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白送兒子兒上學去了。
家里只有姜酒和小宴良。
用了早飯后,小宴良就洗碗收拾廚房去了,兩口子沒阻攔。
走時,薄一白看了姜酒一眼,姜酒心領神會的挑眉。
薄爸姜媽分工明確。
“我幫你。”姜酒鉆進廚房,幫宴良洗碗。
“不用,姜媽媽你去休息就好,我可以的。”小宴良搖頭。
“我也可以的,你要相信姜媽媽,洗個碗我還是能洗好的。”姜酒認真道。
小宴良眨眼:額……他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洗碗的確是個人都能洗好,他只是想讓姜酒休息,他們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家,他不想吃白飯,所以……
這想法還沒在腦子里轉上一圈。
小宴良就聽到了咔嚓一聲。
那個看上去就很貴的盤子,在姜酒手里被掰碎了兩截兒。
廚房忽然很安靜。
姜酒神如常道:“嗯……肯定是你薄爸貪便宜,提醒他很多次了,不要去團購那些偽類產品。”
小宴良:……可是這盤子看上去很貴耶……
又是咔嚓一聲。
這回宴良看的清清楚楚,姜酒手里的盤子是被碎邊角的。
小家伙瞳孔地震了一下。
姜酒抿,緩慢的把盤子放下:“偽劣產品,跟紙糊的一樣。”
小家伙滿心疑。
有這麼脆?自己先前做飯的時候也沒覺得啊。
他試著了那盤子,明明就很堅啊!
咔嚓!砰咚!咚咚咚!哐當——
各種聲響在廚房里上演著響樂。
“姜媽媽你快出去!!”
小宴良一整個被嚇到了。
太可怕了,姜媽媽簡直就是移的破壁機!!
什麼瓷碗碟到了手里就沒有不被瓷的!
也就那平底鍋還算安全!
姜酒訕訕的站在吧臺,吃著薄一白走前給洗好的草莓,看著新兒子嫻的收拾著殘局。
小宴良哭喪著臉,口而出道:“姜媽媽你以后別進廚房了,真的別進了……”
“這些碗碟都好貴了,全被你蹭碎了。”
“你……”
小宴良聲音戛然而止,意識到了什麼,張的看向姜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姜媽媽你別生我氣。”
“為什麼要生你氣啊?”
姜酒托腮看著他,笑道:“我不知道多高興,咱兒子真厲害,又會做飯又會洗碗的,不像我,我可是被你薄爸給養廢人了。”
小宴良被夸得臉紅紅。
廚房很快就被他收拾好了,姜酒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宴良走過去,姜酒往他里塞了一顆草莓,然后把果盤遞給他,道:
“走,跟媽媽上頂樓去。”
宴良端著果盤,杵著拐杖一瘸一拐跟著姜酒坐電梯上了頂樓。
姜酒帶他進了花房。
這會兒已經十月底了,北城已冷起來了,花房里卻是暖洋洋的。
姜酒花房的真皮沙發上,示意宴良也坐過來。
小家伙坐下后還顯得有些張,姜酒拿起旁邊的薄毯,蓋在自己和他的上,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笑著道:“上午花房里的暖洋洋的,最適合睡個回籠覺了。”
“昨晚一夜沒睡吧?”
小宴良張道:“我……我是太開心了。”
“我也開心。”姜酒點頭:“你薄爸也開心,以后有人幫他管著那兩個小皮猴了。”
“小律和小心他們很乖的。”
“是乖,但也皮。”
宴良認真道:“以后我會努力照顧好他們。”
姜酒看著他:“以后你是他們的大哥,照顧好弟弟妹妹的確也是應該的,但前提是你要先照顧好自己。”
宴良愣了下,“我有……”
“你沒有哦。”姜酒點了點他的鼻頭,“這里是你的家,我和薄一白是你的父母,小黃瓜和小番茄是你的弟弟妹妹。”
“家人之間,不要這樣小心翼翼。”
“你可以淘氣,可以撒,可以懶,可以有自己的小脾氣。”
姜酒輕聲說道:“一夜不睡,凌晨四五點就起來給家人做飯偶爾一次可以,但不許一直這樣,你還在長呢。”
“長期睡眠不足可是不長個兒的。”姜酒小聲笑道:“哦對了,還有個阿瑟哥哥你沒見過吧?高是他永遠的痛,你可別學他……”
姜酒絮絮叨叨的說著,像是隨意嘮嗑,卻一點點平著宴良心里的不安。
不知是日的緣故,還是姜酒說話時的聲音太過好聽。
宴良覺得好暖,姜媽媽就像媽媽一樣……
暖暖的,仿佛太。
不知不覺間,宴良睡了過去。
姜酒見他睡著了,把上的被子翻折全蓋在了小家伙的上。
這是一個敏過傷的孩子,和薄一白都沒指說短短時日能讓宴良像同齡段的孩子那麼天真無邪,無憂無慮。
心里的傷,需要時間慢慢來治愈。
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給予這孩子時間,還有支持。
手機震了一下,姜酒看了眼,是嵐姐的消息。
輕手輕腳起,去了花房外,回了電話過去。
“怎麼了?”
“恭喜你啊,姜影后,又熱搜見了。”
“嗯?剛殺青,這麼快就開始宣發了?”
“和戲沒關系,真是久違的出現個作死的。”嵐姐嗤笑道:“就你之前和我提過的那個惡毒后媽王莉娜,這人戲可真夠多的!”
“你還沒出手收拾呢,就上趕著先來找死了!”
“微博直播你去看看吧,跑快點!腳慢無啊!一會兒人下播了就沒熱鬧可看了!也不曉得誰在給出謀劃策,多大仇啊盼著這王莉娜去死嗎?”
嵐姐是真的有被逗笑。
這王莉娜的直播簡直是今日份笑料。
姜酒去樓下找了個耳機戴上,這才慢騰騰的上了微博,直接開大號進了熱搜第一王莉娜的直播間。
進去后。
沖耳的就是一聲嚎啊。
“這年頭后媽是真的難當,里外不是人。”
“但這個孩子真的太狠心了,我們是比不上那二位,可我和他爸爸是真心盼著他能回家啊……”
“他怎麼這麼狠心,不要自己的家,跑去給別人當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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