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太后一樣都是壞人,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以為,你們能勝嗎?」安言傾提著燭火,面容冰冷的質問他。
紀璞瑜說:「王敗寇,勝者王,敗者死。」
「那底下得多老百姓苦,他們連謀生都很困難,現在卻要忍著天下不平之苦,孩子顛沛流離,你怎麼那麼殘忍呢。」
「你跟隨太后那麼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那個孩子回到太後手里,會變什麼?只不過是多一個像燕帝那樣的傀儡,難道這就是紀將軍你想看到的燕國嗎?」
安言傾走向他,一字一句都帶著犀利的反駁。
紀璞瑜一生只為「戰」而生,從未有人教過他,苦累的時候,就要哭出來。
所以當世人苦的時候,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我必須帶走孩子。」紀璞瑜攥拳頭,堅定的說著。
安言傾停下了腳步,提起燭火。
明亮的燈火懸在兩人之間。
火照耀在安言傾的眼睛里,紀璞瑜盯著眼中的那一團火,心中的信念恍了一下。
「那我可以問紀將軍一句話嗎?」安言傾又往他那走了一步。
仰著頭,聲音很輕的問他:「你抱走孩子,回到太後邊,你又得到了什麼?」
得到什麼?
他可以得到榮耀、兵權、太后的信任、世人對他的敬畏和財富。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心的慾,安言傾嘲笑他:「那你看看,你除了得到這些,你還能得到什麼,百姓視你為瘟神,太后一死,你手上的權利、財富、榮耀都會消散。」
「那你知道,蕭家的人得到了什麼嗎?」安言傾又問他。
紀璞瑜心如明鏡,他看待蕭家的人,比看他自己還清楚。
蕭家的人就算落魄,也被世人捧為神,只要「名」在,百姓擁護,蕭家遲早要回到繁華的燕京。
「他們護百姓,他們沒有名,沒有權,可是沒有關係,現在在百姓心中,太后是千古罪人,死後臭萬年。」安言傾說完,往後退了兩步。
紀璞瑜別開臉,不服輸:「王敗寇,那些不過是虛名,太后可以隨意安一個罪名,就能讓蕭家的人被百姓唾罵,名,不過是捧起來的。」
「若有一日,太后不要你了,你也就是一顆廢棋。」安言傾清冷的一句話,令紀璞瑜子一震。
他……現在何嘗不是一顆廢棋。
安言傾轉,快步走出了畫室:「紀將軍,我要喊人了。」
紀璞瑜猛地回過神來。
安言傾打開房門大呼道:「有刺客。」
院,數十名影衛飛落,第一時間沖了屋子裡。
戰敖領著六條戰犬,也從院子的角落跑出來,闖安言傾的房間,搜尋紀璞瑜的下落。
房間的窗門打開,紀璞瑜拉著安言傾從窗跳出。
他手中彎刀抵在了安言傾的脖子,言語冰冷的喝道:「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
「汪汪——」戰敖從窗跳出,飛向紀璞瑜。
紀璞瑜眼眸一沉,一隻手橫在安言傾的前,帶著往後退了幾步。
戰敖撲了一下空。
紀璞瑜憤怒的說:「你們想讓死嗎?我手裡的刀抹了劇毒,你們再往前一步試試。」
影衛們沒有再往前。
而安言傾卻握著紀璞瑜的手臂,把他的刀鋒狠狠的劃向自己的頸脖……
昨晚又冷又難,這就沒辦法定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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