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難得占回上風,一個沒搞好就顯得有些得理不饒人,后來挨了婆婆教訓才收斂。這回看似沒鬧大,實際影響不小,不黃氏回頭去想了從前很多事,程家貴也跟他媳婦兒談了,約是讓以后再有不痛快的時候跟自己說,夫妻兩個有什麼不能講?
周氏眼眶就一紅:“你每天要干那麼多活,我哪能拿這些蒜皮的事來煩你?”
“不方便跟我說咋不跟娘談談?”
周氏直搖頭,說:“家貴啊,我跟大嫂不一樣的,有個娃,就不怕什麼,啥話都敢講。我落了那胎進門幾年還沒立住,哪怕心里有委屈能跟誰說?我就是下河邊洗裳的時候跟我娘閑聊幾句。”
“我不是怪你,只說這回的確是你伯娘沒做好,咋也不該拽著弟妹說那些……丈母娘也是,干啥把你說給的傳給別人聽?這話一個傳一個,捅開能不變味兒?哪怕你沒那意思人家聽著就是那意思,再怎麼解釋他不會信的。你想想我大嫂的個,認定的事你牽頭牛也拽不回,解釋再多都沒用的。”
看周氏低垂個頭,程家貴也不忍心,想想媳婦兒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跟娘家那頭倒了些苦水。他又回過頭去安一番:“不管大嫂肯不肯聽,咱們知道自己沒存壞心,是差錯鬧這樣,你賠過不是,就別多想。我看嫂子那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手邊事不,還要炸薯塔掙錢,不會跟你糾纏。”
程家貴是在安人,安完,人瞧著更糾結。
“媳婦兒你到底在難啥啊?我看你最近有高興的時候。”
周氏遲疑再三才說:“我總覺得三弟妹心里不喜歡我。”
“有嗎?你倆不是聊得好?”
“你不明白。我想著弟妹進門之后要跟好好相,做好妯娌,以后遇上事能一起商量有困難能互相幫忙。但弟妹跟我有距離,我倆相像隔壁院子的過來閑嘮嗑,東家長西家短的隨便說說。”
“等三弟那房子全蓋好,收拾收拾,他搬過去以后就不是隨時都能見面,你們往后相起來總會變咱娘跟大伯娘那樣。想想是分了家的,有距離也正常。”
是正常。
分了家的兄弟首先都要考慮自己,別說兩妯娌,但周氏就是沒法眼睜睜看自己跟何杏遠了,劉棗花反倒上去,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被排開。
……
這個問題是無論程家貴跟周氏商量多次都解決不了的,跟誰近跟誰遠明擺著是何杏自己的選擇,跟其他無關,看喜好的事。
后來這些天,劉氏干著孝敬財神爺的活掙著轉土豆的錢,周氏則是心里難著沉默了下去。何杏一邊觀察程家生態一邊追蹤新房進度。
八月中的土,九月頭上就能看出些東西,到九月中下旬寬寬敞敞的三合院就已經建起來了,前后看過都沒問題程家興給結了最后一筆工錢,何杏這頭張羅了一桌,招待大家吃好喝好才把人送走。
這晚回房之前黃氏拉住三媳婦說:“明兒咱們過去瞅瞅,看還要添些什麼。”
程家興走在后頭,說大件的都安排好了:“杏兒這套陪嫁回頭要搬過去,這點是不夠擺,我跟老四訂了一套家,讓他先把擺堂屋里的打出來,別的慢慢添……還是過去看了再說,這會兒該休息,娘你睡覺去,我跟杏兒回屋了。”
真進了屋,程家興也沒直接爬上床去倒頭睡覺,還跟何杏說了好一會兒話。
躺下去都還在說新房子有多好,比村里哪家都好,看著特別氣派。還道以后就舒坦了,不說堂屋和臥房,只說灶屋,“我弄的兩排灶,一排三孔,統共有六孔,同時煨湯蒸飯煎炸炒都足夠了,開三五桌席也能忙活得開。媳婦兒你說要個大案臺來收拾食材,我也讓石匠打了,吃水的水缸就在灶屋里,石匠建議我在屋檐下也擺兩口,能防火聚財,我也擺了……”
總之這房子花了不錢也廢他許多心思,搬進去之后真要好好的把買賣做起來,得把敗活出去的銀子掙回來才是!
何杏靠他懷里在聽他說,聽完摟抱在男人腰間的胳膊了,說會好好做!炒米糖一定能賣得好!
說完沒得到回應,讓開一點黑看了看,興許是累了,程家興已經閉上眼睡著。這麼近的距離何杏能看清他五廓,從被窩里出手來男人的臉。
小聲說:“怪人一個。”
聽婆婆黃氏說,他以前早上能睡到太曬屁,午后還要去屋后找個舒服的地方躺會兒,要讓他干點啥輕易喊不的,就哪怕聽話去了也是懶洋洋沒有干勁的樣子。不累的時候他天天喊累,最近為蓋房子忙翻天反而沒聽他說什麼,問他辛不辛苦要不要幫忙分擔一些也說還好。
何杏盯著他看了有一會兒,后來程家興換睡姿的時候了兩下才把人打斷。
估時辰不早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睡過去,一覺就睡到天亮。
嫁過來之前,每天清晨一遍何杏就睜眼,稍微收拾過就要上灶準備早飯。農家為省燈油,都習慣早睡早起,而這個習慣在嫁給程家興之后沒兩個月就徹底打破了,現在三遍才有點反應,又要等天差不多全部亮起窗都泄進來,這時去推旁邊人他才會松開手,然后打著哈欠坐起。
早飯一如既往的簡單,就稠粥一大碗配咸菜一碟,外加劉氏塞過來那兩顆蛋。
今兒個塞蛋過來的時候,劉氏喜滋滋的告訴何杏,轉了一個多月的土豆已經攢下二兩半。劉氏掰起手指頭給何杏算賬來著,說一個月二兩半,十個月就二十多兩,一年豈不得有三十兩嗎?
“三十兩,能起兩三間磚瓦房了吧。”
何杏在敲蛋殼,邊敲邊問:“嫂子也打算蓋磚瓦房?”
劉氏笑得不大好意思,說:“我頭兩天去你們新房子那邊瞅了瞅,還不是我,最近好多大娘嫂子去看熱鬧的,都說磚瓦房是比泥瓦房好,看著又敞亮又結實。前頭老三跟人說他要打石頭來鋪院子,石匠還說鄉下地方沒幾個這麼干的,真鋪好再過去看跟別家土院子是不一樣……我想著房子蓋起來十年二十年都不了,上摳一摳還好,沒得在這上頭省錢。回頭要起,我也起個好的,錢不夠先蓋幾間。”
程家興也在剝蛋,他聽見劉氏說了,回了一:“你這買賣前頭兩個月新鮮,時間長了就不好搞,口味上沒特,不換地方做就是個短命生意,新鮮勁兒過去就沒搞頭。”
從開始做買賣,但凡程家興說的話,全都應了,這會兒他說到劉氏頭上,劉氏就一哆嗦。
“你是說我就三五八兩的掙頭?”
程家興拿著煮蛋啃了一口,點點頭,看劉氏都捂上口了才說:“有三五八兩做周轉夠了,別窮盯著這小買賣,年前還有大生意,怎麼運出去賣你不想想?”
程老爹跟黃氏本來都在喝粥,沒多說話,聽到這里問他想好做什麼買賣了?還是賣?
程家興搖頭。
何杏剛才已經啃完蛋,喝了口水說:“不是,過年那陣子哪怕再窮的人家都要沾點油水,正是全年最不饞的時候,我倆商量著怕食反倒難賣,想著還是做點甜口的。”
“麻花啊?”
“也不是,但差不多就是那一類,等收拾完新房子搬過去我備齊材料做一回,給爹娘哥嫂都嘗嘗看。”
有這個買賣吊著,劉氏主要去幫忙打掃屋子,房子才蓋起來里頭還臟,先收拾出來再進家。本來因為程家興陣仗搞得大,那房子按說要拾掇好些天的,結果不劉氏干勁十足,還有來看熱鬧的親戚順便搭把手幫點忙,一天時間就把里外收拾好了,哪怕還是空屋,也足夠讓來人羨慕。
當面的時候很多話不好講,轉就有人后悔當初太瞧不起程家興。
“要嫁過去的是我家秀兒,就要住進青磚瓦房里福了,我們家還能得個能干婿。”
“老太婆你就別做夢了!”
“咋?我們秀兒難道還比不上何家這個?你是不知道我前次吃過早飯出門,正好從程家門前過,聽到劉氏在招呼何氏說‘弟妹起來了嗎?來洗個臉,吃早飯了。’……你說說村里還有更懶的婆娘?我秀兒多勤快呢?哪里比不上?”
“長得就沒好看,你真當程家興不挑?本錢夠的誰不挑?再說買賣是程家興在做,吃食是他媳婦兒搗鼓出來的,這陣子多人跑去費婆子那頭指費婆子也給說個何杏那樣的媳婦兒,我們家這個哪比得上人家?”
這大嬸兒心不甘不愿的承認了何杏的確有點能耐,又說覺得程家興哪怕不賣吃的,遲早也能想到其他掙錢的主意,這麼想著還是可惜了,多好的婿!
……
這種也就是羨慕而已,更慘的是以前有人撮合過,但方那頭沒看得上程家興的。
當初覺得這人除了皮相好一無是,他就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懶貨,反正爹娘在世靠爹娘,爹娘沒了靠兄弟,這種人怎麼能嫁呢?
現在他們意識到程家興也不是沒用,就是跟村里其他漢子不一樣,想法做派都不一樣。
他種地是不行,現在也不行,本事好像在做買賣上。
早兩年黃氏也托過人給兒子介紹,結果哪怕方本人看上他這臉,人家爹娘死不答應。倒是也有愿意點頭的各方面條件又格外差,程家興也是個挑剔鬼,自然不。
現在那些被他拒絕過的還不憾,拒絕過他的想想難死了。
定了親的再看自個兒對象咋都不滿意。
還沒定的選人的眼都抬高了。
程家興才剛有發達的苗頭就哭不人,本來就后悔,看到他花大錢蓋起來的新房子,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外頭這些聲音當事人本沒有去聽,后來這旬,程家興頻繁的往鎮上跑,買了不東西逐樣添進新房子里。他又找人擇了個好日子,十月初八這天,他們天不亮就忙起來,全都搬完正好天大亮。
這會兒已經冬了,清早風嗖嗖的,很有些冷,幾個男人家裹著棉襖站在院里說話。何杏進灶屋生火做了第一頓飯,煮了鍋花生湯圓,給過來幫忙的都舀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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