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衛華就帶了幾個清理荷花池的幾個工人來到庭院。

幾人都攜帶了連雨下水服，和其他一些工。

潘大章對他們說：“荷花池要預留一些蓮藕，那樣明年才不用再去種。”

姜衛華說：“你讓他們清理干凈，他們都沒那個本事，肯定會有蓮藕清理不到的。”

一個中年人說：“老板，這麼冷的天氣下冷水池，雖說穿著下水服，但也要喝幾口酒才行。家里有酒麼？給兄弟幾個喝一口！”

溫小芹去酒柜找來瓶二鍋頭，拿了幾個碗。

帶到荷花池邊上去。

工人開始清理。

潘大章轉到圍墻后面，發現有水管從后面溪水，把活水引到荷花池。

只是冬季枯水期，水位不夠，接水管無法進水。

若是在溪水用石塊砌一個擋水壩，就算是冬季也可以讓水流進來。

有活水流進荷花池，就算是冬季，荷花池也不會有臭味。

他把想法告訴姜衛華，讓他幫忙找人理。

“這事簡單，個工人帶幾包水泥，利用這溪里石塊砌個水壩就行。二十塊錢就搞掂了。”

潘大章當場就給了他二十塊錢。

姜衛華說：“明天我就安排工人做這事。”

他告訴潘大章今天安裝防盜網、防盜門的會拉貨過來。

溫小芹還問清理的工人有沒有吃早餐，沒有的話煮早餐給他們。

姜衛華說：“他們都吃過早餐了，中午煮點飯菜給他們吃就行，省得來回跑。”

他還說：“等下安裝防盜網的幾個工人，中午也照待他們吃餐飯。”

溫小芹說：“沒問題，晚餐在這邊吃都沒問題。”

姜衛華說：“晚飯就不用了，收工他們回去租房自己煮就行。”

幾個工人說清理這個荷花池可能要二天時間。

安裝防盜網的也估計要二天時間。

不久，嚴復跟幾個工人用一輛小型貨車把焊接好的防盜網和防盜門都拉了過來。

保潔姜春梅也到了。

潘大章對溫小芹說：“我去一趟《名詩刊》編輯部，跟林安簽出版詩集合同，你去麼？”

溫小芹說：“我要去菜市場買點菜，給工人準備午飯。你就一個人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潘大章開車到了《名詩刊》編輯部大樓，在辦公室找到林安。

“剛才周主編告訴我你來京城了，說了詩集再版的事。你第一本詩集，現在第二版已經基本售罄了，可以三版印刷。上次出的第二本詩集，銷售勢頭也不錯，也可以再版印刷了。”

林安讓財務把第二本詩集的版權費開給潘大章。

八萬多元。

潘大章跟他簽了二本詩集的再版合同。

林安對他說：“給你留了幾十本樣刊，以便你送人。”

潘大章在庫房隨手撿了十幾本詩集，當然不僅僅是自己的詩集。

還有十幾本《名詩刊》期刊。

全部丟到小車后備箱。

周狄凡不在辦公室，說是跟蔣青去文化部開會了。

潘大章拿了詩刊社財務給的八萬塊支票，去銀行轉到自己賬戶上。

路過郵局把幾十本詩集、詩刊打包郵寄到緬甸曼德勒。

不管怎樣，答應人家的事還是要做到的。

回去的路上去菜市場買了菜。

回到別墅小區，他看見路口第一戶人間，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正在指揮工人給窗戶和院門安裝防盜門和防盜窗，還在外面圍墻頂上鍥鋒利的玻璃。

工人把圍墻頂用水泥沙漿刮半圓形，在水泥沙漿沒干之前，鍥上鋒利的玻璃碴。

此時防盜刺籠還沒有普及使用，在圍墻上鍥玻璃碎片，也不失為一種防盜方法。

潘大章知道這個禿頂的中年人肯定是那個某部門的主任。

庭院門口停著一輛吉普車。

戴著金眼鏡，一威風八面的氣勢。

他把車停在路邊，下去朝主任走去。

“大叔你好，我是黃云裕大師的徒弟，昨幾天我師傅院子里也闖進小去了，我看你這個圍墻頂上鍥玻璃，這方法也可以起到防盜效果哦。”

主任看了他一眼，見他小小年紀也開輛小車。

同時也知道黃云裕是知名畫家，是個人，那麼他的徒弟也不應該不理。

他笑著說：“這樣又花不了多錢，買幾包水泥，加點河沙，幾塊玻璃敲碎，二三天時間就搞掂了。”

潘大章也覺得師傅家圍墻也需要做這些，于是就問圍墻上施工師傅怎麼收費。

泥水工告訴他手工費每天五元，材料房主自己出，主任這里材料還不到二十塊。

知道他是黃畫家徒弟，也想做這種圍墻防盜后，泥水工興趣問他家要不要做。

黃宅圍墻比主任家多一倍長。

“主任家這里今天就可以完工，你師傅家要搞的話，明天我幾個人就可以過去施工。”

潘大章說：“那你們就明天拉材料一起過來吧，到時跟你手工費用一起結給你們。”

主任對潘大章說：“在這個小區，你師傅家宅院占地面積最好，也建造得最豪華，庭院還有一個荷花池，不錯哦。當然你師傅是名畫家，賺的錢不，畫一張畫就可以賺幾百塊錢。不像我們在單位拿死工資的，唉，那得可憐的一點錢。”

這時一輛托車停在庭院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青年和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手上提著一個手提包，鼓鼓囊囊的。

看見禿主任臉上堆下笑來。

“薛主任好，今天我終于找到你了。薛主任我那工程款什麼時候可以轉給我？”

薛主任看見他兩人，臉上馬上沉下來。

他黑著臉說：“劉二發，你是什麼意思，干嘛找到這里來了？你太過分了吧？既然這樣，你的工程款你直接去找單位財務結算好了，不用再來煩我。”

劉二發急了：“別呀，薛主任我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希你提示一下，我馬上改。”

他看見潘大章在，怕他聽見，隨即把薛主任拉到一邊。

低聲對他說：“薛主任，這包里有五萬現金，只要你簽字放款，我就把這五萬塊送給你。”

潘大章跟泥水工約定明早來開工，就將車開到師傅家庭院門口。

在這里雖然相隔百米，但是薛主任兩人的對話，他依然清晰聽得見。

只聽薛主任冷笑說：“我會在乎你那五萬塊錢麼？當初覺得你劉二發更懂事，那個老陳愿意給我六萬，我都還是讓給你做了，到現在你說給五萬。呵呵，你把我當小孩耍呢？”

孫二發忙解釋說：“薛主任，你誤會了。這個翡翠觀音雕件你看可以值多錢，我是高價買來特意孝敬你的，花了我三萬多塊錢呢。”

薛主任高興地說：“算你會做人，這樣吧，現在我就簽字給你。其實我們當干部的也是恤你們做工程的難的，很快要過年了，工人的工資可不能拖哦……”

劉二發激地說：“跟薛主任做事就是讓人放心，薛主任以后有工程的話，還可以找我做，我絕對不會辜負主任的照顧的。”

薛主任說：“好了，你這家伙就是會討領導歡心，你去財務領工程款吧，我就不請你去我侄家坐了。”

劉二發跟他侄子高興走了。

潘大章剛想進庭院大門，看見幾輛警用吉普車停在薛主任面前，戴著大檐帽的幾人，上去就揪住了他。

薛主任大聲抗議：“你們在干什麼，知道我是誰嗎？為什麼來抓我，我犯了什麼錯？我跟你們局長還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你們竟然敢我？”

其中一個聲音冷靜地說：“薛主任你別激，我們是奉上級命令來抓你的。”

他吩咐道：“把薛主任帶到里面去，把整個宅院都仔細搜查一遍，不要放過蛛馬跡。”

潘大章知道此時的薛主任已經東窗事發了，這幾個大檐帽就是來抓他的。

這時姜衛華去拿了一件電工返回，路過薛主任宅院，看見了里面景。

潘大章也不走前去看熱鬧。

左鄰右舍在家的人都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整個小區的人都給驚了。

姜衛華低聲對潘大章說：“大檐帽開始搜查他的罪狀了，那個年輕婦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也在哭……”

這些不用他說，潘大章也聽見了。

就算站在庭院門外，潘大章都聽見了宅院的所有聲音，宛如臨其境。

“給我仔細搜，不要放過一些蛛馬跡。”

“肖燕同志，把那個人控制住了，要搗就將銬起來。”

一個聲音興地說：“黃隊，餐廳這面墻里面有名堂，你聽，敲起來聽聲音就知道是空的。”

“把它撬開看看……”

吱呀！

“哇，全都是錢，塞得滿滿當當的。”

隊長瞪眼問：“薛主任，你不會說這錢不是你存放的吧？”

薛主任：“這錢確實跟我無關，這棟樓又不是我的。這個是我侄家，又不是我家……”

隊長冷笑說：“你不會說這小孩按輩份應該你爺爺吧？我提醒你薛大主任，現在可是有鑒定方法的鑒定你跟孩子是不是緣關系的。”

薛主任：“我不跟你廢話，我要見局長。”

隊長：“薛主任不用急，搜查還沒完呢。同志們認真仔細地搜，藏的錢應該不僅僅是這一地方的。對了，薛主任，借你家電話打個電話不介意吧？”

隊長打起了電話：“局座，目前在他家發現一壁廚的現鈔，據目測有上百萬，希及時調派幾個點鈔員過來清點數目。估計還可以其他地方搜出來。”

“干得好，我馬上派點鈔員過去。整個宅院每個角落都認真搜羅一遍，不要放過一點可疑的地方。我跟另外幾個部門領導及時趕過去。”

“局座放心！”

“薛主任，你不是說想見局座麼，稍安勿躁，他們幾個領導正在趕過來。”

這時一個聲音又驚喜向他報告：“隊長，房間掀開吊頂，這面原來還有一個閣樓，堆了幾個皮箱，沉甸甸的。”

“把皮箱提下來，打開看看是什麼？”

皮箱打開。

“哇，這個皮箱全部塞滿了大團結。”

“這個皮箱也是。”

“這個也是錢。”

“這個皮箱也裝滿了錢。”

五個皮箱裝得都是錢。

這時臥室又傳來一聲驚。

“打開大柜門，這里面竟然安裝了五個保險柜，嘖嘖……”

隊長讓薛主任和抱小孩婦拿保險柜鑰匙，打開后都驚訝萬分。

“這個柜裝的都是袁大頭。”

“這里的是古幣，哦，還有龍幣，還有銅錢。”

“這里的金銀手飾可不，還有金條，銀錠……”

“這玩意是古董吧，還有古裝書？”

隊長呵呵笑出聲：“想不到薛主任還好收藏古董古幣古書？”

這時來了七八輛警車，下來大批的大檐帽，把院墻外圍觀的閑散人員全部驅散。

無關人員不得靠近。

四五個銀行工作人員進室點鈔。

有電視臺記者也出現在現場。

姜衛華還對潘大章說：“大陣仗哦，連銀行工作人員以及電視臺都來了，肯定是件大案子。原來在我們邊就埋藏著一個大蛀蟲，看不出來……”

潘大章慨說：“一個辦公室主任，他可以貪多錢呢？”

“貪個十萬八萬，肯定不會有人發現。”

“藏得好，可能幾百萬也有可能吧？”

“我覺得這個薛主任貪了千萬都有可能。你說一千萬人民幣，全部是大團結應該有多重？”

“一千多公斤肯定有，十個人用籮筐挑，估計每人都要挑二三擔才行。”

“這薛主任又貪錢，又膽敢在外面養人，還生下小孩，他的膽子也大太了吧。”

“人有時候鬼迷心竅自己做什麼都無法控制的，不過他這輩子也算是值了。我們幾萬元算多了，人家幾百萬上千萬的錢，沒有地方存放。家里有個老婆，在外面又養一個年輕妹。這家伙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有三房，四房都有可能。他這麼多錢，養十個人都沒問題。”

姜衛華眼里閃爍著羨慕的芒。

潘大章跟他想法又不一樣。

我已經銀行已經超過千萬存款了，但是因為我的財富來路可查，經得起考驗，所以一點也不用擔心。

君子財取之有道，這是古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