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沒怎麼管網上的風風雨雨,照常吃吃喝喝,早起鍛煉,不管有沒有自己的戲,每天都第一個跑去片場。
上班打卡一般格外勤快,不過打的顯然是飯卡。
《兇徒》里的文戲部分主要集中在姜酒這大反派和男主薄一白上。
剩下的就是陳明最擅長的作戲,實打實的真槍實彈的干,充斥著暴力學。
武演員們對姜酒只有一個‘服’字!
又到了一天飯點,桑甜今天和姜酒也有一場對手戲,為劇中大boss,姜酒的任務就是人。
“桑甜,要說多次!你是盲人!盲人你懂嗎?”
陳明惡龍咆哮:“你對姜酒瞪什麼眼?是要吃了你嗎?你見過哪個盲人害怕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桑甜著鼻子,妝早就哭花了,委屈道:
“我也不想啊,姜酒姐太嚇人了,剛剛我真以為要一口吞了我。”
“陳導你是沒看到那眼神……”
陳明心道:老子怎麼沒看到,老子也差點被嚇尿了好不好!
這部戲給他最大的驚喜就是‘姜酒’了!
本以為是個屎殼郎,沒曾想是個黃金屎殼郎!
剛剛姜酒在鏡頭前的眼神,陳明想起都頭皮發麻。
就像是死寂黑暗中,出現的食人巨蟒所化的蛇,臉在笑,可那雙眼,赤果果的要吃人!
始作俑者坐在旁邊,渾然不覺的吃著西瓜,“剛才那條不行嗎?要不我溫點?”
陳明給了個白眼,見端著果盤,氣不打一來:
“姜酒你把劇組當食堂了是吧?又吃道!你算算這是你今天吃的第幾盤了!”
道組在旁邊激的看向陳禿子,導演啊,你可算是發現了!你快管管啊!
姜酒幾分嫌棄的看向陳禿子:“陳導,我不吃這水果都要爛了,浪費可恥你知道嗎?”
陳明深吸一口氣,手指著,最后眼不見為凈的擺手:
“你走開!邊上吃去!”
姜酒抱著果盤往外走,沖道組那邊問道:“老王,還有西瓜嗎?今天的西瓜買得好,賊甜。”
老王不想搭理。
道組沒人想搭理。
姜酒搖頭,嘀咕著:“太摳了,真是太摳了……”
陳明住火氣,無視桑甜委屈的眼神:“剛剛那一鏡重來一次,就拍桑甜的反應。”
桑甜眨眼:“姜酒姐不和我對嗎?”
陳明面無表:“站你面前和你對戲,你能保證不哭?”
桑甜默然,嚶嚶嚶,又是被吊打的一天!
姜酒吃完道后,桑甜那邊也補拍結束,哭著來投奔。
“今天的姜酒姐你必須讓我,我太委屈了。”
桑甜癟道:“我的演員生涯要走到盡頭了。”
“不至于。”姜酒眉梢一挑:“大不了轉型當綜藝咖。”
桑甜毫沒被安到,心還被扎了刀,著臉哀嚎道:
“被薄老師用演技吊打完,又被你吊打,這是演戲嗎?這是上刑!”
“嗯,你好慘。”姜酒打開保溫杯喝了口紅棗枸杞茶,安的很不走心。
桑甜幽怨:“喂喂!太敷衍了好不好。”
“被你看出來了?”姜酒憾聳肩:“沒辦法,人類的悲喜總是難以相通。”
兩人說話間,姜酒抬頭見薄一白從化妝間的方向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個人。
那人給人的第一覺就是假,好看歸好看,可惜人造的地方太多。
不過一襲白穿在上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意思,五整的倒也算致,醫生的手藝想來是不錯的。
柏玲月,這部戲正兒八經的一。
在戲里,的份是林墨的初,大多時候都出現在回憶中,所以戲里姜酒與不存在對手戲。
那邊,柏玲月正客客氣氣的和陳明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打招呼,半點沒有當紅星的架子。
“哼,虛偽。”桑甜小聲嘀咕了句。
姜酒笑睨向:“喲,端水大師不怕得罪人了?”
桑甜會來事兒又甜,便是當初面對齊磊,也都能忍著不崩人設,這會兒看到柏玲月,心里的怨氣卻憋不住了。
“那也要看對象是誰。”桑甜撇道:“人家帶資進組,生生改劇本給自己弄了個一。”
“一開始男主是齊磊時,還不樂意,所以遲遲沒進組。”
“現在薄老師來救場后,立馬推了手上正在拍的一部電視劇,眼的趕過來了。”
“這段時間團隊可沒炒作,有事兒沒事兒就cue和薄老師在戲里的初戲份。”
除了這些外,拉踩通告自然不。
桑甜團隊這邊早就被搞的冒火。
至于姜酒……還真沒啥團隊,嵐姐手上管著好幾個藝人,那工作室的微博都直接丟給去打理。
桑甜見反應平淡,詫異道:“你最近不會又斷網了吧?”
“沒斷,只是不上微博。”
姜酒淡淡道,消息太多,看著麻煩。
上網,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在看吃播。
薄一白和柏玲月的對手戲,姜酒沒看,端著保溫杯去找后勤大哥了,快到飯點兒了。
最近后勤嫌太能吃,放飯的時候防賊似的,老躲著。
一道視線,隨在姜酒后。
薄一白估算了下時間,心下了然,那丫頭這麼積極肯定是去搶盒飯了。
胃口可真好。
“薄老師。”柏玲月朝薄一白靠近,手過耳發,四十五度角抬頭看著薄一白,卡姿蘭大眼睛里芒流轉:
“第一次與薄老師合作我好張,到時候演技上有些問題,希薄老師能多指點一二。”
薄一白收回視線,神重回冷淡,語氣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演技有問題,你該回學校,而不是來找我。”
說完,他看向陳明:“開始吧,不是要趕進度嗎?”
柏玲月表剎那尷尬,委屈不已的看著薄一白,對方毫沒有駁了面的愧疚。
“陳導,我是不是得罪薄老師了呀?”柏玲月委屈的問道。
陳禿子不改直男本:“得沒得罪,你自己沒數,我哪來的數?”
柏玲月咬住下,幽怨道:“我聽說薄老師還給姜酒講戲來著,真羨慕姜酒,能被薄老師指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一呢。”
“不過姜酒這次的角和過去演的那些差別大的,薄老師和對戲應該辛苦的吧?”
陳明豈會聽不懂話里有話,不過他畢竟是導演嘛。
柏玲月帶資進組,背后站著金主爸爸,即便陳明不爽,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呵呵笑了笑,沒接茬。
薄一白那邊,化妝師已補完妝,柏玲月才磨磨蹭蹭過來。
“各部門,各就各位!”陳明也回到監視前坐下。
薄一白調整著襯的袖口,上的氣息慢慢發生變化。
褪去影帝芒,為角本,為戲中主角,在深淵賭局中徘徊于生死邊緣的林墨。
瞬息間,眾人像是看到神祗折斷翅膀墮深淵,為惡鬼。
薄一白抬起頭,他的氣質已了林墨,可那雙眼里還流淌著屬于他自我的緒與意識。
柏玲月就站在他對面,努力讓自己戲,冷不丁對上薄一白投來的眼神,剎那如墜冰窖。
那雙眼,像是惡魔瞄準了獵。
柏玲月呆住了。
薄一白偏頭看著,眼神幽冷:“既然是一,想來你的演技不會讓人到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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