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有人說“江靈長得和姜琳可像了,比更年輕好看”,他就不爽!他就無賴了,他就流氓了,能怎麼滴吧!
不服氣干架啊!老子就不怕呢!
打不過程哥,還打不過你們這些腳蝦!
同學們被他的言論給震驚了,一時間都沒有辦法反駁。
呂航嗤了一聲,冷眼撇著江靈,“你以為你穿一樣的服,扎一樣的辮子,把眉刮刮,上三斤蓋著你的痣和雀斑就變姜琳了?東施效顰!”
他終于用對了一個語,得意地笑了笑,雙手兜里,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離去。
“無賴,流氓!啊——”
后傳來江靈幾乎崩潰的歇斯底里發聲。
……
呂航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兒,吊兒郎當地吹著口哨,要去找郭艷秋顯擺,告訴,說得很對,那個江靈和琳琳一點都不像。
郭艷秋已經收拾東西要回宿舍,就看呂航雙手兜,一副欠揍的樣子站在走廊里。
沒好氣,“你去發瘋回來了?”
呂航:“我哪里敢發瘋,我不怕你給我扎馬蜂窩啊。”
郭艷秋撇撇不想再理他,轉要走,卻被呂航拉住了手腕。
郭艷秋:“你放開!”
呂航一把將扯進懷里,“郭大夫你怎麼這樣,你那會兒摁著我的時候……”
“你閉!”郭艷秋推了他一把。
呂航就扯著順勢倒在墻上,抬手捧著的臉就親上去。
郭艷秋:“!!!”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凝固了。
隔壁的孫干事出來正好看到,尖聲道:“你們在干什麼?”
呂航和郭艷秋異口同聲:“有你什麼事兒?”氣得孫干事只好退回去。
郭艷秋勾著呂航的頸踮腳再一次吻上去,在他沉醉其中的時候,用力咬了他一下。
“哎呀,你屬狗的啊,總咬人!”呂航疼得嘶啦一聲。
郭艷秋冷哼,“混蛋。”
轉走開,呂航追上去。
郭艷秋:“怎麼,不去追你的琳琳還是靈靈啦?”
呂航:“你咋說話?琳琳是程哥的,那個什麼江靈本就不像,你說的對,我看了。”
他覺蒙在眼前的一層什麼東西被抹走了,再也不會看漂亮人都是自己喜歡的那個樣子,眼前的郭艷秋就是郭艷秋,生鮮活,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郭大夫,咱倆結婚吧。”他說。
郭艷秋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抬頭瞅他,“你說什麼?”
呂航盯著笑了笑,一把摟著又親上去,將在墻壁上不給反擊的機會。
郭艷秋被他親得頭都發暈,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樓道里的線昏暗,卻映著他的眼睛亮亮的。
“呂航,你再說一遍?”
呂航:“我說你之前不是想結婚嘛,我覺得吧,你說話還是蠻有道理的,聽你的沒錯,那就結婚吧。”
郭艷秋一下子哭了。
呂航慌了,“你你你、你、你哭什麼,我……我又哪里不對了?”
郭艷秋瞪了他一眼,“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你說結婚就結婚?你以為自己是皇帝?你把我當啥了?”
呂航:“媳婦兒啊。”
郭艷秋:“滾,我今日有事,要回家。”
呂航立刻狗地跟上去,“我送你。咱媽可喜歡我呢,肯定要留我吃飯。”
“臭,你咋那麼不要臉。”郭艷秋哼了一聲。
呂航:“這話你以前就說過,我后來改邪歸正,你又不肯饒我,我這會兒又歪了,還得你負責。”
郭艷秋:“你還想扎針不?疼不死你。”
呂航哆嗦了一下,“頭可斷、可流,媳婦兒不能丟,你說咋辦就咋辦。”他追著郭艷秋滋滋地去了,一個勁地說結婚吧,那猴急的樣子十分欠揍。可惜,郭大夫不松口,說要先對象,看看他合格不合格,免得坑了自己。
……
姜琳并不知道呂航居然又做了這麼一件出風頭的事兒,下午上建筑材料課,跟老師討論得熱火朝天,把目前技應該能達到標準的建筑材料說了一遍。
現在的水泥、鋼材的質量不夠好,需要改進水泥和鋼筋的同時開發鋼筋混凝土以及帶鋼筋的預制件等建材。
據現有的技推測,普及預制件很有必要,尤其這種非高層建筑,預制件可以發揮事半功倍的效果,更加方便、安全、堅固耐用。
老師同學們聽了的論述也很興趣。
祁老師對姜琳道:“明天我去建材廠走一趟,問問他們廠長和技員,能否試做這個預制件。”
下課祁老師先走了,姜琳收拾一下打算坐車去娘家。
剛走出教室門口,樓道里一個生沖上來,猛得大力推了一把,“讓一讓!”
姜琳毫無防備下被推得一個趔趄,整個人朝一側的護欄撞過去,立刻手撐住護欄,免得肚子正面撞上去。旁邊有同學看到,也嚇一冷汗,趕過來看。
這一棟教學樓比較小,南邊是教室,北邊是過道,過道用腰高的磚墻砌起來當護欄,這種墻因為沒有堅固的鋼筋所以并不安全。
姜琳看那生一閃沖進教室,以為是搶座上自習的,蹙眉,喊道:“同學,你走路不看人的?”
那生已經沖到講臺,一拍桌子喊道:“姜琳,姜琳!”
一邊喊就將一張涂的大白紙糊在教室的黑板上,“姜琳,你出來,別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見不得人,讓男人給你出頭!”
教室里還有同學沒走呢,他們正在討論設計教學樓的事,這會兒聽有人板姜琳,都靜下來看向前面。
楊陸:“啊,那個江靈怎麼來了!”
蘇行云站起來,不高興道:“這位同學你干嘛呢?”
江靈哭得眼睛紅腫,被呂航那樣辱簡直是奇恥大辱,一堂課都在那里哭,想著怎麼發狠怎麼報復怎麼出氣。最后決定用從前學長們的手段——大z報!
哭訴:“姜琳欺人太甚,長得像是我的錯嗎?我也不想和長得像啊,爹娘生的有什麼辦法?干嘛就容不下別人?”
抱著頭蹲在講臺上開始哭,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
蘇行云他們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道:“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姜琳一直在上課,怎麼會跟你起沖突?”
江靈只是哭,不說話,哭得傷心絕。
姜琳從外面進來,看著蹲在講臺上抱著肩膀哭得可憐兮兮的江靈,冷冷道:“這就是你方才要把我推下護欄的原因?”
雖然只是被推一把不可能翻下去,可既然對方是來找茬的,那姜琳自然也要說嚴重些。
蘇行云幾個臉一變,“怎麼回事?”
江靈一下子發了,抱著肩膀,抬頭,滿臉淚痕,一副弱無助卻倔強的模樣,“你們就是這樣欺負人的嗎?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指責我?”看著姜琳:“我哪里錯了?長得像你是我的錯嗎?我能怎麼辦?難道我要把自己的臉花了嗎?”
捂著臉嗚嗚地哭,讓淚水肆無忌憚地流下來,外面不明就里的圍觀者議論紛紛。
姜琳看不講道理不說經過只以哭示弱,都懶得和說什麼,“你發生什麼事兒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剛才要把我從那里推下去,這個你應該解釋一下吧。”
蘇行云幾個對此很在意,因為如果真心懷惡意害人,那可是犯罪!
楊陸湊到很近的地方仔細看江靈,恨不得拿放大鏡看,然后發現其實沒有班男同學們說得那麼像。
被眼淚沖掉了的江靈皮沒那麼白一點都不,臉頰還有雀斑,黑的痣,雖然也是個漂亮孩子,但是真的不能說很像啊。
楊陸嘆了口氣,有些人也太夸張了,害得聽了以后先為主,也跟著說像呢。
江靈淚眼婆娑,并不認錯,“你就是這樣咄咄人嗎?我急著過來,不小心了你一下而已。我也不是故意的,更不知道是你,又怎麼會想故意把你推下去?”
剛才過道里有人看到,就道:“方才真的很危險,要不是姜琳自己穩住,萬一重心不穩,真能掉下去呢。”
其他看到的也點頭附和,“真的很危險,同學們在樓道千萬不要玩鬧,三樓掉下去也會死人的。”
江靈卻堅持說只是不小心,并非故意,反正姜琳沒事,也不能拿這個把怎麼著。
姜琳:“行,你是不小心的。那你大z報怎麼回事?”
上面寫得自己堪比竇娥冤,而姜琳就是煽男同學對進行辱的校霸。
“你要給我道歉!全學校道歉!”江靈雙眼里仿佛燃燒著火焰,用力地瞪著姜琳。
姜琳笑了笑,“你怕不是做夢呢。誰辱你的,你找誰。如果有人打著我的旗號去跟你發生點什麼,你都算我頭上,那我可管不過來。我自己申明一下,只要不是我自己的行為,只要你沒證據是我指使的某人,那我概不負責的。”
江靈就開始罵呂航那個流氓混蛋,“他和你關系好,你敢不承認?”
姜琳:“有什麼不敢的?他怎麼你了?強j你了?那你去報警抓起來槍斃他。”
要是呂航真敢強j小姑娘,再好的關系也支持槍斃!
江靈:“你往我上潑臟水,我可是清清白白地好姑娘。”
楊陸:“那他咋辱你了?”真是急死了,你倒是說啊,還等著聽呢。
江靈咬了咬牙:“他不準我了長得像姜琳!”
楊陸:“你放心吧,我剛才看了,你臉上的被眼淚洗掉了,真的不像,你不用擔心。”
雖然以前看著非常像,但是這會兒妝容花了,臉不那麼白,不那麼紅潤,眼底青黑有眼袋,看著就不那麼像了呢。
江靈卻覺得這是故意辱自己。
蘇行云突然問道:“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得和姜琳像?”
江靈也愣了,沒想到因為這個問題來質問姜琳,卻再度被另外一個男人質疑自己為什麼。
都說了一萬遍了,不是想像的,是爹媽生的臉,誰能怎麼著?
蘇行云卻道:“你打扮好的時候,看著有點像,這會兒不打扮就一點不像。你說你要不是故意打扮像姜琳,我都不信。”
關于這個江靈的事,蘇行云也算很清楚了。消息都是院的男生傳出來的,說他們新來一個同學長得和校花姜琳特別像,簡直就是雙胞胎的像,但是比姜琳更年輕更水潤更……
說像姜琳,還要但是一下,幾個排比句說更如何更如何,作為姜琳的朋友,蘇行云是非常不爽的。
江靈因為小姜琳的稱號,一來到省大立刻就名聲鵲起,為和姜琳曾泓潔等人并列的校花。因為這個校花之名,際廣泛,一下子就了畫家,還得到格外的實習進修機會。
如果這是要的結果,那還真是一鳴驚人,最短時間達了目標。只是,既然已經達,為什麼還要弄這一出?
蘇行云是真生氣,他和姜琳關系好,平時如何最清楚。專心學習,醉心圖書館,研究各種建筑專業知識,從來沒爭過什麼校花名頭。可績優異,相貌出眾,省大建筑之花的名頭在外卻是響當當的,只是為人低調,所以班上同學在邊并不說而已。
現在既然江靈來指責,那就索說開。
江靈:“你們……你們……你們不講道理,偏袒自己同學。”
姜琳以前只聽說卻沒見過江靈,這會兒既然跑到眼皮子底下,姜琳就決定好好看看。
現實生活中,不人會遇到說“哎呀,看你好面,和我一個同學同事親戚什麼的好像”,到底像不像另說,但是人家都是用驚訝的語氣,只是陳述事實,絕對不會帶有比較、偏見,或者拉捧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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