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71章梳絨機的勝利
老胡看著這景,
也有些呆了,他向沈烈:“這,這——”
沈烈忙道:“冬麥,
你過去村支書去。”
冬麥點頭,之后轉就跑,跑到半路,
就看到村支書正往南邊地里走,
也來不及細說:“支書,
你趕過來一趟,王書記來了,
就在后街,
正惱著呢!”
村支書一驚:“啥?王書記來了?啥時候的事,公社里沒通知啊!”
冬麥:“騎車子來了,你趕過來看看吧!王書記生氣了。”
生氣?
村支書心都驚了,
連忙跟著冬麥過去,誰知道過去后,正看到王秀指著王書記的鼻子罵呢:“死老東西,
我就說,
我就說,
我就說怎麼了!信用社貸款算個屁,
誰借誰倒霉,
你等著,
就看沈烈倒霉吧!”
村支書一看這場景,
差點摔個后仰。
這是啥事,這啥事啊,那可是王書記!人家再平易近人,也是公社里的書記,
你竟然和人家這樣說話!
村支書趕跑過去:“二嫂,你這是干嘛呢,你哪能這麼說話!”
王秀:“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沈烈帶來的,這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這個你得查查!”
村支書這下子想直接暈過去了,他氣得跺著腳:“這是王書記,你閉上你的!”
說著,趕向王書記賠禮道歉:“王書記,你可別惱,農村老太太,不識字沒文化不懂事,就是這麼不講理,就一潑婦,別搭理!”
王秀一聽這個,當然是氣,正要理論,突然就意識到不對了。
啥,王書記?什麼是王書記?
周圍幾個婦臉都白了,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原來這個穿著半新不舊中山裝的,竟然是王書記?
所以,王秀這都是對人家說了啥話!
**************
經過這麼一場鬧騰,王書記的臉一直都是冷著的,村支書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林寶黨知道自己人惹下禍,嚇得都哆嗦,跑過來王書記這里賠罪,又把王秀也扯來,就差沒給王書記跪下了。
王書記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村里就是有這麼一波人,他們或者二流子耍賴不正經混,或者潑辣刁蠻,你說能怎麼著?本就是不講理的!
他冷冷地看了眼村支書:“我知道這些你不好管,可好歹也是村干部的家屬,這總得管管,傳出去像什麼樣?還有說的那什麼話?污蔑農村信用社,還一口一個我公社里有人,這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咱這是搞啥事呢,這傳出去多難聽!你們村這位會計,連自己家屬都管理不好,怎麼管賬的?”
村支書腦門直冒汗,一疊聲地道:“是,是,這真該管,必須管。”
王書記又說:“你看人沈烈,多好一個青年,上進,有能力,結果整天被這麼一個潑婦嚷嚷,這讓人過日子嗎?你平時都不管嗎?”
村支書艱難地道:“確實不像話,可,可我也不好管——”
王書記:“治不了,還管不了男人嗎?讓男人管!污蔑我們國家銀行信用社,這是什麼行為?!”
村支書眼前一亮,明白了:“好,王書記,我懂了,我肯定管,管得妥妥的!”
王書記冷著臉:“行,你們去管你們的事,我跟著沈烈過去沈烈那里看看梳棉機。”
村支書本來還想陪著王書記一起去看,但看他那臉,也只能算了。
離開了王書記這里,他對著林寶黨一聲怒吼:“你管管你媳婦吧?你也看到了,王書記都被罵了,你說你媳婦干得這啥事?必須管,管不了,你這會計也別當了!!”
*************
為了這事,王書記的好心自然敗壞了,不過想想梳絨機,還是提起興致,過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沈烈便給王書記和老胡演示了梳絨機的作過程,又讓他們看下腳料是怎麼變羊絨的:“這種下腳料,得先開,我拉過來的都是路哥那里已經開過的,不然都是土團子,梳絨機也帶不,開過后,松散了,進梳絨機,據我現在調整的軸距,先過三遍,過三遍后,再短軸距,過兩遍,出來的就是我拿來當樣品的羊絨了。”
由梳棉機改造的梳絨機轟隆隆的轉起來,王書記的氣消了,老胡也皺眉仔細研究起來,沈烈知道大家都是仔細人,不看到效果,不可能輕易做這種大筆的采購,所以提了一兜子下腳料來,當著他們的面,先用寬軸距梳了三遍,三遍過后,拉閘停機,之后調整軸距,調整軸距的時候,王書記和老胡都從旁盯著仔細地看。
調整好軸距后,沈烈手里已經沾了機油,他隨意抓了一把土了,便開始將過了三遍的半品絨放進去繼續梳。
第一遍的羊絨出來的時候,王書記和老胡過去揪了一把,拿在手里看,看了半響,對視一眼,兩個人眼里都冒出來興。
第二遍的羊絨出來的時候,老胡已經迫不及待了:“沈老弟,給我們裝,給我們裝十臺這個機!”
沈烈倒是不不慢:“先看看第二遍梳出來的效果吧。”
老胡其實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不過王書記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沈烈開始演示第二遍梳絨,梳過后,揪過來一把給他們看,羊已經和羊絨分離,絨不算長,沒法進行高支紡產品,但是用于一些低端羊絨制品足足夠用了。
老胡激得絡腮胡子都在:“這是一個好買賣,一個好買賣,一定能掙錢!”
沈烈停了機,鎖了門,過去了那邊的宅子,坐下來一起商量這件事。
老胡那里顯然是想買,王支書也支持,接下來就是價格的問題。
沈烈忙了這麼一場,自然是想掙錢,他現在給王支書和老胡提出來的價格是四千塊錢一臺,包安裝包調試,最終效果就是沈烈現在梳絨能達到的效果。
老胡聽了,覺得值,不過王書記那里顯然還想還還價,他無奈地笑著:“沈老弟,這不能再便宜便宜嗎?現在社辦企業也是艱難,信用社能批的貸款有限,四千塊錢一臺,安裝十臺這就是四萬塊啊!不小的數目!”
沈烈卻道:“王書記,我說四千塊,這也不是漫天要價,你也知道我的況,信用社貸款,擔著多大的風險,剛剛你聽到了,我前腳貸款,村里舌頭長的不知道怎麼說,一個個都覺得我得被貸款死了,這里頭的力,想必你也知道,我去簽了人家紡織廠梳棉機的合同,萬一改造不功,算我的,我傾家產賠,萬一改造了但是賣不出去,也算我的,現在賣給社辦企業,萬一那邊梳不出來絨,還不是得算我的?一臺賣四千,確實我掙了,可這掙得也是辛苦錢,但凡換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做出這麼大的事來,不要個七八千都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王書記聽了,想想這事,也有些容,旁邊老胡嘆了口氣:“做點事不容易哪,沈老弟,我理解你的難。”
但凡想干點啥,總是有一些扯后的,給你唱衰的,還有看熱鬧的,這世界到哪兒都這樣,就這麼一環境。
沈烈又說:“王書記,干這一票,也是想著后續干別的買賣能有個啟資金,所以怎麼著都得掙錢,我要不缺這個錢,也不至于費這腦子了。”
沈烈這一說,王書記拍板:“行,咱也不多說別的了,四萬塊,十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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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書記這句話,老胡那里也激起來了,當下又和沈烈詳細的談了這件事怎麼作,十臺大概什麼時候能運到,怎麼安裝好,需要多大的廠房,以及這四萬塊錢怎麼付,沈烈考慮到他這里還需要一些錢去支付那邊的貨款,自然是提出先預付一部分。
等談妥了,沈烈和老胡過去公社里開始審批錢和清理廠房,沈烈這里,飯都沒來得及吃,直接殺過去公社,給紡織廠發了電報,讓他們盡快準備梳棉機運輸,他這里也會盡快將其余的貨款給補齊了。
這年頭發電報不便宜,不過沈烈為了能把事說清楚,愣是奢侈地狠狠發了十幾個字的電報。
發完電報后,他又趕回到村里,開始沒日沒夜地投到梳棉機改造梳絨機的工作中,有些改造需要過去廠房現場改造的,但是許多準備工作他可以提前做,還有一些螺配件需要購置,至于包刺輥的針布,也需要去買,這一下子就多出來許多工作。
他來了之前幫忙的幾個年輕人,給他們工錢,讓他們幫著一起干。
冬麥見狀,自然也不閑著,有需要的時候也幫著過去干,干不的,就做好后勤,偶爾有啥需要去公社里問的,騎著自行車跑一趟,忙得不行了。
而這個時候,村里已經炸開鍋了。
為啥,村支書大喇叭里對王秀污蔑信用社貸款的行為進行了批評,并對林寶黨“無法制止自己家屬”的行為進行了嚴厲譴責,要求林寶黨寫檢查思想匯報,這種檢查,肯定是要進檔案的,是污點,要跟一輩子的。
本來林寶黨一把年紀了,馬上要退了,就算有個污點也沒啥,可關鍵是,他還指著把會計的這個“寶座”給自己兒子。
他自己是農業戶口,不過是在村干部的名額,要想讓林榮棠順利“接班”,那首先他自己得家清白,不能有任何的污點,這麼一個檢查進去,對他這一輩子的會計生涯,就是一個不小的污點了。
這樣一來,能不能順利地將這個工作接給林榮棠,那都是問題了。
為了這個,林榮棠也是驚得不輕,趕跑過去追問,求,可無論怎麼著,人家村支書覺得,這檢查也得寫,進檔案肯定得進,林寶黨更是說盡了好話,老臉都丟盡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不是人家村支書不給面子,是你們污蔑人家信用社,還說自己搞關系,證據都是你媳婦給你說出去的,誰能救得了你?現在人家不把你這個工作給了,那都是王書記寬宏大量了。
“這如果再早幾年,你說這得是多大的事,現在也就是一個檢查,你們著樂去吧!”
林寶黨愁得不行了:“那我兒子的事?”
村支書:“這個誰知道呢,以后再說吧!”
林寶黨的心便狠狠一沉,以后再說的意思,就是沒譜了?
林寶黨當場眼前發暈,差點摔那里。
這還不算完,村支書知恥而后勇,開始每天早晚一次給大家科普農村信用貸款。
“農村信用社是從中國農業銀行總行分離出來的國家正規銀行,據農業銀行總行頒布的信用社對承包農戶專業戶貸款的規定,信用社對農戶貸款五業進行政策扶持,農村信用社貸款是正規合法的貸款,不是放印子錢,污蔑農村信用社貸款是愚昧的行為,應該到嚴厲的譴責。”
就這麼一句不倫不類的科普,村支書一口氣念了八遍!
滿村都知道,村支書這是在說誰,吃飯的時候一個個都暗樂,后來不知道怎麼著,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又在說王秀了!”
小孩子不知道王秀就是那個每天嚷嚷叨叨的老太太,但小孩子知道,那個王秀的被批評了。
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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