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你閨說話都不像個小孩了?要了。」孩子的爹憂心忡忡去找媳婦,把剛才父倆的對話學了一遍。
「我恐怕十來歲的時候,都還以為小孩是從田里撿來的。」姚志華停了一下,自己嘀咕,「你說小時候也真傻啊,小孩是從里撿來的,那里的小孩從哪兒來的。」
「現在,整天跟音樂系那幫大學生混在一起,認了一大堆哥哥姐姐,大概都有點不把自己當小孩了。」孩子的娘若有所思,「前幾天跟我閑聊,還說他們班小孩玩什麼東西真稚。」
孩子爹:「才七歲的小東西,還嫌別人稚了,這都跟誰學的詞兒啊。」
「關鍵是馬秋汝也說人家稚,你不覺得馬秋汝本也是個小人,就夠鬼靈的了,這倆還整天一起玩。」
孩子的爹頓了頓:「你說小小的時候多可呀,傻咕隆冬的。」
兩人不由懷念了一下閨一兩歲的時候,話都說不清楚,跟個小棉花團似的好玩,頓時覺得小孩還是傻一點可。
而被爹媽希傻一點的小孩,大約等不及了,寫會兒作業,放下鉛筆跑出來問:「媽媽,你們商量好了嗎,要不要生小孩,我要個聽話的。」
「我們還在商量。」孩子娘從容以對。
於是小姑娘慢悠悠回去了,繼續磨磨唧唧寫的寒假作業。
「那你說,要不要再生一個?」姚志華問。
「你最近怎麼回事兒,怎麼就琢磨這事兒了。」江滿撇看他,「腦子熱了?」
「有人問唄,包括我幾個在滬城的同學,前幾天趁著快過年了不是嗎,聚一聚,知道你戶口還沒遷過來,還可以生二胎,一個個都要羨慕死我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急子太監還多的。
其實在姚志華心裡,還是想再要一個孩子的,他喜歡孩子,也因此當初生了暢暢,他是寧死也不離婚。
現在兩人也好,和睦恩,他所味到的生活幸福,大概就是兩口子吃吃喝喝養孩子。小孩子多可呀,再生一個,跟暢暢做伴兒,最起碼五六歲之前,傻咕隆冬絕對是個最好玩最有趣的開心果。而且他那種心理,你們都只能生一個,我們有倆,得瑟。
前幾年他也沒怎麼考慮過。暢暢小,他沒畢業,讀完本科讀研究生,江滿一個人帶孩子,實在也不容易,辛苦的,連個能幫忙的長輩都沒有。
現在他畢業工作半年了,小家庭生活安穩,尤其是閨也上小學了,都學會兌他了,也不用人每時每刻照顧,似乎可以考慮再要一個了。
可是這事他說了不算。就像暢暢說的,他肚子里生不出來。
他們兩人如果一直生活在農村,周圍家家都是兩個三個孩子的,大概環境就會讓他們自己覺得,要生,生就生,必須生。
然而現在城裡從八零年之後,就都是獨生子政策,周圍別的年輕夫妻,往後就都是一個孩子,環境使然,他們一個孩子也覺得很正常。
所以他們家要不要再生一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生於不生,兩邊也沒有老人長輩的力,他們自己決定就好。
「生一個是好玩的,暢暢也想要。」江滿想了想,「可是我現在回想起來,把暢暢從生下來養到現在,七八年來付出了那麼多的心力,幾乎所有生活重心都在上,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有那個心力再養一個了。」
「再養一個,我和暢暢就能幫你分擔了。」姚志華討好地笑,「真的,洗尿布洗服坐月子,都歸我,不行咱也請個保姆。以前生暢暢的時候,我不在你邊,好歹也給我個機會彌補一下憾。」
江滿:「你讓我想想。」停了停吐槽,「你說好聽的,真生下來了,大部分辛苦挨累你們誰也分擔不了,還得當媽的來。你能替我懷孕,還是能給他吃?」
姚志華:「……」
不能。他能懷孕他還不自己生了算了。
這個話題過後,三口人就忙著過年。
放假沒幾天,老家來信,同時還寄來一大包東西。
江滿看了看那信,也不拆封,就直接往姚志華書桌上一丟,差不多都能猜到寫什麼了,這個時候來信,基本上就是要他們回老家過年。可不是不想回去,姚志華自己不想回去。
寄來的一大包東西,卻不是同一個來源,是老隊長使喚人寄來的,裡邊都是隊長嬸給的花生米、乾菜、腌菜什麼的,尤其寄來兩罐自家曬的豆醬。
等姚志華回來,一開門,就趕往廚房跑。有兩年沒吃江滿做的辣豆醬了,因為了正經老家晾曬的這種豆醬。用別的醬,總不是那個味兒。
「哪來的?」他興沖沖跑進廚房。
「隊長叔給寄來的。」
「先給我來點兒嘗嘗。」
「還沒炒到火候呢。」
「沒到火候我先解解饞,我在樓下大老遠就聞著味兒了,饞猴都出來了。」
姚志華過來,江滿這次做的辣豆醬裡頭,不放了去皮的花生米和豬油渣,還放了牛丁,姚志華嘗了一口,滋滋咂咂:「嗯,就這個味,都不用炒菜了,這個醬我都能多吃兩個饅頭。」
江滿:「有你的信,巧了,一塊兒來的。」
姚志華咂咂,不太捨得走,乾脆拿了個饅頭掰開,使勁夾了厚厚一層辣豆醬,一邊吃著一邊才去拆信。
信是他大哥寫來的,說姚高產要結婚了,姚青葉也要訂婚了。姚老大的措辭是,你親侄子結婚,加上親侄訂婚,你總該回來了吧,你都三年沒回來了,親侄子結婚你都不回來,你還有這個家嗎。你就算沒有侄子,咱娘你也不管了?咱娘整天都想你了,想得提起你都掉眼淚。
日子久了,姚志華也不是不想回去看看,可一想到要面對的那一團糟,他就本能地了。
反正說白了,姚老太六十來歲,也不老,沒病沒災活得好,他不回去也就那麼著了。不論他娘還是他大哥,讓他回去無非就是花錢。
83年春節姚老爺子死後,姚老太鬧那麼一出,江滿憤而離開,之後老姚家一幫子倒是消停了不日子。
一直到83年秋收后,姚老大專門給他寫信,說商量好了,三家養老,一家一個月出八塊錢。
三家二十四塊錢的話,比得上小地方一個集工人的收,就算姚香玲不補,姚老太這日子也足夠了,至於這個錢,他大哥家是不是真能給,姚志華也懶得去破。
值得一提的是姚老二家,去年掙錢翻建了新房子。村裡規劃的新瓦房都從村北開始,宅基地重新規劃,一排排往前趕,老隊長的雄心壯志,是爭取幾年把整個姚家村全換整齊劃一的新排房。所以老二一家趁機要了宅基地,建新房搬走了,離姚家老宅遠了大半個村子,終於利索了。
至於別的,姚老太一直自己住。哪家也沒人能伺候。二嫂一家搬走了,只剩下老大家離得近,偏偏姚大嫂又是「姚老太二世」,婆媳多年的仇,隨著兒們長大,越發不怵。
所以老太太的晚年日子,別人家老人兒孫繞膝,呢,反正是涼快的。
當時姚志華收到信后,二話沒說給姚香玲寄去了一百二十塊錢,讓按月給到姚老太手裡,之後他每年寄一次,多給的二十多塊錢,就當送年禮節禮了。只要他娘不折騰,別說一個月八塊,再多跟他要點錢他都願意。
姚志華吃著辣豆醬夾饅頭,好好的心,拿著信想了半天,跑去打電話給姚香玲。回來臉就有點黑。
「怎麼了,辣豆醬不好吃?」
姚志華明知道媳婦調侃他,就把聽到的都跟說了。姚高產結婚,姚老大經濟困難,拿大兒姚青葉訂婚的彩禮頂了一部分,還不夠,就找姚香玲借錢。姚香玲二兒子剛訂婚,也得用錢,尤其之前姚老爺子生病和送殯時,姚香玲借給他的錢他都還沒還。
所以姚香玲就沒借。姚老大就埋怨上了,不埋怨姚香玲,把姚志華也埋怨上了。意思是這兩家條件好的,有錢的,都沒人味,沒良心,沒有兄弟姐妹分了,他這麼困難都不幫他。
姚老大以前跟姚志華借錢,一句「有多借多」惹惱了姚志華,沒答應,這還記著仇呢。
不這樣,姚老太被大兒子整天洗腦,讓「多顧著姚家的孫子」,還說了好些欺心的話,說老二老三家都是丫頭,老姚家就這麼三個孫子,傳香火的男丁,全是他們家生的,姚高產是長孫,結婚都沒人管了,他們還記著自己姓姚的嗎。
結果這老太太就決意要在兒間「劫富濟貧」了,之前就給姚志華寫信叨叨,說你侄子準備結婚了,你如今工作了有工資了,你得接濟一下。
姚志華沒理會,回信說要借錢也是大哥的事,不到您這長輩幫他開口。
終究是讓江滿收拾狠了,這母子倆最終沒敢再找他們,姚老太就強令姚香玲給大兒子借錢。人家姚香玲自己兒子還等著結婚用錢呢,把姚香玲惱得狠了,乾脆惹不起躲得起,也不怎麼回去了。
於是姚老太就在村裡跟人哭訴,說姚志華和姚香玲兩個,無用不孝,自己混的好了不照顧家裡,忘本,不顧一家人分了。
「就這點事兒你還值當生氣?」江滿說,「不就是錢嗎,那你也別給大姐了,明天我給寄回去。」
「媳婦,你要怎麼弄?」姚志華問。但凡上江滿和他娘之間的事,他本能地就膽戰心驚。
「我能怎麼弄?」江滿說,「你有贍養義務,我幫你孝順你娘,我還能怎麼弄呀。娶了我這麼賢惠的媳婦你就笑吧。」
江滿第二天就去郵局,沒寄給姚老太,現在是堅決不跟姚老太有任何的直接打道。給現任村長姚大軍匯款,一次匯了一百五十塊錢過去,說是一年的養老費,一次都給了。
一個月八塊,一年九十六,給老太太一百二,多給二十四,就當過年多孝順老太太了。剩下三十塊,則是給姚高產結婚的賀禮。
可想而知,這一百五十塊錢經由姚大軍的手,大張旗鼓送到了姚老太太的手裡。姚老大正缺錢呢,一看見錢眼睛都紅了。
可想而知,姚老大惦記這錢,跟老太太有的齷齪折騰了。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母慈子孝合夥折騰人。
一家三口在滬城度過了他們搬來后的第四個春節。
臘月二十八,麵包店歇業放假。江滿給劉春苗結清了最後一筆工資,又借了一筆錢給。
劉春苗在店裡幹了三年,設備呀原料進貨呀也都悉。江滿就跟說,你正好趁著這個春節,去找個合適的店面,過了年就把店開起來。
「你這就敢借錢給啊,你不怕拿著錢跑了,跑回老家你哪找去。」姚志華笑。
「跑了就跑了,我就當看錯一回唄。」江滿說,「人有時候一輩子,關鍵就那幾步路,走好了一輩子就順了,我覺得這小姑娘靠譜。」
劉春苗一走,店門一關,其他三個店員放假回家過年,江滿自己也跑回家忙年,煎炒烹炸備年貨。
趁著放假都有時間,三口人大冬天又跑去郊縣海島玩了一趟。實則去了有點後悔,這個季節除了吹冷風,海島也沒啥好玩的了,還不如去逛城隍廟。
年初三出去玩的,一直到年初六,從外面玩了一圈回來,又趕上一場雨,三口人就老實在家貓著了。
下午江滿陪暢暢練琴,小姑娘居然還沒忘,練完琴忽然問:「媽媽,你們決定了嗎?」
「決定什麼?」
「生弟弟妹妹啊。」
「你還關心這事啊。」江滿看看,「你真的想要?你自己想好了,再生一個,你什麼東西都得分他一半,你的零食你的子,你的玩和書,還有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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