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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二代》 二人時光

陸楊功拐了暢暢溜出去,一路卿卿我我地出了滬大南門,跑去外面玩。

兩人漫無目的隨心所,不知怎麼就走到附中附近了。

「看看,我的中學母校。」暢暢挽著他,黑眼睛亮晶晶地眨了下,閃著慧黠,「今天星期六,應該只有高三的上晚自習,我們溜進去玩?」

陸楊:「人家不給進吧。還是你會翻牆?」

「我肯定不會,你翻過牆嗎?」

「翻過,男孩子幾個沒翻過學校圍牆的?」陸楊笑著跟講起來,高中時候覺總是不夠睡的,他又是走讀生,遲到了不想走學校大門被記名字,就乾脆翻牆進去。

暢暢訝異地側目看他:「你是學霸哎。」

「所以啊,學霸翻牆被抓住了也沒怎麼樣。有一次我翻牆跳下去,正好被教導副主任看見了,看看是我,瞪我一眼說趕滾去上課。」陸楊自己忍俊不地笑起來,「我那時候要是遲到了,到教室門口老師都不問我怎麼遲到了,明知道又睡過頭了,裝聾作啞就讓進去了。」

學霸有特權,只不過這學霸有點不太乖就是了。

「你經常遲到啊?大姨也不你?」

,睜不開眼。那邊高中是真苦,早晨五點四十早讀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二十下晚自習,再加路上的時間,我整天睡不飽。」陸楊笑道,「也不是經常遲到,反正遲到過不回。」

兩人慢慢悠悠說笑著,暢暢就挽著他往學校大門去了。

這個時間晚自習剛開始,果然只有高三的教學樓燈火通明。傳達室亮著燈,暢暢走過去頭看看,兩個保安在裡邊坐著,一個新來的,一個老面孔。

果斷敲窗。

新來的保安起出來,隔著鐵柵欄的小門問了一句:「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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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暢暢卻轉向裡邊的那個保安,笑道,「李大爺好。」

「呦。」李大爺頭一看,辨認了一下,臉上便笑開了花,「這不是那個慢吞吞的漂亮小姑娘嗎,什麼來著,我想想……」

「姚暢。」暢暢主說道,高中都畢業四年多了,人家哪能還記得住,「李大爺,我能進去嗎,我想來看我老師。」

「哎,好。」

開門就給他們進去了。你看,慢吞吞長得漂亮也是有特權的。

其實以前的老師們也不一定教高三啊,未必就在。所以進去以後,拐個彎暢暢就拉著陸楊,順著一條小路跑去場玩了。

那種覺真爽,一座樓的倒霉孩子都在上晚自習,埋頭苦讀刷題,他們則獨空曠安靜的場。

初夏的晚風和校園,你和你的人,於是,十分自然的,順理章的,在場某個角落,兩人擁吻起來。

暢暢上課陸楊上班,他一個星期沒回來了,氣氛和心使然,在幽暗的場上,像兩個高中早親熱的,擁抱親吻,陸楊有些失控,把息。

「暢暢,等你畢業結婚?」

暢暢:「好啊。」

「可是,還要等足足兩年。」

讀研究生,這一年都還沒結束呢。

「那怎麼辦?」暢暢摟著他脖子,居然還認真地想了下,「先領證?或者先同居?」

「……」陸楊差點嗆到。小烏乖巧漂亮優雅古典的外表,許多人眼裡的乖孩子,和腦子裡的思想實在是差異太大了。

陸楊摟著的腰,把下肩膀悶笑,「兩家大人會打死我們的。」

「嗯,那就再說吧。」暢暢扁扁,真是的,兩家大人太也麻煩。

粘糊了半天,教學樓那邊好像下課了,高三的課間何其短暫,有人影晃。陸楊攬著,順著另一側跑道散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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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早來玩。」陸楊故意頓了一下,「下次去你兒園和小學玩。」

「為什麼?」暢暢好奇問。

陸楊咳了一下,抬頭憋笑:「早啊。」

暢暢撇兒園和小學又不上晚自習,晚上沒人進不去,這位帥哥難不敢大白天在兒園吻

腦補一下那畫面……

兩人在附中場散了會兒步,一路溜達著,回到滬大穿過那麼大的校園,再回到小紅樓,時間就晚了。

姚志華和江滿在書房,一個看資料,一個坐在電腦前看,聽見倆年輕人上樓的細小靜,姚志華抬頭看了一眼房門。

「你說,咱們這樣當爹媽的,是不是也太由著他們了?」

「怎麼了?」江滿停下鼠問。

「沒怎麼。」姚志華心裡哼一聲,玩這麼晚回來!

睿睿已經初三了,半大年自己就默默開始發力了。不然萬一考不上滬大的高中部重點班,作為大學教授的兒子和研究生的弟弟,就太沒面子了。

他爸媽可能不會罵他訓斥,但是會笑話他啊。

他自己知道關鍵時刻下功夫了,家裡的大佬學霸們便也空給他補補課,英語他強項科目,暢暢給他稍微督促一下,數學理化都歸陸楊負責,姚志華也專門在考前給他歸納複習語文和政治知識點。

然後睿睿便重演了姐姐的歷史,初三下學期績明顯提高,班級上游水平又往前沖了一下。

中考三天,暢暢主請纓,戴個很大的遮帽跑去陪考。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睿睿從人堆里出來,找到悉的遮帽,從後面繞過去忽然抱住暢暢,不滿十五歲的半大年,一下子把暢暢抱起來雙腳離地。

「熊小孩你嚇死我了。」暢暢看到是他,沒好氣地拍了他一掌,就問他,「看你這樣,考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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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睿睿說,「姐,你說我要是考不上重點班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暢暢說,「考什麼樣是什麼樣,反正都考完了。」

分數出來,睿睿順利考進了附中高中部的重點班。半大年鬆了口氣,立刻提出要求,按照家庭慣例,他可以慶祝一下了吧?

「行啊,」姚志華問,「你想怎麼慶祝?想吃什麼?」

睿睿說:「不想吃什麼,你們這個暑假讓我自由放鬆一下。」

姚志華挑眉看看江滿。

江滿問:「你想怎麼自由?人家高考完自由放鬆也就罷了,你這個萬里長征還剛到半截呢。」

睿睿說其實很簡單,這個暑假,能不能別給他安排那麼多特長班的課程。反正高中以後也沒那麼多時間。

比如擊劍和架子鼓,他之前因為喜歡,花在擊劍上的時間比較多,高中以後想要每周出一下午去上擊劍課,基本上不太現實。

一對爹媽討論了一下,覺得半大孩子說的也有點道理,其實讓他學這些,本來也只是給他培養個興趣特長,鍛煉,高中有衝突的話,肯定不能讓特長影響學習。

一對爹媽答應了可以,但是有條件,他得自己把暑假安排說清楚,遵守規則,早晨睡懶覺可以允許,但晚上出門必須得經過批準,不能跑出去鬼混。

這孩子格其實多有點生猛,要不是管得嚴,一言不合他敢上拳頭那種。江滿其實怕他在外邊跟人家拉幫結派打架之類的。

暑假剛開始,江穀雨一家來了。劉文浩今年大學畢業了,已經簽了羊城的一家大公司工作,趁著還有點時間,江穀雨和劉江東帶他來旅遊,探江滿一家。

劉江東時間有限,他職責在,來了兩天就回去了,江穀雨帶著劉文浩又玩了一個多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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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他們娘兒倆,再帶著睿睿出去來個暑期灕江游,回來以後,時間也就進了八月份。睿睿開始他爭取來的福利,放鬆自己,看漫畫聽搖滾看閑書,打球騎賽車。

他們搬到小紅樓以後,那邊的別墅就閑著,但是閑著肯定不能不管,有空就回去打理一下。從暑假開始到現在,小一個月沒來,估計花園裡都長草了。江滿和姚志華旅遊回來休息了一天,就跑來別墅這邊收拾一下。

好傢夥,到了開門一看,一個月工夫,花園裡雜草長得一片旺盛。這怎麼平時種棵花就不長這麼快呢。

門窗打開通風,花園裡除除草。搬去小紅樓之後,這邊的小型盆栽花草就都搬過去了,只剩下栽在地上的花木,不需要經常澆水打理的。

姚志華干這些活,比江滿在行多了,蹲在地上一邊拔草,一邊一臉嫌惡地江滿:「去去去,瞧你幹活就不像個幹活的樣子,一邊呆著去。」

「這是你說的,別說我不幫你干,回頭你又說我懶。」江滿一聽,笑瞇瞇拍拍手,跑去拿了個竹椅坐在桂花樹下看著他干。

「你懶又不是什麼。」姚志華哧聲道,「你瞅瞅你,穿個淺子,穿個涼鞋,你是幹活的樣子?就你那手,拔草一會兒就得弄髒起泡。」

「有那麼誇張嗎,我又不是沒幹過農活。」江滿撇撇,笑道,「哎姚志華,我發現你這人忒沒意思,你不要我干就不要我干吧,你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比如你說你不捨得我幹活不行嗎?非得變著法子兌我,病。」

「跟媳婦學的。媳婦教導有方。」姚志華淡定道,「你還不是一有機會就兌我。」

「你說這房子,閑著還可惜的。」江滿看看院里鬱鬱蔥蔥的月季花樹和幾桿青竹,還有頭頂的金桂,閑著可惜,可是租出去還真捨不得。

「不然就乾脆給暢暢做陪嫁算了,陸楊單位離這邊也不遠。」姚志華說。

「你閨離得就遠了。」江滿道,「再說了,人家陸楊那邊婚房裝修得好好的,小家庭足夠住了,你陪嫁了他們也不會住這邊。」

姚志華拔了那一片草,把拔掉的雜草歸攏到一起,走過來張開手給江滿看他手上的草,不正經地故意逗,作勢要往臉上抹。

江滿仰臉閃開,笑著踹了他一腳。

姚志華哎了一聲:「你還真踹啊?狠心的。」

一上午的悠閑時,姚志華說:「來都來了,乾脆咱也別回去了,晚上咱倆下館子去。」

「下館子?」

「下館子。咱們去前邊的西餐廳,我想吃那個牛排和蘑菇湯了。」姚志華說,「整天給幾個熊孩子鬧著,咱老公母倆就不準二人世界了?再把這收拾一下,晚上咱們也松泛松泛。」

江滿點點頭,說行,不管他們了,熊孩子哪個也不著。

「那我打電話預約,然後去買點兒水來。」江滿站起來說。

這邊長時間沒住,冰箱都斷電空著,連個水都沒有。走出幾步回頭指指姚志華,「你好好乾活把這都弄完,不然我回來揍你。」

「誰揍誰呢。」姚志華笑出聲來,看著慢悠悠出門。

江滿出門去附近的小超市,買了幾瓶礦泉水、兩盒酸和兩盒冰激淋,拎著往家走,琢磨著這麼慢悠悠走到家,冰激凌別是要化了。

這一片別墅區,他們這邊綠樹蔥蘢,錯落有致的一棟棟獨立花園洋房,再往前拐過去,相鄰一片聯排別墅,也是民國時的老房子了。

江滿拎著東西往前走,一輛黃的敞篷跑車從邊竄過,江滿便看了一眼。下午五六點鐘了,夏日的太還沒落下去,車上一對青年男很是張揚地絕塵而去。

「年輕人這麼個開車法子。」江滿搖搖頭,推開自家的大門招呼姚志華,「別幹了,洗把手,我買了巧克力冰激淋。」

吃著冰激凌,姚志華給家裡孩子打電話,說我們在別墅這邊收拾,就在這邊吃了,不管你們了。結果睿睿說,他買了麥當勞,保姆阿姨還做了綠豆湯,暢暢下午去了陸楊那兒,走的時候就說不回來吃了。

「合著我們還自作多了。熊孩子往後一個也別管他們。」

姚志華氣哼哼掛斷電話。跟江滿收拾了一下,沖澡換服,清清爽爽去預定的餐廳。

他們挑了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下點了姚志華要的牛排和蘑菇湯,還點了紅酒燴牛膝,蔬菜沙拉和甜品等。

等餐的工夫,江滿無聊地看著樓下,路燈霓虹流溢彩,不經意間看到下午那輛黃敞蓬跑車開了過來,把車停在路對面的車位,車上兩人下來,的親熱挽著男的,穿過馬路似乎往餐廳這邊來了。

「姚志華。」江滿了一聲,下指了指,「你看看。」

「怎麼了?」姚志華順著的示意往樓下看去,臉一變,樓下走過來的高個子年輕男人,不是姚高興還能是哪個。

「他怎麼在這兒?」姚志華瞅了一眼他邊的人,出乎意料,十分年輕洋氣的一個孩,長得也算漂亮了。

「跑車都開上了。」江滿嘖了一聲,「姚志華,你這侄子還真看不出來啊,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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