里跑,邊跑邊喊杏子姑姑。
這會兒是半下午,何杏剛跟嫂子說完話,準備進灶屋生火做飯,就看見幾個蘿卜頭從竹林那邊瘋跑過來。走出來問怎麼了?幾個回指向路口,跟他們后面的就是程家興。
“你咋來了?”
“我打了兔子,送來給你。”
“給我干啥?”
程家興抹了抹額前的薄汗,說:“你是我媳婦兒你說我給你干啥?我答應過爹要給你吃好的。”
何杏讓他等會兒,拿木盆子回打了半盆清水,讓程家興把臉順帶把手洗洗。這會兒爺們幾個下田去了,唐氏也在菜地那邊,家里就只得何杏跟大肚的嫂子。嫂子看程家興過來趕去倒了碗涼開水,端出來之后也沒留在原礙眼,還拿吃的把幾個小的引進屋了。
程家興把捆著的兔子放老何家屋檐底下,這才蹲下洗了把臉,又了手,把沾上黃泥的水潑進里,將盆子遞還給何杏。
“來喝口水,你啥時候出的門?中午飯吃沒吃?”
“吃了,吃了才上山去的。”
“這是剛才捉到給我送來的?”
程家興扭頭看了看,沒別人在,就說:“我想見你,又不好空手來,才去打了兔子。”
何杏瞅他一眼:“以后別再送了。”
程家興本來是滿心火熱,這會兒迎頭一瓢冷水,他垮了臉,問:“你不吃這個?”
“我啥都吃,可你不能有點啥就往我這兒送,這麼多來兩回我還沒嫁過去你娘就該厭煩我。”何杏想了想,家里還有現的配料,立刻就要把兔子收拾出來,準備做冷吃兔,又吩咐程家興,“你去河邊看看,有人就讓他給你家帶個話,說在何家院子今兒晚點回。我把兔子收拾出來,你就在這頭宵夜,吃好了再端一盆兔子回去。”
“留下來宵夜可以,兔子我不端。都送你了還有拿回來的?我大老爺們說了話作不作數?”
何杏推他一把:“你先遞個話回去,不然待會兒天黑了人還在這頭,你家人不急?”
程家興讓小媳婦兒這麼一推,腦子暈乎乎的又往河邊去了,三太爺靠過來,準備送他回去,看人空著手還打算從桶子里撿兩條大點的魚。就聽程家興說不過河,說他等等看有沒有同村的來著頭割草,準備托人帶個話。“杏兒留我吃飯來著,我宵了夜再回家去。”
“那你別蹲這兒等了,昨個兒你們村里劉樵家的過來跟我定了魚,待會兒就該來拿,我讓給你帶話。”
程家興想想說:“我還是等會兒,您這跟著就該收船,我跟您一道把桶子抬回村去。”
三太爺就沒再趕他,任由程家興叼個草坐河岸邊吹風,心想也難怪外頭都說程家興人懶不干活可程來喜跟他婆娘黃氏還是疼這兒子。他腦袋瓜子聰明,會哄人。
到傍晚該收船了,老何家來了倆男丁幫忙,看見程家興還奇怪。
“咋在這河頭?不過河回你家去?”
“杏兒留我宵夜,吃了飯走。”
三太爺在旁邊幫著把事說了說,何家兄弟先前真沒覺得他配得起自家姑娘,這會兒看他順眼了一些,還說他有口福了,杏兒手藝是最好,讓多吃點,吃好了再送他過河。
而這時候,程家上下都知道程家興去河對面蹭飯吃了,黃氏差點氣暈過去,罵道:“剛訂了親就去方家里混飯吃,他咋有臉?!!”
做媳婦的也在心里嘀咕,除了三兄弟的確沒人干得出這種事。
程老大說:“這兩天老三都在念叨他媳婦兒人好看做飯噴噴香。”
黃氏一殺氣:“那老娘做的就是豬食?”
程老大噎了一下,好在有做兄弟的打圓場,程老二接過話說:“娘不是有些時候沒掌勺了?就哪怕是豬食那也是我媳婦燉的……”
周氏正好端了飯碗從灶屋出來,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把碗打了,喊著程家貴說:“程老二你要是嫌我做飯難吃,你別端碗啊!”
黃氏瞪了二兒子一眼,又看看二媳婦:“好了,我罵老三咋你倆吵起來?問題就沒出在飯上,他不就是心欠欠的想去看人嗎?前頭說忙完秋收辦喜事他還不樂意,恨不得昨個兒下聘今兒就接媳婦兒過門,這小兔崽子!”
大房二房的才笑開來:“三兄弟也沒再,娘你說再多他聽不見,吃飽了等人回來再說吧。”
倒也是!
黃氏回屋喝了兩碗稀飯,吃好上隔壁院子跟別家婆娘說了會兒話,看天要黑了才回來。先回屋,跟著程家興也回來了,黃氏剛要抄家伙打他程家興就把抱在懷里的盆子推出去,黃氏聞著香味兒收了手,走近來看看:“這是啥?我說老三你真有臉,媳婦兒還沒過門就去你老丈人家混飯吃,自個兒吃飽了還端走一盆。”
“沒有的事,我下午上山去打了兔子說送去給杏兒嘗嘗,結果非要留我吃飯,邊做宵夜還把兔子收拾出來。讓我端一盆,我沒想端,這不聞著實在是香,看加了好多大料做出來的,才厚著臉皮又端回來說給您嘗嘗。娘嘗嘗,杏兒說這冷吃兔,就是做冷盤的,也能當零吃。”
聞著口水都要下來了,黃氏就沒客氣,往里送了個兔丁,麻辣鮮香一下就在舌頭上開,那滋味兒真好絕了!
黃氏嘗過端著盆子就走,說這個留給當家的下酒吃,又嘆口氣,心想這些年吃的還真是豬食。還有老何家,是真疼那閨,他家里隨時備著大料,做個兔子得用去多油,真舍得。
上輩子傅容是肅王小妾,專房獨寵,可惜肅王短命,她也在另覓新歡時重生了.傅容樂壞了,重生好啊,這回定要挑最好的男人嫁掉.誰料肅王突然纏了上來,動手動腳就算了,還想娶她當王妃?傅容真心不想嫁,她不怕他白日高冷晚上…,可她不想當寡婦啊
蘇阮的一生過的跌宕起伏,害死過無辜,弄死過仇敵,混過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罵她蛇蠍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荊南。 重回年少,蘇阮想了想,與其從良,不如繼續去浪。 合該弄死的人,總不能輕饒了去?
女軍醫重生古代遇上干旱逃荒,祖父渣,祖母毒,要賣掉她全家換糧食。顧錦里表示:小意思,先解決渣爺惡奶,再找水換糧,帶著全家渡過災荒。逃荒到大豐村安家,外來戶不好混,各種被欺壓,怎么破?顧錦安表示:沒關系,哥哥我是科舉大佬,一路連科,秀才舉人進士,光耀門楣,俯視渣渣。日子正過得有滋有味,兵災四起,顧錦里掀桌,本姑娘只想種田,打仗神馬的,滾!逃荒撿到的小哥哥:娘子莫慌,你相公是戰場狂人,小兵變侯爺,護你萬畝藥田,一世安好。PS:打臉虐渣種田文,男女主身心干凈,1V1互寵,歡喜結局。女主不行醫,只會用醫藥知識發家致富^0^
棄婦遇棄子,弱弱得強。上輩子顧云錦是朵悲慘的白蓮花,癡心錯負,視敵為友,認賊作母。善良與天真令她成為權棄臣婦,不僅葬送了自己,更連累了親人,怎一個悔字了得!誰料上天垂憐,竟令她重生,當往日的權臣棄婦遇到如今的皇家棄子,你以為是可憐巴巴的互相舔傷?如此輕敵,就請你自求多福吧!
穿越成花癡,醒來就是爬床現場,唐竹筠轉身就跑——這床不爬了!開玩笑,她爹是狀元,哥哥是狀元,兒子還是狀元,罩著她橫著走,要什麼男人?身為神醫,專心搞事業,救死扶傷,男人退散!晉王哀怨臉:說好的要爬床,本王等了個寂寞。萌寶團寵,發家致富,醫女無敵,1v1雙處。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