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回公司上班,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個茶杯就從里面被扔出來,著的臉飛過去,在后的地面上碎碎片。
夏梓木波瀾不驚地看向辦公室。
夏青和夏念薇都在里面,兩人都像是一點就炸的炸藥桶,對怒目而視,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
夏念薇從沙發上站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夏梓木!你到底要把我們家害什麼樣!?我爸因為你現在還被法院的扣著,我媽現在又被你害得神失常,你是瘋了嗎!?”
夏梓木掏出手帕了肩膀上方才茶杯飛過時落下的水漬,不疾不徐地道:“我這人向來講究個禮尚往來,堂叔堂嬸送了我大禮,我自然也要回報他們才是。”
夏青質問:“我媽為什麼變這樣?這兩天經常胡言語,一有點風吹草就像個瘋子一樣尖,你到底對做了什麼!?”
“不過是在蛇窩關了一晚上,又放了些其他小陪著罷了。”夏梓木角扯出一抹笑,“誰知道,堂嬸這麼膽小,會嚇這樣呢?”
夏青著臉上的笑,只覺得刺眼,他狠狠咬牙,“夏梓木——”
三個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里鉆出來的,滿是恨意。
他揮著拳,朝著夏梓木撲過來,“你個蛇蝎心腸的人,我要你債償!”
然而,夏青還沒到夏梓木,便被一把扣住手腕,被甩到一邊。
不等夏青站穩腳跟,夏梓木一個掃,重重地踢在他腹部,將他踹飛出去。
夏青的背部撞到沙發,整個人癱到地上。
夏梓木收,干凈利落。
夏念薇沒想到夏梓木這麼能打,連忙過去扶起夏青,朝著夏梓木吼:“夏梓木!這里可是公司!你怎麼能打人!信不信我報警抓你!?你害得我媽神失常,現在又打我哥,你要完了我告訴你!”
面對夏念薇的威脅,夏梓木臉上沒有一一毫的懼意。
“方才是夏青想對我手,我出于自衛才了他。至于江艷芳……”夏梓木臉上的笑容愈發奪目,“你有證據?”
夏念薇當然沒有。
如果有證據,現在就不會沖到夏梓木這里來要說法,而是直接把證據給警方的人了!
“夏梓木,你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夏梓木“嘖”了一聲,“你這說的我還有點害怕呢。只不過在我遭報應之前,你爸媽可能都要先進去了。”
夏念薇接二連三地被夏梓木刺激,終于是殺紅了眼,就要朝夏梓木撲過去。
未等手,夏梓木悠然自得地拿出手機,掏出一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給看。
“夏念薇,手之前掂量掂量。你今天要是敢我一下,明天,這張照片的高清無碼版,就會在全網傳開。”
那張照片,是夏梓木讓保鏢之前拍的,江艷芳的照片。
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誰后,夏念薇整個人都僵住了?“夏梓木,你怎麼可以用這種骯臟齷齪的手段!”
夏梓木依舊笑著。
臉上的笑從方才就沒停過,仿佛在嘲諷眼前這兩個跳梁小丑。
“我本來就是個喜歡做腌臜事的壞人。”
從未把自己當過好人。
會審時度勢,也會欺怕。
盡管被卑劣,但完全接這樣的自己,并且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比弱的,且現階段有能力解決的,會當機立斷,斬草除,不留后患。
“夏念薇,還請你現在就帶你哥從這里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縱使心里萬般不甘,夏念薇也還是扶起夏青,從辦公室走出去。
夏青方才摔得不輕,走路一瘸一拐的,頗為狼狽。
兩人路過夏梓木時,夏梓木像是避病菌一般,往一旁避了避。
像是想起什麼事,提醒道:“對了,兩位,我已經通知人事部那邊的把你們開除了,你們明天起,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兩人停下腳步,人都要氣炸了。
夏青眼里滿是恨意和怨毒,“夏梓木,你當真要趕盡殺絕?我和我爸為公司盡心盡力大半年,你就這麼對我們!?”
“盡心盡力?”夏梓木輕嗤一聲,“盡心盡力做假賬、貪污公款嗎?夏青,我手里有關你的證據還不夠,你最好安分點,別給我添告你的理由!”
夏青攥拳頭,“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新回到這里,把你從這里攆出去!”
夏梓木臉無半分波瀾,“拭目以待。不過現在,似乎是我要把你們攆出去。”
“你!”
夏青腳一,想要走向夏梓木,卻被不知何時趕過來的保安攔下。
夏青自知打不過他們,到底是沒敢手,由夏念薇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
顧淮西在醫院的時候被夏梓木和白言一針對,心里本就不滿。
蔓上門一頓裝可憐后,他到底還是心了,決定幫家這一回。
幾千萬的借款撥出去,他又聯系的公關公司的人,讓他們趕出一套方案,最好是能快速扭轉輿論風向的。
然而家這次的口碑已經爛到底了,什麼公關文案都救不了。
父召開新聞發布會當眾道歉都沒用,網上依舊一片罵聲。
除了家本的問題以外,還有白家買熱搜買水軍炒熱度帶風向的原因在里面。
如今想要扭轉局勢,只能讓白言一和夏梓木收手。
蔓求了顧淮西幾次,顧淮西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打電話約夏梓木出來。
然而夏梓木本就不接他電話。
他換了別人的手機打過去,夏梓木一聽他的聲音,就立馬把電話掛斷了。
顧淮西有些惱了,下班后直接驅車去了夏梓木家樓下。
他等了有一兩個小時,才終于看到夏梓木的車回來。
而從車上下來的,還有另一個人。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