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卿看著司徒容的眼睛,從中看不出一點說笑,知道,他這番話是認真的。
此刻沒有力氣掙紮,甚至腹部傳來的痛意更加明顯。
隻是不會就此妥協。
“你覺得我是一個這麽輕易讓人擺布的人?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如果司徒煦知道你這樣扣押我在宮中,他也不會輕易罷休。”
司徒容角勾起一淺淺的弧度,道:“你若不想當朕的容妃,那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孩子。”
他不想威脅,可現在隻有這樣才能夠讓乖乖聽話。
他相信,隻要時間久了,的心終歸會下來。
聽到此話,蘇雲卿隻覺到心中一陣惡心。
從前雖然不喜歡司徒容,卻沒有覺得他麵目如此可憎,可現在,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想。
偏過頭去,咬著牙道:“司徒容,我實在是看不懂你這個人。我現在已經不想評價你,隻想告訴你一聲,就算你拿孩子威脅我留在宮中,我的心這一輩子都不會停留在你上。你若是喜歡留著一個心中恨著你的人,就盡管留。說不定哪一天我一時興起,反手把你給殺了,來個魚死網破。”
的聲音並不洪亮,甚至有些虛弱,可聽在司徒容的耳中,如一把尖利的刀,犀利得很。
他微瞇著雙眼看著,又湊近了一些,道:“你就這樣討厭我?”
“朝三暮四,奪弟之妻,像你這種道德倫理敗壞的渣男,有什麽理由不討厭?我勸你最好趕把司徒煦過來,我可以對你之前的言論既往不咎,也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再對你笑臉相向。若你堅持這樣做,那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是把我給殺了,如若不然,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雖然惜命,想要茍且生,可讓跟著這麽一個惡心的男人,寧願死。
當然,還是希司徒容能夠因為的這番話而放過,強扭的瓜不甜,認清楚這個事實之後,說不定他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隻可惜,司徒容作為一個掌權的上位者,這番話並不能夠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反而激怒了他。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違背他的意願,也沒有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麵威脅,他現在是皇帝,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命令行事,若是連眼前這個小小子都征服不了,他何以征服天下?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讓人殺了你的孩子?”
聽到這話,蘇雲卿慌了。
之前還隻是說讓他們母子不能夠相見,現在他居然想殺了他們。
把頭偏了過來,怒視他道:“你敢!”
司徒容突兀地笑了一聲,道:“你看朕敢不敢!”說完之後,直起子,偏頭對外吼道,“來人吶!”
“不要,司徒容,你不要這樣!”蘇雲卿立即製止。
看來麵對司徒容這種人,不能夠,還是得服個,從長計議。
先穩住他,到時候找個機會傳話給司徒煦,讓他暗中派人尋找孩子的下落,確保他們的安全之後再來救自己。
“皇上,求求你不要對他們手,我留在這裏,我留在這裏就是。”
蘇雲卿態度的變化果真讓司徒容平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蘇雲卿角勉強扯出一笑容,道:“皇上,隻要你確保我孩子的安全,我一定乖乖聽話,留在這裏絕對不跑。”
司徒容從眼中看出了一狡黠,認識這麽久,也知道子倔,不是如此輕易拿的人。
他淡淡道:“朕知道你在想什麽,不要以為能夠傳消息出去,整個雲華宮已經被朕重重包圍,連隻鳥都飛不進來。”
眼見著蘇雲卿的臉漸漸變了,他招來守在外麵的宮,拿起們盤中的藥碗,道:“來,朕喂你喝藥。”
蘇雲卿頭往旁邊一偏,道:“不要。”
“嗯?”司徒容眉頭微挑,有一威脅的意味。
蘇雲卿看到他這個表,立馬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不勞皇上親自手,讓下麵的人喂就行了。”
“無礙,朕喜歡親自手。”
揮手讓人把蘇雲卿頭下的枕頭墊高,他小心翼翼的吹著碗中的湯藥,一勺一勺喂到的邊。
蘇雲卿強著心中的不爽喝著藥,隻有等這副子好了,才有反抗的機會。
司徒煦不眠不休在外尋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蘇雲卿半點線索,仿佛突然人間蒸發了。
任子昂看著他憔悴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勸道:“主子,你這樣不眠不休的尋找也不是個辦法,還需要保重。子若是垮了,又如何再尋找王妃?”
司徒煦低垂著眼,眸子黝黑看不到一亮。
“確定所有地方都找遍了?”
“是,除了皇宮之中,京城以及附近所有地方屬下都派人去找了,沒有半點王妃的蹤影。而且下麵的線人稟報,並沒有看見王妃出城,王妃極有可能還在京城之中。”
司徒煦從嚨中發出一聲悶哼,隨即問道:“宮中有沒有什麽異常?”
“有。皇上把雲華宮給封了起來,說是雲容妃遇刺,需要好好救治休養,不許任何人前去探,也不許宮中任何人出來。”
“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在王妃失蹤的那一天。”
司徒煦猛地回頭,道:“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任子昂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道:“主子一直在拚命尋找王妃,屬下幾次想要稟報,可又怕打擾到你,所以想等你冷靜下來之後再告知。況且這件事皇上瞞得很,屬下也是今日早上才得知。”
司徒煦眼神一冷,立即騎馬轉掉頭往宮中走去。
任子昂知道他心急,可現在不是直接去宮中的好時機,追上去道:“主子,我們現在還不確定王妃是不是就在宮中,若真在宮中,皇上故意瞞必定有他的打算,我們現在這樣去也是無濟於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司徒煦回頭看了他一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轉頭往王府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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