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他買小汽車也是做生意需要。」馬秋汝道,「不過他也有打算買房,上次還說想找阿姨參謀一下呢。不過為了公司周轉資金,還是要房貸的,不過他說首付都沒問題。」
「買房子哪用我參謀,反正現在的房價我看合適,該買就買吧。」江滿道。
約好了過年去別墅「燉牛頭」,之後馬秋汝被楊娟去住幾天,馬秋吾說忙得賺錢分不開,還沒來得及回來呢,他倒騰中西部土特產的,越到春節前,生意越好的沒法說,財源滾滾來。
於是江滿一家人就搬去了別墅,開始忙著辦年貨,準備過年,江滿興緻所至,還自家做了好幾種香腸,反正有院子,用可移的晾架掛在院子里晾曬。
然後從臘月二十九,呂教授慶祝七十壽辰的個人畫展開幕了,取個寓意好的數字,二十九開幕,預定展覽為九天時間,到過了年初七。
畫展開幕第一天,姚志華和暢暢就早早去了,一起參加了畫展開幕式,老教授在一群朋友和學生的簇擁下容煥發,幸福地一直樂呵呵。
除了之前送的那幅《李蹊圖》,暢暢當天送給呂教授的壽禮是一塊石,江滿幫準備的。
暢暢不太懂這方面,石頭雖然不大,也就一枚印章的用料吧,但勝在滿,呂教授接到手裡十分高興,連說太貴重了。
畫展除了展出呂教授的作品,一部分學生畫作巧妙地布置其中。暢暢的那幅《李蹊圖》,跟呂教授的一幅國畫作品《天倫圖》掛在一起。
《天倫圖》是呂教授為了這次畫展新創作的,也為了慶祝自己的七十歲生日,顧名思義,畫的是白髮老叟含飴弄孫的圖景。
同樣水墨勾勒的技法,然而呂教授的圖畫的是古代人,暢暢的則完全是畫了現代人和生活場景,兩幅作品放在一起,相映趣,呂教授本來不是專攻中國畫,如此一來,倒是暢暢的畫更顯新穎,吸引了許多參觀者駐足。
暢暢拉著姚志華去逐一欣賞畫作,其實有些畫之前在呂教授那兒也見過,但有些沒見過的,並且這次還有一些呂教授圈好友、得意門生送來賀壽的畫作,暢暢看得十分投。
姚志華其實不懂啊,他哪裡懂畫,看個好看熱鬧,自己都覺得有點附庸風雅。然而耐不住自家閨喜歡,暢暢小蝸牛的作習慣慢悠悠一幅幅看,姚志華就亦步亦趨跟著,全當今天來給閨當保鏢隨從了。
進門不遠,呂教授跟一位中年士站在《李蹊圖》和《天倫圖》前笑談,那士氣質優雅,對呂教授態度恭敬而又親切。
「這個畫者姚暢,就是傳說中老師那位小弟子?」
「是啊。」呂教授笑道,「年紀最小,也是我帶的時間最長的,從十歲一直到帶十九歲,直到97年考上央,專攻國畫,其實之前油畫畫得也不錯的。掬月啊,你瞧瞧,這孩子特別有靈氣,小小年紀自風格。」
「這可難得了。」秦掬月笑道,「也是老師您教,放到哪個呆板自負的畫匠手裡,有靈氣怕也被消磨了。」
「這也是。我那時候只當是個玩的小孩子,第一次專門教這麼小的孩子,都不太訓練技法的,只讓由著興趣畫,之後到中學時,才慢慢開始多指點畫法技法。」
「對於特別有天賦的那種,如果一開始就進行枯燥機械的技巧訓練,恐怕還真不利於保護這一份靈氣。」秦掬月笑道,「這孩,有才華有際遇,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了。」
「那是。」呂教授點頭笑道,「這孩子父親你應該也知道的,是我同事,也是一位作家,筆名遠征。」
「寫《心墳》的那個遠征?」秦掬月驚訝道,「我記得八幾年看《心墳》,真的是到哭的,我們幾個同學一邊看一邊掉眼淚,當時我聽說作者是個大學生,一度還很想結識一下呢,可惜他公開的信息都不多。」
「這不難辦,今天父倆給我面子,都來了。」呂教授笑道,「你要是想,等會兒我介紹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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