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夫人早早地就離開，但還是給你留下了許多。”雲姑輕輕地拍了拍沈瓊的手，“你也比要幸運許多，遇上了真心待你的人。所以無措也好弱也好，都不是錯，盡可以撒任，更不必為此愧。”

“夫人若是知道，也會替你高興的。”

雲姑聲安了沈瓊，及至回到東宮後，遣了桃去陪聊天消遣，自己則在殿外等候著。及至裴明徹料理完政務回來後，搶先一步將人給攔了下來。

裴明徹停下腳步，低聲問道：“可是阿有什麽不對？”

雲姑將今日之事大略講了，而後道：“我先前聽人提過，有孕之人向來敏多思，其中有些人更甚。阿的狀況不大對，煩請殿下獨之時多留意些。”

“好，”裴明徹昨夜就約覺察到的不對來，如今雲姑這話算是坐實了猜測，“我會將事盡快料理完，拿更多時間來陪。”

裴明徹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但卻並沒有表出來，隻是盡力出更多時間來陪著沈瓊，堪稱是耐十足無微不至。

沈瓊其實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來，同裴明徹道：“你隻管忙自己的事就好，不必總是陪著我。阿茹先前同我提過，說懷著孕之時，有段日子也是格外容易胡思想，隔三差五便要鬧別扭，等過去也就好了。”

“陪著你於我而言並不是負擔，是求之不得的事，”裴明徹明知故問道，“你不喜歡嗎？怎麽還要趕人？”

沈瓊搖頭道：“並非如此，我隻是不想讓你也被影響……”

“不準同我見外，”裴明徹了下的臉頰，“阿，你我可是夫妻，你腹中懷著的是我的孩子，無論什麽事都該一道承擔才對。”

沈瓊同他對視了會兒，笑道：“知道了。”

漸漸地，沈瓊心中的焦慮與不安都被裴明徹耐心拂去，轉眼就到了除夕，兩人結伴出席了宮宴。

去年除夕宮宴之時，是沈瓊頭一回在宮中正經麵，那時剛封為郡主，尚未恢複記憶，不過略坐了會兒便回長樂宮去了。但如今已是太子妃，對皇室中人也多有了解，見麵自是不了閑談問候，忙碌又熱鬧。

早些年沈瓊在南邊過年的時候，邊就隻有雲姑與桃，那時並不覺著如何，還會和丫鬟們將府中心布置一番。可眼下側坐著時不時會為夾菜的裴明徹，等到再過數月，便會多一個有著兩人脈的孩子，再想起當年便難免覺著冷清了些。

像如今這樣，就很好。

及至宴席散去，離開宮殿之後，才發現外邊竟不知何時開始落雪。

“還記得嗎？去年宮宴之時也下了場大雪。”沈瓊仰頭看著燈火掩映中的夜與雪，笑得眉眼彎彎，“我那時提前回了長樂宮，捧了碗雲姑煮的餛飩在廊下看雪。雲姑同我說，瑞雪兆年，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今後會越來越好……”

“哪怕夫人早早地就離開，但還是給你留下了許多。”雲姑輕輕地拍了拍沈瓊的手，“你也比要幸運許多，遇上了真心待你的人。所以無措也好弱也好，都不是錯，盡可以撒任，更不必為此愧。”

“夫人若是知道，也會替你高興的。”

雲姑聲安了沈瓊，及至回到東宮後，遣了桃去陪聊天消遣，自己則在殿外等候著。及至裴明徹料理完政務回來後，搶先一步將人給攔了下來。

裴明徹停下腳步，低聲問道：“可是阿有什麽不對？”

雲姑將今日之事大略講了，而後道：“我先前聽人提過，有孕之人向來敏多思，其中有些人更甚。阿的狀況不大對，煩請殿下獨之時多留意些。”

“好，”裴明徹昨夜就約覺察到的不對來，如今雲姑這話算是坐實了猜測，“我會將事盡快料理完，拿更多時間來陪。”

裴明徹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但卻並沒有表出來，隻是盡力出更多時間來陪著沈瓊，堪稱是耐十足無微不至。

沈瓊其實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來，同裴明徹道：“你隻管忙自己的事就好，不必總是陪著我。阿茹先前同我提過，說懷著孕之時，有段日子也是格外容易胡思想，隔三差五便要鬧別扭，等過去也就好了。”

“陪著你於我而言並不是負擔，是求之不得的事，”裴明徹明知故問道，“你不喜歡嗎？怎麽還要趕人？”

沈瓊搖頭道：“並非如此，我隻是不想讓你也被影響……”

“不準同我見外，”裴明徹了下的臉頰，“阿，你我可是夫妻，你腹中懷著的是我的孩子，無論什麽事都該一道承擔才對。”

沈瓊同他對視了會兒，笑道：“知道了。”

漸漸地，沈瓊心中的焦慮與不安都被裴明徹耐心拂去，轉眼就到了除夕，兩人結伴出席了宮宴。

去年除夕宮宴之時，是沈瓊頭一回在宮中正經麵，那時剛封為郡主，尚未恢複記憶，不過略坐了會兒便回長樂宮去了。但如今已是太子妃，對皇室中人也多有了解，見麵自是不了閑談問候，忙碌又熱鬧。

早些年沈瓊在南邊過年的時候，邊就隻有雲姑與桃，那時並不覺著如何，還會和丫鬟們將府中心布置一番。可眼下側坐著時不時會為夾菜的裴明徹，等到再過數月，便會多一個有著兩人脈的孩子，再想起當年便難免覺著冷清了些。

像如今這樣，就很好。

及至宴席散去，離開宮殿之後，才發現外邊竟不知何時開始落雪。

“還記得嗎？去年宮宴之時也下了場大雪。”沈瓊仰頭看著燈火掩映中的夜與雪，笑得眉眼彎彎，“我那時提前回了長樂宮，捧了碗雲姑煮的餛飩在廊下看雪。雲姑同我說，瑞雪兆年，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今後會越來越好……”

說著，偏過頭對上了裴明徹的目，抿笑道：“雲姑說的果然沒錯。”

裴明徹無聲地笑了笑，替沈瓊拂去了肩上的落雪。

他並沒有提，其實當初自己也曾中途離席，到長樂宮去悄悄看了沈瓊，心中存了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後也沒敢麵打擾，隻是藏在了心底。

那時候前路不明，他不知自己與沈瓊將會走向何，但哪怕是最好的設想中，他也沒敢奢求能有今日。

“今後會更好的。”裴明徹牽著沈瓊的手，慢慢地下了臺階。

及至回到東宮後，沈瓊仍舊沒什麽睡意，執意拉著裴明徹到外邊去看雪。

裴明徹見興致正好，隻得應允下來，但還是又道：“隻一會兒。”

說著，又替了鬥篷，又吩咐人去煮了驅寒的薑湯。

沈瓊在廊下坐了，抬手接了些柳絮似的雪花，又輕輕地吹開來，樂此不疲。分明是已經要當娘的人了，但看起來卻仍舊如同小姑娘似的，眉眼間依舊帶著初見時的隨與張揚。

裴明徹在一旁陪著，並未看雪，落在沈瓊上的目溫如水。

他見沈瓊發上與肩上都落了雪，抬手想要拂去，但卻被沈瓊給攔了下來。

“你看咱們這模樣，算不算是‘白首’偕老？”沈瓊玩笑道。

裴明徹低低地笑了聲，將給拉了起來：“該回房去了。”

沈瓊踮起腳尖來，勾著裴明徹的脖頸，在他上親了下，而後笑道：“我親緣淡薄，早幾年還想著一輩子孤也沒什麽，如今方才知道為何世人大都想著尋一心上人，長長久久。”

裴明徹聽出的表白來，心中一，扶著的腰加深了這個吻：“我亦你。”

從當年錦城一見傾心，到後來造化弄人幾經波折，但好在天從人願，有之人終眷屬。

往後餘生，白首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