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華想想，也是，停了停輕聲笑道：「哪天閑著了，還真得去吃個西餐，我們就找個老字號，我都還沒吃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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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一周后，「吱哇哭」的小朋友終於沒了，小孩也不傻，你瞧瞧，哭也沒用，再怎麼可勁哭，大人還得把咱們送來，老師也不兇，兒園有很多小朋友，還有梯和鞦韆架。

於是哭夠了的小朋友們，在認清事實之後，也就開始「既來之則安之」了。

然後兩個有經驗的老師才開始整理隊伍，一前一後照應著，帶著一隊手拉手的小朋友們，去校園裏散步，悉校園，排著隊玩梯。

時下的兒園，一般不提供午飯和點心，全托的兒園之又，單位和街道辦兒園，一般就是個福利質，也不用多錢。

暢暢上的附屬兒園也這樣，中午家長把孩子接回去就餐。小朋友們剛開始上兒園，習慣還沒太養，在家總有零食，早飯也未必吃的好了，於是玩了會兒，就有小朋友喊了。

一個喊，像積極響應似的，很快就一堆小朋友圍著老師喊。

江滿對此倒是有預料，這陣子早飯都準備的格外心。來到滬城后，給孩子定了牛，暢暢今早喝了一杯熱牛、一個蛋，還吃了一個芹菜的包子，倒是不怎麼。

金老師：「了呀，再過一會兒就放學吃午飯了，小朋友們以後早飯要好好吃哦。」

暢暢小姑娘坐在鞦韆上，乖巧地舉起小手：「老師，我早飯吃飽飽的，我不。」邊說還搖搖小腦袋。

金老師比了個大拇哥：「暢暢小朋友真棒！」

暢暢：「吃大包子，還有蛋。」

看看一堆喊的小朋友，金老師臉微妙了一下下，呵呵笑：「對對對，以後小朋友們都要像暢暢這樣，好好吃早飯，才能長高長胖。」

暢暢：「了沒關係，我們家有好多好吃的，一屋子麵包，還有月餅。」

這小孩說話又慢，慢言細語的，甜甜像摻了糖，小孩們本來就喊，一聽說，消化腺條件反，差不多就開始吞口水了。有的孩子眼睛眨眨，看樣子又打算哭了。

金老師憋著笑，趕轉移話題：「暢暢真聰明。暢暢，你爸爸媽媽是幹什麼的呀？」

「爸爸上學，媽媽烤麵包。」暢暢說，「烤滿滿一屋子麵包，可好吃了。」

金老師：「……」

想說咱能不提好吃的了嗎？

正好李園長走過來，站在一旁笑看著小朋友們玩，金老師和尹老師便站起來說話。

尹老師問：「園長，小孩子們剛園，平常在家了就吃，一下子不習慣呀。能不能允許家長們給帶點兒零食點心之類的？」

「那不行。」李園長說，「孩子小，你允許帶了，吃得到都是，弄髒了先不說，小孩子打打鬧鬧的，萬一糖果之類的卡到，可就危險了。你們呀年紀輕，是沒經歷過。」

說完了搖搖頭，嘆氣：「其實你不允許帶，也有孩子帶，所以我們老師一定得細心，跟家長代好了，尤其糖果之類的，可不能隨便帶進來，出了事我們誰也賠不起。」

尹老師：「我聽說人家機關兒園給小孩加餐吃點心呢。」

李園長：「那得讓家長錢的，也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啊。」

兩個老師只好再接再厲，鼓勵：「小朋友們，好好玩，中午回家好好吃飯，以後好飽早餐，看看誰最棒。」

而小朋友也有小朋友的際方式，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笑拽拽暢暢：「暢暢，你們家真的有很多麵包嗎？我也想吃。」

「你媽媽買。」暢暢想了想，「媽媽有切在盤子裏，給小孩吃的，那個不用給錢。」

旁邊的小男孩忙問：「那給我吃嗎？」

暢暢說：「可以吃盤子裏的，不可以吃柜子裏的。柜子裏是媽媽賣的。」

於是中午，江滿再去接暢暢的時候，便看到好多小朋友圍著暢暢，家長哄都哄不走。

問清楚原委，大人便紛紛好笑，於是大人孩子，好大一隊人馬，一路說笑著開赴麵包店來了。

既然要招待兒的同學，江滿就專門去切了滿滿兩盤子現烤的麵包和月餅，放上牙籤，讓小朋友們自己吃。有些家長忙表示不好意思，江滿則笑稱，本來就是準備給大家吃的。

免費試吃的牌子還掛在門口呢，開店做生意，很樂意招待這些小客人，別說還都是兒的小夥伴們。

店裏靠牆放了兩張給客人小坐的小桌子，小朋友們就圍著小桌子，坐的坐，站的站，嘰嘰喳喳一堆，正好剛放學著呢，兩大盤子，一會兒工夫就吃了。

孩子吃，家長既然來了，就順便買了些麵包、月餅，江滿也有意跟同班家長們打好關係，忙著招待，還要多送點兒什麼，比如買五仁月餅，就多送兩塊豆沙月餅。

江滿的原則，家長們初次來，多送一些可以，價錢是不會讓的。

然後家長們連哄帶勸，連拉帶拽，拉著自家的孩子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小朋友們一個個都樂呵，跟暢暢再見，才依依不捨被家長帶走了。

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臨走揮揮手：「暢暢，阿拉搖遮啦。」

暢暢揮揮手：「儂遮吧，下回再玩兒。」

隔壁小書店的老闆這兩天看著江滿家生意興隆，兩家門挨著門，連帶著好像來他家逛店買書的小朋友也變多了。

這會兒看見一放學來了這麼多人，頭看了兩遍，等小客人們都走了，過來笑道：「大妹子，我看你這麼個試吃法，一天到晚也得不吧，這條街靠近兒園和小學，小孩子多著呢，小孩子不是大人，試吃一塊就算了。」

還有放了學專門跑來「試吃」的呢。

「進店都是客。」江滿笑道，「這不是開業期間嗎。」

其實這麼個，開這個店本也不完全是為了掙錢，只為掙錢就不開麵包店了，所以免費試吃應該會一直有，只不過這幾天新開業，準備的比較多，品種比較齊全罷了。

「暢暢，你厲害啊，認識這麼多小夥伴了。」江滿坐下來，見暢暢吃著麵包，小一一像個小松鼠似的。起進去，很快拿了一杯溫水給。

「暢暢，別吃太多麵包，爸爸該來了，我們馬上要吃飯了。」

話音剛落，姚志華推門進來，巧得讓娘兒倆一起笑起來。

「笑什麼？」姚志華不明所以，下意識地看看自己上。

江滿說：「你閨，認識新朋友了，請了好多小朋友來我們店裏玩呢。」然後憋不住捂笑道，「我聽見還跟人家小孩學說方言呢，阿拉呀儂呀的。」

「真噠？」姚志華看看自家閨，有點驚奇，忍不住也笑。

姚志華來時，先去訂餐的小吃店拿了午飯，這次用小吃店提供的提盒拎著，一碟茭白片，一碟燒茄子，還有西紅柿蛋湯和米飯。

江滿便跟姚志華開玩笑，說得虧閨幫拉了好多小客人來，生意好，不然一家人這麼一天兩頓在外面吃，都不知道掙錢夠不夠吃飯了。

姚志華把提盒遞給江滿，便忙著抱抱閨，問認識哪些小夥伴了。

其實小孩子剛開始在一起玩，好多都還不知道對方名字的，只管玩就是了。暢暢想了想，跟爸爸說了幾個名字：「陳彎彎、何東雷，還有馬秋汝……」

剛吃完飯休息了會兒，蘋果臉小姑娘又來了，蹦蹦跳跳跑進店裏：「暢暢，儂反切了伐？阿拉又雷咯。」

「你來玩吧，馬秋汝。」暢暢丟下玩，從小椅子上下來。

江滿和姚志華忙出來看，小姑娘的家長跟著進來，一個中等材的中年男人，斯文白凈，頗有點文人氣質。上午跟來的是小姑娘的媽媽，江滿有點印象，這個看來是馬秋汝爸爸了。

剛想打招呼，誰知道姚志華一看，忙笑著迎上去：「哎，馬老師，怎麼是你呀，快請進。」

「志華？」對方明顯也有點意外，看看姚志華看看江滿，再看看旁邊倆小姑娘，恍然明白過來，笑道，「原來這是你們家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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