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韓汐陪夏梓木在花園里遛狗。
聽到外面有汽車駛過的聲音,韓汐抬頭看了一眼,就見一輛白的汽車駛了隔壁。
應該是闕南卿回來了。
韓汐和夏梓木說了一聲,就去按了隔壁的門鈴。
很快,對講機里傳出男人低緩沉啞的聲音:“誰?”
韓汐解釋道:“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今早路過你家的時候在門口撿到了一只手表,可能是你的。麻煩你......”
本來想說把表掛在門上,他出來拿一下,誰知話還沒說,面前的鐵藝大門就自打開了。
闕南卿:“進來吧。”
韓汐向來不怎麼會拒絕人,猶豫再三,還是抬走了進去。
從大門到別墅有約三分鐘的路程。
韓汐走到別墅門口時,闕南卿就站在門邊等。
這人在這兒站著也不遠向走幾步,韓汐在心里給他打上了沒風度的標簽。
在距離闕南卿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韓汐就停下腳步,把自己用手帕包好的手表遞給他。
“你的東西。”
在闕南卿接過手表后,韓汐立刻不著痕跡地后退了一些。
在做好心理準備的況下能接和異有流和量的肢接,但心里終究還是有些抗拒。
闕南卿打開手帕隨意地掃了一眼,清俊的眉眼微抬,看向韓汐,“謝謝。”
“小事。”韓汐隨口應了一聲,繼而道:“我先走了,再見。”
闕南卿頷首,“再見。”
韓汐正要走,別墅里突然走出一位老人。
“你是嫣然嗎?”
聽到這個悉的聲音,韓汐的呆了一下。
等老人徹底從闕南卿后走出,韓汐才認出了他,“徐老師?”
徐老師是k大系的教授,在國畫壇頗有名氣。
韓汐還在上學時的導師就是他。
大學期間跟著徐教授見識了許多,也認識了許多大佬。
一個學生,能在大學期間就舉辦一場屬于自己的畫展,也多虧了徐教授的幫忙。
一直很尊敬這位師長,畢業后也經常找他請教問題,陪他聽雨品茶。
只是后來被秦暮天帶走,后面又毀了容,不敢見以前的任何人,這才和這位恩師斷了聯系。
如今再見到他,錯愕又喜悅,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徐教授拄著拐杖走下臺階,聲音沙啞蒼老:“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你走之后,我老頭子想找人一起喝茶都沒人可找了。”
韓汐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家里出了點事,現在h國定居了,一直沒回來看您,抱歉。”
徐教授清楚這孩子的子,如果不是出了特別大的變故,不可能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
他之前一直擔心是不是死于非命了,好在,還是回來了。
韓汐不想細說,徐教授便沒有刨問底,換了個話題:“進來坐坐吧,這幾年我可是憋了好多話題想和你說說。
“現在我帶的那些個小子天就想著炒畫出名,已經沒有像你這樣純粹熱的學生了。
“我每次和他們聊天,就覺費勁得很。”
韓汐有些猶豫。
雖然也很想和徐教授聊天,但這里是闕南卿的家,不是很想進去。
陌生的環境,會讓到不安。
早知道應該帶個人過來的。
闕南卿見遲遲沒回話,便道:“你如果不想進來,可以請徐教授去你家。”
話雖這麼說,但是韓汐要是真的把徐教授走,那就太沒禮貌了。
畢竟徐教授是闕南卿的客人,特意把人帶走,就像是不喜歡闕南卿的家似的。
猶豫片刻,道:“我們進去吧。”
夏梓木就住在隔壁,要是出事,對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的。
而且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秦暮天一樣是個變態,沒事的,沒事的。
韓汐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抬往別墅里走。
路過闕南卿邊時,聽到他低聲問:“你那天在路邊哭,是失了?”
韓汐疑地側頭看他,忽然覺得他面部的廓線條有些眼。
有些驚訝,“那天給我遞紙巾的人是你?”
闕南卿淡淡地“嗯”了一聲,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韓汐:“我沒男朋友,不是失。只是上了一點不好的事。”
闕南卿沒再繼續問,道:“進去吧。”
韓汐這幾年一直沒有落下繪畫,也經常會關注行業要聞。
這些年一直沒人可以和聊這些,今天和徐教授聊起來,忍不住說了許多。
闕南卿給兩人泡了茶,視線落在小姑娘興到微微泛紅的小臉上,停了幾秒,不聲地收回視線。
韓汐在闕南卿家吃了晚餐,一直和徐教授聊到了晚上九點。
直到徐教授準備離開了,都還意猶未盡。
已經好些年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
覺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
學了十幾年的繪畫,到現在依然熱。
和徐教授一起走到門口,徐教授問:“教國畫的陳老師昨天請假了,暫時沒法兒回學校上課。
“你最近有沒有空,過來代兩天的課?”
韓汐有些猶豫。
徐教授繼續道:“你要是答應,到時候我們還能在學校一起聊聊。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韓汐也有些懷念大學時的生活,思忖過后,點頭應了下來。
徐教授繼續道:“那你明天就到學校來,早上你先跟著我去上一堂課,下午你再自己上。”
“好。”
這件事談妥后,韓汐便回了隔壁。
徐教授坐上等候在門口的車,闕南卿站在路邊,長玉立,氣質溫和清冷。
“今晚多謝徐老師了。”
徐教授看了眼他,笑道:“舉手之勞。
“路已經給你鋪了,能不能走到最后,就看你自己了。”
闕南卿頷首,“您路上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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