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員了手底下所有能員的人,四尋找韓汐的下落。
然而,半點消息也沒有。
彧城這麼大,僅憑夏家現在的實力,很難找到秦暮天的位置。
正焦頭爛額之際,夏梓木接到了陸景灝的電話。
陸景灝知道著急,沒有跟繞彎子,“秦暮天在國南三號廢棄倉庫。”
夏梓木驚訝于陸景灝為何會知道這件事,卻沒有時間去問,掛斷電話,立馬帶人去了國南三號院。
趕到時,秦暮天的人都已經被陸景灝的人控制住了。
陸景灝穿了一件黑的大,站在門口等。
夏梓木快步走過去,“韓汐況怎麼樣了?”
陸景灝姿筆直拔,言簡意賅:“失過多,醫療隊的人正在里面做急包扎。”
夏梓木沒再多言,掠過陸景灝,快步走進倉庫。
破舊廢棄的倉庫,墻面臟兮兮的。
中央的地面上鋪著一張白的床單,韓汐躺在上面,幾名年輕的醫生正圍著做急理。
夏梓木過去詢問況,幾個醫生都在忙碌著,只是簡單地回答了說沒有大礙。
但看著韓汐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沒事的。
知道秦暮天心狠手辣,未曾想他對一個人也下得去這般狠手。
他如果知道,他今天這般欺辱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找尋了兩年的韓嫣然,會是怎樣的反應?
陸景灝跟在后走過來。
夏梓木問:“秦暮天呢?”
“我們來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了。”陸景灝扭頭看,瞳孔漆黑幽深,沉穩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他帶過來。”
夏梓木搖頭,“等韓汐醒過來再看吧。”
雖恨不得將秦暮天千刀萬剮,但這畢竟是韓汐和秦暮天的私事,不好手太多。
陸景灝默了默,繼續道:“既然無事,我就先回了。”
夏梓木正要點頭,余瞥見他黑大有一塊暗沉的彩。
眸微沉,沒有詢問他,直接抬手輕輕覆上他的腰間。
陸景灝疼得眉峰一蹙,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夏梓木收回手,滿手微干的暗紅。
的心一跳,著急地問:“你傷了?”
陸景灝面不改,“小傷,已經做過急理了。”
現場的醫療設備全都集中在韓汐那邊,陸景灝這個不過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他這會兒站得有些久,傷口似乎又裂開了。
夏梓木問:“你怎麼不去醫院?”
陸景灝聲音很輕,“想等你過來再走。”
他有能和接的機會。
每一次獨,他都分外珍惜。
夏梓木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酸酸脹脹的。
一把抓住他的手,“跟我去醫院。韓汐況特殊,不能搬,你總是能走的。”
言罷,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外走。
陸景灝視線落在兩人握著的手上。喜怒不,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到了醫院,陸景灝被醫生要求掉外套。
陸景灝看了眼夏梓木,夏梓木知道他什麼意思,卻沒有出去。
“不用在意我。”
陸景灝猶豫片刻,還是掉了上,出壯的上。
看清他腰間的況,夏梓木這才知道他上的傷有多深。
而除了腰間的刀傷,他的上還有許多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些傷口都已經化了淺淡的疤痕,昭示著主人曾經過的傷。
注意到,他肩上還有一個類似彈孔的疤痕。
聽他說過,他以前在道上混過。
他以為他應當是如現在一般,扮演的是一個運籌帷幄的角。
以為他這樣優秀的人,應該是一生順遂的。
沒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他曾經過這般的苦楚。
難怪他腰上了傷,還能夠直腰板、面不改地行。
因為他早已習慣。
陸景灝理好傷口就想走,夏梓木攔住他的去路,“我給你辦了住院,你這幾天最好都在醫院休息。”
“這點傷不用……”
夏梓木蠻橫道:“住院!”
陸景灝久久地盯著,忽而勾了下,“依你。”
這話里帶了幾分似有若無的無奈,倒像是夏梓木在無理取鬧一般。
夏梓木有些小小的尷尬。
帶陸景灝去了病房,又接到蔣棲眠的電話,說韓汐已經醒過來了。
夏梓木收起手機,打算去看看韓汐的況。
臨走前,對陸景灝道:“明早我會帶早餐過來,希到時候你還在這里。”
“嗯,我等你。”
夏梓木走后沒多久,蔣棲眠帶著一名私人醫生過來給陸景灝重新包扎。
蔣棲眠立于床邊,抱怨道:“六哥,你來這種破醫院干啥?咱家里私人醫生醫可比這醫院的好多了。你要不還是跟我回去養傷吧。”
“不回。”
“為啥啊?”
陸景灝著漆黑一片的窗外,一彎明月從云后探頭。
他原本冷著臉,此刻卻帶了幾分笑意,“有人要我等。”
……
韓汐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就在陸景灝病房對面的那棟樓。
趕過去,韓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見來,韓汐沖出一個虛弱的笑,“夏小姐。”
夏梓木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覺怎麼樣了?”
“吃了些止痛的藥,沒什麼痛。”
夏梓木松了口氣,又問:“秦暮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上一次韓汐讓算了,便沒管。
但這次秦暮天實在過分。
韓汐沉默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夏小姐,請你幫我聯系律師,我要起訴他。”
之前一昧地逃避,以為能逃一輩子。
然而還是天真了。
只要秦暮天還有一天不肯放棄找,就永遠在危險之中。
只有和他正面斗爭,才有可能在這場追逐賽中勝出。
夏梓木提醒道:“僅憑你被他綁架的事,恐怕很難掰倒他。”
韓汐:“他這些年壞事做盡,我知道他不惡事。想要收集證據,也并不困難。
“讓他在監獄里度過余生,也不是不可能。”
先前一直不敢邁出這一步,或許是因為,心里對他,除了恐懼和恨意,其實,是帶有一分意的。
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消磨殆盡。
一直逃避下去,等待的,只有死亡。
與其擔驚怕一輩子,不如放手一搏。
夏梓木:“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開口。”
韓汐眼眶微微潤,真誠道:“謝謝你。”
夏梓木離開醫院,回家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便駕車去了醫院,在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買早餐。
陸景灝的口味和相似,買了兩份加糖的南瓜粥,又帶了一籠小籠包。
結完賬,正要離開,迎面就看到莫可和蔓朝著這邊走過來。
夏梓木這才想起,顧淮西似乎也是住的這家醫院。
兩人本來有說有笑,看到,全都警惕起來。
莫可問道:“夏梓木,你不會是來看我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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