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貴沒現銀,也不能去賣田賣地,要想順利的把買賣做起來就兩條路,要麼找人借幾兩來,要麼同程家興說一說看能否賒一天貨,賣了回來補錢。
周氏的意思是他們也沒有可以開口借錢的人,就跟三兄弟商量,賒一天只不過幾兩銀子的事,這個數對別人來說很多,對程家興是雨。
這麼說也沒錯,程家貴不同意,哪怕周氏說去跟何杏開口程家貴也不讓,還擺出道理來:“你也看出來這買賣給誰做都能掙錢,就好比人家把飯菜都燒好了就在鍋里讓咱拿碗去添,咱總不能走這幾步都懶得還干坐著等人送到手邊來吧?三弟給指了條亮堂堂的發財路,我還能告訴他我沒本錢讓人賒貨給我?這不像話。”
“說是這麼說,除了老三咱家還有能一口氣借來三五兩的親戚?”周氏說娘家沒可能的,家里的話,大嫂哪怕有錢也一定不會借,那就只能跟娘說了。
“娘手里的是老四的銀子,我去趟袁木匠家問問他吧,也給他通個信去。要他也想做,現在回家來同三弟商量還來得及。”
“那你可得好好說,我們短借幾天,年前肯定還他。”
“我知道,你放心。”
一則程家貴說得篤定,二則程家旺的確是個爽快的,哪怕在家待的時間不多,周氏知他為人,就沒再擔心本錢,轉頭琢磨起其他事。諸如三弟妹能趕出多貨?米胖糖夠不夠分?要分量足夠他們又該提多?提多了能賣得完嗎?……
哪怕知道是掙錢的買賣,到底能有多賺錢沒譜。
就好像伏天那會兒程家興跟蠻子朱小順他們賺瘋了,摟回來的銀子又蓋房又買牛都還有剩。后來大嫂也做起買賣,炸薯塔同樣讓掙了錢,那生意跟前頭的比起來就差太多……周氏現在說不好米胖糖的生意是好還是一般的好,想到前頭劉三全賣花生的悲劇,琢磨著頭天還是拿一點,就裝一背簍賣著看看。
這人想得是要比劉氏多。同樣是做買賣,劉氏聽說以后一拍大恨不得把手里的本錢全下了,轉還去借了牛車,生怕賺得心疼。
會這樣當然是基于對老三兩口子的信任,劉棗花的原話是:你不聰明主意就別那麼大,多聽財神爺說。
像這樣的信錯人絕對完蛋,好在何杏這門手藝還是靠譜,他們商量出來這套銷售方案也沒病……如此一來,劉氏就很順利的搶占到先機。周氏這邊借錢做買賣的虧不起,去拿貨的時候果真要得不多。
大冬天里東西要比伏天容易存放,何杏他們提前一天忙活開,第二天清早起床又接著干,炒米的炒米熬糖的熬糖,有嫂子幫忙做飯,婆婆黃氏人在堂屋,拿著裁好的油紙包一早上了,邊一筐筐的全是米胖糖,邁過門檻進來都能聞著一甜香味兒。
程家貴聽周氏說先拿些賣賣看,他也覺得謹慎點好,過來見著這樣的排場人都驚了。
“咋這麼多?這是把明天的都預備上了?”
程家興聽說人來了才從灶屋出來,甩著手邊走邊說:“明天的還在灶上,這都是今天要出的貨,每筐二百五十封,大嫂讓你們先拿,剩下全要。”
周氏清早得了婆婆使喚,還沒忙完,聽說拿貨了過來看看,正好聽到這話。
“全要?大哥也同意?那麼多咋運出去啊?運出去了能賣得干凈?”
程家興知道怎麼回事,他給拿貨順便收錢去了,沒閑心解釋。
也需不著解釋,就這會兒功夫劉氏已經把牛車牽來,使喚程家富上貨。何家那頭挑了四筐,程家貴想想要了兩筐,還有八筐足足兩千封讓劉棗花買去。
劉棗花還在糾結,不放心想跟出去,又怕去一天家里沒人干活。
“嫂子你照我媳婦兒說的吆喝起來,這點貨賣不了一天,你十封我二十封的一會兒就沒,又是趕牛車出門,搞快點午后就能兌上錢回來。”
“那我去了!下午回來再幫弟妹干活!”
程家富還說用不著:“我們早先不是說好了,我去就是……”
“只挑一擔你是能行,這麼多貨你顧得過來嗎?”劉棗花不跟他多說,結了錢就催促著要出門,程家富裹棉襖趕追上去。這下都看出來了,大房那頭是劉棗花拿的主意,想想也沒病,那六兩銀子的本錢都是掏的。
看嫂子都跟出去了,周氏問程家貴一個人行不行?
程家貴剛把兩筐米胖糖拴在扁擔兩頭,挑起來掂了掂,說沒問題。
“我這里顧得過來,你在家幫襯娘跟弟妹好了。”
程家兄弟先走,何家的還去跟妹妹說了說話,這才挑起擔子出門賣糖。且不說出去的人是怎麼個遭遇,留在家里的也就灶屋里兩個跟人小不知事的鐵牛能穩得住,負責包裝的黃氏心里都想著事,只要出去的人一刻沒回來懸著的心都放不下,總在想兩個兒子會不會吆喝,知不知道怎麼吹噓,能不能順順利利的賣完回來……還在心里阿彌陀佛讓觀音娘娘財神爺爺保佑,這買賣千萬要順順利利的。
黃氏從清早念叨到正午,這一頓飯是黃氏蒸的,菜是何杏炒的,吃過之后他們稍稍休息了會兒,正要接著忙活,挑著兩個空筐子的程家貴回來了。
他先把竹筐子還回來,這才把錢簍子遞給聞風趕來的媳婦兒周氏。
黃氏也從堂屋走到檐下,問他買賣如何?
程家貴接過兄弟遞過來的白水,喝了兩口,這才說起出去這一趟的經歷。他說他多數時間都用在路上,到地方之后把擔子卸下來,拆了兩封做試吃,不多會兒就賣完了。
“鎮上的都沒見過這種糖,問我啥名,還問我是不是從外面學了手藝回來做的?又有很多沒買到的問我明天去不去,我說去,他們讓多帶一點。”
周氏問他怎麼賣的?
“喊著賣的啊,米胖糖,米胖糖,香香脆脆的米胖糖,都來看一看咯!”
周氏:“……我是問你賣多錢一封?”
“我照弟妹說的五文錢一封,買四贈一。我那麼說就沒人一封封單著買,最都得要個四封,還有一口氣買四十封的,賣起來真是太快了。”程家貴說著把碗里快要涼掉的水喝完,慨一聲,“我今兒才知道錢還能這麼好掙的。”
黃氏在心里算了一筆,家貴拿的兩筐,一封掙一文,算下來是半兩銀子,難怪說好掙。
“老二你歇會兒吧,歇好去挑幾擔水來給老三把缸子滿上。這買賣做起來灶上沒歇過火,水用得也快。”
程家貴接了吩咐這就要去,說不用歇:“娘我想想今兒個掙的錢,有勁兒得很。”他說完風風火火下了井邊,挑水去了。周氏打過招呼說回去點錢,回去老屋那頭就捂上口,該多相信老三一些,他倆一個存疑,虧大發了。
就不算試吃那一兩封,今兒個利潤在半兩,他們兩筐就掙了半兩,劉棗花拉了八筐出去豈不是賺瘋了嗎?????
兩筐是半兩,八筐是多?
二兩的利潤!
周氏想著趕明不能再這麼便宜,也得要個四筐八筐的,想到這兒又一愣,連錢都顧不得點,鎖好又跑了出來。
周氏再過來時何家兄弟也賣完把筐子還回來了,他倆站院子里歇了會兒,何大哥說他拿錢回去順便把前后的事說給爹娘知道,好家里知道買賣好,把心踏踏實實放下。
至于東子,他以前就經常給何杏打下手,看時候還早沒急著走,上灶幫忙去了。
出去的三波人里頭,最后回來就是趕著牛車的程家富,劉棗花難得大方一回在旁邊攤子上買了幾個大包子,一下牛車就往灶上沖,說要給何杏熱包子吃,還不止,站院子里的都能聽見那邊的咋呼聲。
“弟妹你真是我的財神爺啊!你沒去看到,我們這生意可真是太紅火了,我照你教我的一吆喝,告訴他們過年大優惠買四贈一多買多贈,說過了這幾天就不送了,他們真是搶著買啊!我這又要數糖又要數錢忙都忙不過來,早上烙的餅子帶出去也沒顧得上吃,回來路上才把它啃了!”
“娘誒這買賣!真是神仙買賣!前頭我一個月才掙二兩多,今天收著錢我都嚇死了!”
“……”
聽劉氏咋呼個沒完,黃氏就故意抬高嗓門說這一忙起來裳也沒人洗。
一聽這話,劉氏又跟風似的從灶屋里刮了出來。
“我去!我去洗!娘你們接著忙,家里雜七雜八這些事都給我了!對了家富你還完筐子把牛喂了,喂完牛把屠戶找來,把咱家那頭豬一整個賣給他。我后面要跟著你做買賣去沒空伺候豬老爺!本來還說殺個年豬,想想買吃吧,也懶得殺了!……還有弟妹啊我把包子給你放灶臺上,你忙了熱一熱就能吃……”
從劉棗花回來,那張片刻都沒停歇過,別說程家上下,從外面村道上過的都聽到叭叭說這些。全停下來問程家興是不是又做起買賣?賣的什麼?
周氏剛才過來,沒來得及跟程家興提牛車的事,就讓劉棗花控了場。
等劉棗花端著臟裳出了門,才忍著心痛喊住程家興:“老三你們家那牛車是不是也借我使使?我們跟大哥大嫂一人一天行嗎?”
程家興說:“大嫂同意就行,一個多月前就跟我媳婦兒商量好了,你這時候跟我說有啥用?我還能把牛收回來轉頭借給你?”
身為尚書府嫡女千金,卻戀上了三皇子竟不惜自薦枕席;熟讀兵書,善變忠奸、拉攏權臣,如愿成為新朝皇后。卻不知從相識相知到相守皆是那人步步為營,如愿登了帝位,只第二年就將她打入冷宮。嫡親哥哥慘死,父親被車馬碾壓,外祖父更是被誣陷通敵叛國誅了九族……
穿成慘死的冤種女配?不怕,開局殺女主,劇情崩塌,一切洗牌重來。 這一世,我就是女主。 這本書的設定是女主是外室生的小可憐,起點低,光環強,不管遇到什麼危險總會逢兇化吉,逆境重生,最後走到人生巔峰。 而她,是女主同父異母的冤種妹妹,父親唯一的嫡女。 穿越之後掏心掏肺的對女主好,人家發達後,照樣抽她仙骨,毀她全族,她終究逃不過慘死的命運。 既然改變不了命運,那就將命運的源頭直接掐死。 —— 避雷1:偏傳統修仙,人物成長會更符合邏輯,不是一天築基三天結丹的爽文,築基打死金丹的劇情有,不可能出現築基一拳打死元嬰的誇張劇情,看爽文的慎入。 避雷2:原女主有天道庇護不止一條命,重生後的女主立刻殺她一條命,每次擊殺都會幹脆利索,殺一次和殺三次不會影響劇情走向,不接受這種設定的別誤入。
虞昭是聞名于世的東楚第一美人,縱使兩國交戰數年,依舊美名遠播。她本有一樁人人稱羨的美滿姻緣,卻在大婚前被至親出賣,奉旨和親敵國,為宗族換來潑天榮華富貴。初聞消息時,虞昭慘白了面容,她要嫁的人是敵國太子蕭胤。對方龍章鳳姿、戰功赫赫,此前大敗東楚之戰便是由他領兵。新婚當晚,蕭胤以朝務忙碌為由,宿在書房一夜不見人影。虞昭等了許久便倦了,拉過赤錦喜被蓋在了身上。翌日,蕭胤終于見到虞昭的真容。他發覺自己在新婚夜丟下的太子妃,此刻一副睡飽了的模樣,不禁眼底微深。后來,蕭胤將她堵在墻角,試圖履行夫妻“義務”。他望見虞昭哭紅的眼,以及那紅艷的菱唇,既不忍心傷她,唯有放軟姿態,嗓音暗啞道:“孤哪兒不如你那個未婚夫了,你說說。”
婉婉是盛京第一美人,生就一副嬌若芙蕖、冰肌玉骨的好樣貌 只可惜出身太過低微,十一歲寄居靖安侯府,城中不知多少權貴公子哥兒做夢都想討了她回府——做妾 而靖安侯世子陸珏,玉質表裏、恍若謫仙,更有個皇后姑姑、太子表兄,耀眼奪目放眼整個盛京也無人能及,所以哪怕他一向不近女色,卻依然是城中衆多貴女的心尖明月 兩個人云泥之別,絕無可能 婉婉一直將心事藏得很好,從不曾宣之於口,也不敢在人前表露半分 直到有一天,祖母突然當衆爲她定下了與陸珏的婚事 消息傳出,城中一片譁然,衆人紛紛忍不住開始挖掘這場婚事背後的隱情 婉婉也去主動尋了陸珏,忐忑問他:“表哥既然不願,我們便一同去與祖母解除這門婚事,行嗎?” 誰知陸珏聽了,卻幾不可察地皺了眉,“你既不是我,又怎知我不願意。” * 婚後一日深夜窗外飄雨 閃電過後,身旁原本沉睡的男人忽然伸手捂在婉婉耳邊 雷聲緊隨而至 寬厚的手掌阻絕了轟隆的聲音,她在睡夢中未曾驚醒,只輕輕嚶嚀一聲,更加往他懷裏鑽,夢中囈語“夫君……” 陸珏垂首吻她額頭,“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