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玄苦’與其他宗門的弟子走過一片荒野,在一座山莊外停了下來。
“我們進去休息一會吧。”
有人忍不住建議道。
他們大多都是中三境武者,雖然有力護,但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不眠不休。
“行吧。”
張霄掃了眼山莊,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點頭同意。
“等一下。”
這時,‘玄苦’突然說話了。
“我們還是不要在此休息。”
‘玄苦’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玄苦’剛纔在看這座山莊之時,總有一莫名的心驚跳的覺。
雖然‘玄苦’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但也意識到這是他的佛心在示警。
“不在此休息?”
張霄微微一愣,看向‘玄苦’,皺眉道:“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座山莊很危險。”
‘玄苦’搖了搖頭,解釋道。
關於佛心示警一事,玄之又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將自己的覺說了出來。
“危險?”
張霄回頭再次了眼山莊。
“既然如此。”
“我們不要停下,直接離開。”
張霄思索了會,立即說道。
其他人聞言,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
對於他們這樣的武者來說,即便是有些勞累,但也不是不能支撐。
然而。
就在‘玄苦’等人即將離開之時。
一道沉的聲音驟然響起。
“嘿嘿,既然來了,想走問過我了嗎?”
只見一位鷹鉤鼻男子緩緩走來。
在鷹鉤鼻男子出現的剎那,數十位黑人悄無聲息的將‘玄苦’一行人圍住。
“麻煩了。”
張霄神凝重。
此時此刻,他哪裡不知道自己一行人掉進某個陷阱裡了呢?
“敢問閣下是誰?”
“我師尊乃武當張真人......”
張霄毫不猶豫的自報家門。
不遠的那位鷹鉤鼻男子,給張霄一種極度危險的覺。
雖然張霄不清楚鷹鉤鼻男子什麼實力,但很明顯,對方遠強於他。
這種況下,張霄自然不會想著挑戰什麼的,直接自報家門,比什麼都直接。
其他人聞言,頓時微微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武當山張真人威震天下,一旦對方知道他們一行人與張真人有關,絕對會乖乖的放他們離開。
只不過。
鷹鉤鼻男子聽到張真人三個字,不僅沒有出任何的忌憚之,反而暢快大笑起來。
“張真人?”
“殺的就是張真人弟子!”
鷹鉤鼻男子狂笑一聲:“來人,將他們都拿下!”
頓時。
數十位黑人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
突然。
一位穿道袍的老道士現出形,抓住張霄肩膀,想要逃離此。
“師叔?”
“你怎麼來了?”
張霄見到老道士,微微一愣,頓時大喜。
老道士乃他的師叔,武當山的二品宗師。
張霄自己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這位師叔。
“哈哈哈哈!”
“早就發現你了!”
不遠那位鷹鉤鼻男子冷笑一聲,直接擡起右手,朝著老道士一按。
嗡!!
一勁力破空而來,輕描淡寫的落在老道士上。
噗嗤。
老道士當即臉一紅,吐了口鮮,連退數步,差點一屁坐在地上。
“你應該就是張霄的護道人吧?”
鷹鉤鼻男子向老道士,緩緩說道。
以張霄的份,下山世邊怎麼可能沒人保護?
鷹鉤鼻男子之所以剛纔不出手,就是爲了等這些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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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都出來吧。”
鷹鉤鼻男子目一轉,向其他人。
“哎。”
“不知閣下是誰?”
“我若是沒記錯,我們與閣下並不認識?”
陸續有人影自暗走出,著鷹鉤鼻男子沉聲問道。
“確實不認識。”
鷹鉤鼻男子臉上流出一冷意:“但既然你們在這裡,那麼都去死吧。”
剎那之間。
一品大宗師的氣息瘋狂發。
這些藏在暗,保護自家弟子的上三境武者神大變,紛紛倒飛而出,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堪一擊。”
鷹鉤鼻男子輕蔑一笑。
以他一品大宗師的實力,鎮這些護道者簡直像是喝水吃飯般簡單。
而見到這一幕的各大宗門弟子,頓時覺到手腳冰涼。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家的長輩竟然在那位鷹鉤鼻男子手下連一招都沒撐下來。
“你們快走。”
“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就在這時,那位武當山的老道士猛地暴喝一聲。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是啊。
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站在原地等地,而是活著逃出去。
“跑?”
鷹鉤鼻男子臉上浮現一譏諷。
就憑這些連上三境都不是的弟子,能從他這樣一位一品大宗師手上逃走?
“我們快走。”
張霄不留痕跡的退到‘玄苦’旁邊,快速說道:“師叔剛纔跟我說了,他待會要激發法,拖住那人一會,我們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那待會我們一起跑。”
柳如眉聲說道。
出高貴,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到過這般驚嚇?此刻還能站著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
‘玄苦’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雖然危機中,但‘玄苦’卻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就在‘玄苦’話音剛落。
那一邊武當山的老道士猛然氣息暴漲,衝向鷹鉤鼻男子。
“法?”
鷹鉤鼻男子搖了搖頭,直接踏出一步,出現在老道士邊,猛然打出一掌。
轟!!
老道士神猛然煞白如紙,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
張霄臉極爲難看,旁邊的柳如眉更是嚇得雙發抖。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激發了法的老道士,依舊如此不堪一擊。
“不陪你們玩了。”
鷹鉤鼻男子臉上浮現不耐煩,直接右手出,將張霄抓了過來。
“放心,你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我會讓你嚐遍世間極致酷刑,纔會送你下去。”
鷹鉤鼻男子向張霄的目,充斥的濃濃的殘忍。
“完了。”
張霄面如死灰,此刻他的渾力被鷹鉤鼻男子封,連自殺都做不到。
“至於你們......”
“我確實與你們無仇無怨,但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啊......”
鷹鉤鼻男子目一轉,看向‘玄苦’等人,擡起左手,恐怖的力震盪,想要一掌將‘玄苦’一行人拍泥。
“怎麼辦怎麼辦?”
其他弟子早就魂不附,下意識的朝著四面八方跑去。
連他們的上三境長輩們都栽在這裡,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輩呢?
柳如眉同樣面容失,嚇得一不的躲在‘玄苦’後,閉目等死。
“玄苦小和尚,沒想到我竟然會與你死在一起。”
柳如眉喃喃自語道。
死到臨頭,柳如眉突然覺到輕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
“我不地獄誰地獄。”
‘玄苦’一步出,朝著鷹鉤鼻男子衝來。
雖然‘玄苦’自知必死,但此刻跪著死和站著死之間,他明顯選擇了後者。
“你這小禿驢,倒是勇氣不錯。”
鷹鉤鼻男子微微搖頭道:“但還是可惜啊,在我面前,勇氣再多,毫無意義。”
鷹鉤鼻男子神冷酷,按下的左手頓時變化,恐怖的力迅速籠罩場上。
轟!!!
‘玄苦’如遭雷劈,只到意識開始模糊。
“我這是要死了嗎?”
‘玄苦’腦海中浮現一幕幕畫面,最後定格在盤膝坐於後山地的蘇秦上。
“總算與尊者見過最後一面......”
就在‘玄苦’坦然迎接死亡之時。
一直被他戴在脖子上,懸掛於前的那柄掌大小的普通木劍悄無聲息的開始震起來。
咔。
木劍無風自,漂浮於虛空中,劍尖向上,緩緩朝著鷹鉤鼻男子斬下。
“那是什麼?”
鼻男子乃一品大宗師,立即注意到‘玄苦’脖子上的那柄掌大小的木劍。
“不好!”
鷹鉤鼻男子覺到某種生死之危涌上心頭,正要暴退。
然而。
這個時候,‘玄苦’脖子上的那柄掌大小的木劍已經斬了下來。
撕拉。
一極爲虛幻的劍意自虛空中凝聚,朝著鷹鉤鼻男子一斬而下。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鋒芒。
這一劍斬出,彷彿連虛空都被斬兩段,在鷹鉤鼻男子眼中,只看到一道通天徹地的劍意瀰漫。
這道劍意瞬息越過上百米距離,輕易劃開鷹鉤鼻男子周護力,直接將鷹鉤鼻男子斬兩截。
殘餘的劍意一掃而過,將鷹鉤鼻男子背後的那座山莊貫穿。
轟隆隆。
只見龐大的山莊中間頓時浮現一道如鏡的斷口,不斷裂開擴散,整座山莊頃刻間被分兩截。
“這是?”
觀看到這一切的所有人頓時呆立當場,腦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