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外面還有那麼多村里人看著,你敢?”胡梅香氣急敗壞,大聲吼著。
“我拿剪刀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敢?”李小強語氣加重:“你上的子,我花兒兩千塊錢買了,那就是我的,我就是剪壞,撕爛,那都是我的權利。”
聽到李小強的話,胡梅香當場啞口,無言以對,如果不是剛剛自己大吼小,門外還沒有那麼多人來圍觀,現在李小強要當著這麼多人剪爛子,自己本就沒有任何說法。
胡梅香的臉刷的紅了,拿出銀行卡說道:“李小強,我不要你賠了,銀行卡退給你。”
“我買的東西,豈有不要的道理。”李小強拿著剪刀繼續走近胡梅香。
胡梅香急的面紅耳赤說道:“李小強,剛剛是我不對,我求你把子退給我。”
“給我母親道歉。”李小強拿過銀行卡,聲音非常大,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大,他怎能看著別人辱嘲諷母親,而無于衷。
胡梅香低著頭,支支吾吾:“那個張姨,剛剛是我錯了,現在給你道歉。”
還沒等胡梅香抬起頭,李小強已經帶著父母離開,朝家里走去。
村里三岔口,李小強停了下來,說道:“爸,媽,你們先回去,我去地里看看就回來。”
“小強,別太累了,早點回家。”母親知道自家兒子的心思,安道。
李小強默默點頭,離開村子朝后山走去。
這是一棵長在后山山頂的大樹,李小強也不知道這棵樹到底有多年了。
只是聽父母說過,這棵樹他們爺爺還小的時候,就有了。
李小強走到大樹底下,一手撕斷了綁在樹干上的一條紅線,這條線是當時和胡梅香一起綁的,當時是那麼天荒地老,海誓山盟。
現在,樹還是樹,人已經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吹著剛剛吹起來的風,李小強只覺到心里好痛好痛。
哐當一聲。
李小強聽到聲音,看到上的鐲子掉到老樹下的時候,才知道。
也就在他看到鐲子那一刻,原本普通的鐲子表面開始發。
李小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鐲子發的時候,就睡了過去。
李小強來到了一個虛幻的空間,空間里有一塊地,有一口井,還有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讓他突然間心里產生恐懼的是那一把懸在空中不會掉落的劍。
李小強不知所措的時候,虛空里傳來一個古樸洪亮的老者聲音:“主人,五百年了,老仆終于等到你了。”
“五百年?”
夢里的李小強不由嚇出一冷汗,說道:“什麼主人,什麼五百年了,我才二十三,你到底是誰?”
虛空里的聲音再次傳來:“主人,你擁有山神玉鐲,你就是老仆的主人,山神。”
“什麼山神水神的,你就甭捉弄我了。”李小強哪里會相信世上真有什麼神仙。
“主人,老仆就是你剛剛解開紅繩的老樹,老仆知道主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待老仆把山神經傳授給你,主人自然就相信了。”
李小強只聽到聲音剛落,虛空里就升起了一排排金小字傳到他的意識里。
李小強也不知道自己在老樹下躺了多長時間,直到一個和他同齡的大胖子氣吁吁跑到面前,大聲的把他醒。
這個大胖子劉全,當年石頭村山洪暴發,是李小強無意之中救了他一命,從那天之后,劉全把李小強當了救命恩人。
“劉全,什麼事?”李小強睜開雙眼醒來,對于剛剛虛空的一切,完全沒了印象,只是覺得自己頭痛腦脹。
“強子哥,不好了,大河叔叔剛剛回家之后,就不能走路了,敢剛剛我了村里的赤腳醫生,聽說大河叔是之前在礦里的時候,被重打,傷了脊椎,他說大河叔癱了。”劉全說的聲音哽咽,滿臉焦急的直流著大汗。
聽到劉全的話,李小強不管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頭痛腦脹,從地上爬起來,發瘋的朝家里跑。
“強子哥,你等等我。”見李小強跑著下山,劉全大聲呼喊,看到只喊了兩聲,就不見了李小強背影,一臉的疑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跑那麼慢了。
昨天他和李小強還從這兒跑回家,雖說跑不贏,但是也只輸了不足百米。
而現在,目測五個百米都不止。
劉全剛剛跑下山,李小強已經跑到了家門口。
沒進屋,聽到了從屋里傳出來的母親泣聲。
“大河,多苦日子,我們都一起過來了,現在你怎麼要那樣做,你是要小強沒有爸爸,我沒有伴嗎?”
母親的泣聲過后,是父親歇斯里底的疼痛聲:“冬雪,從現在起,我的雙腳就不能走路了,不能走路,就不能種田種地,我廢了,變了一個廢人了,繼續活著,只會拖累你,拖累強子的,你知道嗎?”
“大河,赤腳醫生說了,你還有恢復的可能。”
“冬雪,我們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赤腳醫生他說的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你知道那萬分之一要多錢嗎?我們這樣的家庭,連強子的婚都結不起。”
李小強還是邁步過了門檻,垮了二十多年的門檻,這一回是他第一次覺到雙腳無比的沉重,好像被什麼東西著,讓他不過氣來。
父母的對話,一遍一遍在耳邊回響,就像一一刺一樣扎在心里。
“爸,媽。”李小強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才能打破眼前滿屋子里的悲愁,像往常一樣了一聲父母。
看到小強回來,泣的母親極力拭淚水,不愿意讓兒子看到作為母親的悲傷和無助。
父親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呆滯的看著能看到青瓦的屋頂。
“爸,劉全都告訴我了,赤腳醫生的話咱不能全信,兒子也是學醫的,先幫爸看看。”
李小強走到父親床前,雙手放在他的膝蓋,再檢查了脊椎和腰之后,照著父親眼前的癥狀,他可以肯定,赤腳醫生說的都是真的,父親脊椎到神經,恐怕后半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爸,赤腳醫生說的有那麼一點對,但是他說嚴重了,像爸這種況,我有一個談得來的大學同學是這方面的專家,到時我找他來給爸醫治,定能恢復。”
此時此刻,李小強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除了撒謊安父母,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李小強就這樣想著辦法用撒謊安父母,直到晚上,父母的緒才沒有再那麼激。
晚上,石頭村亮起了萬家燈火,李小強照顧好父母后,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剛剛睡下,李小強又到了白天曾到過的虛空,又聽到了老者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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