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生不息》這檔節目開辦六年之久了，也經歷過收視低迷期，誰不想把自己的節目做好？

節目組討論決議大改節目模式，這檔節目的收視終于穩住了。

“生生不息”是為學生設計的節目，他們單純好，而導演組怎麼忍心加“人游戲”。

小蔡最后離開的，“張導，您放心好了。

兩校之爭，以他們的聰明睿智，關鍵時刻絕不會放棄的。”

張導了一口煙，“我們把他們當孩子，這些孩子比我們還有想法。

時代果然是屬于年輕人的。”

小蔡：“您又不老。

三十多歲而已！不過，張導您覺得哪隊會贏？”

節目組的人都在猜，兩隊支持率只占一半。

張導搖搖頭：“還真不好說！”

當天晚上，秦母回到家已經八點了。

秦珩早已洗完澡，坐在客廳沙發看往期的《生生不息》，小野蹲在他的腳邊，偶爾抬頭看兩眼電視。

秦母咦了一聲：“你怎麼在家？

關鍵時刻不去陪林蕪嗎？”

秦珩抬首：“嫌我影響。”

秦母咯咯直笑，“也是。

你今晚別去招惹，讓靜靜心。

這孩子怎麼這麼聰明啊。”

一邊說一邊換上拖鞋。

秦珩不覺失笑。

秦父聽見靜，從書房出來。

“回來了啊！”

秦母點點頭，“我去洗澡。

今天去看比賽了，渾張，需要放松一下。”

秦父言又止，“章優同志，我托你的事怎麼樣了？”

秦母看著自己老公那張臉，也不忍心再逗他，從包里拿出一張門票。

“就這一張收好了。”

秦父扯了一抹笑，“已經很久沒去現場看節目了。”

秦母意外，“怎麼會？

公司的文藝晚會，你不是親自上臺獻歌的嗎？”

……

秦珩好久沒有聽父母這樣的家常聊天，母親從小養，樣樣出，有些小脾氣在所難免，而他的父親從來都是包容的，沒有一次臉紅。

秦珩不由地深想，幾年之后，他們的大家庭會是什麼樣？

他和林蕪若是有了孩子……他低下頭，唔，還有小野。

正在沉思中，他的手機信息響起來。

林蕪：我明天最后一位出戰。

秦珩低著頭著屏幕上的字，修長的手指停留在手機上。

如他所料，馮哲果然是這樣的安排。

這場決賽可以預見的彩。

秦珩快速打了一行字：未來的林醫生，我一直在你邊。

早點休息！明天我會準時出現在觀眾席。

他會做的專屬后援團，一輩子，直到生命的盡頭。

秦珩起，回了房間。

小野也悠哉地跟在他的后，最后在他床邊的地毯上。

秦珩睨了它一眼，“明天你也想去？”

小野依舊是微笑臉，蠢萌蠢萌的，當初它就是這樣，勾的林蕪的歡喜吧。

秦珩呵了一聲，“你倒是高興的很。

那麼胖！誰抱得你！”

林蕪收了手機，安靜地坐在床沿。

韓奕芯一言不發，從下午開會結束之后，就沒有說過話。

最后的比賽，五個人商定位置，最后，馮哲、章一天、周茜都覺得林蕪最后出戰比較好。

這段時間的相，韓奕芯和林蕪接久了，也漸漸了解林蕪這個人。

安靜淡然，卻不會讓人忽視。

韓奕芯咽了咽嚨，“早點休息吧。

明天上午加油！”

林蕪轉過頭，那張臉映在橙的線里，的驚人。

“師姐，你也是。”

韓奕芯怔了一下，大部分的男，估計看生第一印象，還是外貌吧。

秦珩果然也不免俗。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家人就起床準備了。

秦父依舊是襯衫西裝，當他要系領帶時，秦母說道：“你穿這樣是去開會嗎？”

秦父不以為意，“好的呀，我平時都這樣。”

秦母一臉嫌棄，從櫥里拿出平時家人聚會時他穿的一套休閑裝。

“你是親屬，穿的那麼正式，還真像去頒獎的領導。”

秦父輕笑了一聲，拿過服，“謝謝章臺的提點。”

秦母也換了一日常的連，今天不是臺領導，就是一個去看比賽的普通觀眾。

林蕪媽媽和姑婆不能來，雖然有點可惜。

不過他們也是林蕪未來的親人，今日去也是名正言順。

吃過早飯后，秦珩拿過車鑰匙，“爸，把小野帶上，帶著繩子。”

秦父：“……這個時候想到我了。”

秦母：“怎麼帶小野去啊？”

秦珩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林蕪喜歡小野。”

很多年前那個深秋，他也是牽著小野，在學校門口給加油。

“寵肯定不能進去的。”

“到時候寄放在門衛李伯伯那，我會安排好的。”

比賽的兩隊人馬早早地就在演播大廳集合。

節目組特意為他們量定做了今天的比賽隊服，每個人的服都有所不同。

他們在后臺準備，只等著時間到來。

觀眾也開始檢票場。

秦母如常刷卡進去，一路遇到好幾個同事。

有人上來打著招呼：“章臺、秦總，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怎麼你們一起來了？”

秦母抿一笑：“我家孩子來參加節目，老秦沒有看過現場，我帶他過來看看，驗一下。”

“秦珩參加什麼節目了？”

怎麼都沒有聽說。

秦母一臉淡定：“是秦珩對象。

不說了，我們先去檢票場了。”

留下那幾個同事一臉懵。

秦父看了一眼妻子，不由得一笑。

明明在故意放消息，看來心里是真的覺得驕傲啊。

秦珩停好車，在門口等趙玉璇。

不多時，趙玉璇打車到了。

“秦珩——”了一聲，“阿蕪怎麼樣了？

我都沒敢和聯系。”

“應該不錯。

最后一個出戰。”

“啊！那力大啊。”

趙玉璇看到薩耶，“狗也能看比賽？”

秦珩笑著，“璇姐，你等我一下，我找人照看一下。”

趙玉璇笑著點頭。

那天在外地正在和人談合同，接到秦珩電話，當天定了回來的車票。

這樣的比賽啊，真是替林蕪高興。

秦珩托人照看小野，又拍了一張照片，配上字：“加油！”

他把圖發給林蕪。

隨后，他和趙玉璇一起去和郝主任匯合。

郝主任他們已經在門口了。

秦珩快速趕過去，見到了昔日幾位老師。

四年，不長不短，可是他們還是變了，時在他們上已經留下了印記。

秦珩一一打過招呼，心里卻克制著自己的激。

張勤拍拍他的肩頭，“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

歐老師今日穿著一旗袍，氣質依舊優雅。

難得打趣道：“郝主任，當初你抓早抓的那麼厲害，這一對還是被你了！”

郝主任：“秦珩和林蕪可不是早。”

他拍拍兒，“看到了嗎？

要向哥哥和姐姐學習，別整天就是玩手機。”

小姑娘一臉，“老爸，你真的很煩哎！”

郝主任：“……”

陶蔓抱著兒，小朋友才兩歲半，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可極了。

“哥哥抱——”

秦珩笑著抱過小朋友。

他們高中畢業，陶老師結婚，現在寶寶都快上兒園了。

陶蔓哭笑不得，“真是小人。”

秦珩看看檢票口，“我們進去吧。”

秦父秦母早已在座位上。

這會兒觀眾陸陸續續座，秦父秦母看到一中老師，又起一一打了招呼。

秦珩又介紹道：“爸媽，這是林蕪的姐姐。”

“你好啊！”

秦母一臉親切。

趙玉璇這幾年自己搗鼓了一間工廠，專門做民族服飾，實店和網店生意都非常好。

“叔叔阿姨，你們好。”

秦父聽秦珩提過趙玉璇，他自己也是生意人，知道趙玉璇一個人在晉城闖，開店開廠，這個年紀，沒有一點背景，真是不容易。

他對這個年輕的孩子不由得多了幾分好。

現場的燈、音響，都已經準備好。

導演又和觀眾進行了說明，請觀眾配合。

接著兩隊參賽選手一一登場。

觀眾一瞬間自發地安靜下來。

場上十位選手，兩位主持人，個個彩熠熠。

彭唱和高雪你一言我一語，介紹了兩隊戰隊，并且請隊長分別作了發言。

高雪：“經過上兩場節目，今天大家一定和我們一樣都特別期待這一場對決吧，說實話我都有些張了。”

彭唱：“是的。

那就開始我們的答題之旅吧！”

B大戰隊第一個就派出了韓奕芯，開局需要穩定軍心，韓奕芯老練，不怯場，一上去就PK下了對方的一員選手。

高雪和彭唱以專業的主播素養和水平，聽著他們讀題都是一種。

不過今天決賽答題的難度明顯有所提高，涉及面越來越廣。

P大的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兩隊選手都各有所長。

比賽激烈地進行著，一個小時后，P大擊敗B大第四位選手馮哲，B大只剩下了林蕪一人，而P大還剩下兩名選手，李唯夕和一名男生。

觀眾席里，秦珩的臉依舊，似乎看不出張，其實不然。

趙玉璇了干的角。

其他幾人面繃，這比賽看的真是讓人心張。

彭唱：“現在B大僅剩下一位選手！我們大家都悉的林蕪。

答題繼續！”

林蕪點點頭，神沉靜如深海，沒有一波瀾，站在那兒，仿若一棵松柏。

一直以來，無論在何種境況中，都有超乎同齡人的平靜。

一連二十八道題。

彭唱：“請聽音頻題！”

十幾秒的音樂，什麼歌詞都沒有。

彭唱：“這首歌名什麼？”

P大的男同學站在那兒，搖搖頭。

答題時間到。

彭唱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現在離開，他都覺得可惜。

隨后他看向林蕪，“林蕪知道答案嗎？”

林蕪平靜道：“《難念的經》。”

彭唱打趣道：“編導和我說，音樂也是你的短板，現在看來這個消息不可靠。”

P大的男生和李唯夕點點頭，“加油。”

說著他走向林蕪，出手，“加油！”

一個紳士的大男孩。

林蕪淺淺一笑，“謝謝！”

場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秦珩無奈搖搖頭，他可不希林蕪再有別的追求者了。

比賽發展到現在，最高興的莫過于導演組了，這才是他們最期待的場面了，學霸的對決，可以想象節目到時候的收視率肯定能的。

彭唱聲音微啞，“現在場上是兩位生的對決。”

高雪：“巾幗不讓須眉！”

彭唱：“在這里，我要和大家說一下小。

林蕪和李唯夕都是晉城的姑娘，而且還是晉城一中同屆校友。”

場下傳來一戰驚訝聲。

郝主任一臉得意，“咱一中的孩子就是棒！”

彭唱：“李唯夕是XX屆晉城高考狀元，而林蕪是XX屆晉城高考狀元。

今日兩位狀元相遇，對決，誰勝誰負？

我和你們一樣期待，請看比賽。”

林蕪和李唯夕的目在空中微微匯，兩人淺淺一笑。

時間總會不經意間讓一切巧合發生。

彭唱：“李白的詩，平林漠漠煙如織，下一句——”

林蕪：“寒山一帶傷心碧。”

彭唱：“杜甫的詩，榿林礙日風葉，下一句——”

李唯夕：“籠竹和煙滴梢。”

第四十題過后，彭唱聲嘶力竭，于此同時，題庫了。

節目組趕調題，很快節目再次繼續。

現場的人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張的頭皮發，就好像自己也在答題一樣。

林蕪和李唯夕兩人卻淡定往來。

彭唱：“朗伯比爾定律說明，當一束單通過均勻的有溶時，有溶的吸度與什麼正比。

A.溶的溫度B.溶的酸度C.溶的濃度”

林蕪：“C。”

場下化學孫老師激道：“漂亮！”

彭唱：“用721型分度計作定量分析的理論基礎是（）A.歐姆定律B.等質的量反應規則C.庫倫定律”

李唯夕稍稍凝思，這不是高中化學知識范圍了。

確實不知道答案。

十八秒的時間滴答滴答地走過，還有三秒時，大氣回道：“我不知道。”

比賽結束了。

最后兩道化學題對決中，林蕪贏了比賽。

所有的人都激不已，觀眾自發地鼓起掌聲，足足一分多鐘，掌聲雷。

秦媽媽眼角潤，“老公，林蕪贏了。”

這個孩子長于那樣艱難的環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要比普通家庭的孩子付出多努力、汗水呢。

彭唱：“恭喜林蕪，恭喜B大。

同時謝我們的四支隊伍，他們亦給我們帶來了彩絕倫的表現。”

林蕪和李唯夕來到舞臺中央，兩人相視，林蕪張開雙臂，和李唯夕相抱。

一場比賽，將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兩個孩子拉近。

李唯夕：“恭喜你！”

林蕪哽著嚨，“你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