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靈芝後沐乾就要原路返回了。

不過地下空間之中難以分辨方向。

他單手凝結法印，尋找之前留下的法印記，抬對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到了留下印記的地方後，看了一眼方向，就準備去前麵與沐青嵐匯合。

讓他沒想到的是，沐青嵐早就回來了，也找到了靈芝。

一人一魂看著各自手中的靈芝，會心一笑。

“青嵐老祖，我們回去吧。”

沐乾說道。

沐青嵐看了一眼遠，猶豫片刻道：“也好，先幫助龍筋樹化靈，再回來找你爺爺。

哦對了，之前我和你爺爺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有其他暗生。

這一次尋找地冥晶竟然讓我遇到了，你猜都有些什麽？”

沐乾看了看他，詫異的道：“這不奇怪啊。

地猿出現的地方沒有其他暗生能理解，畢竟有婆在，什麽生都要退避三舍，地猿也不是善茬。

離開它們所在的地方有其他暗生才是正常的啊。”

“不，”沐青嵐否認的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沐乾不解問道：“那是什麽？”

沐青嵐嚴肅的看著他，繼續道：“是婆。”

這話一出，沐乾皺眉看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升起凝重，是啊，婆。

這東西不僅在地猿所在之地出現，暗河裏也有。

按理來說有婆的地方不應該還有除了地猿之外的暗生。

當然蛭除外。

可是去尋找地冥晶的路上，沐乾也發現了其他生的蹤跡。

也就是說，婆並沒有將地下空間清掃幹淨，這是為什麽呢？

“會不會是因為暗河裏的蛭？”

沐乾問道，同時將他殺了蛭的事說了出來。

沐青嵐搖頭道：“不清楚，我怕這一切都是殺神方褚的手筆，呆在這個地方總覺心裏不安。

似乎我們是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之，隨時都會有危險。

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了嗎？九真人隕落在此，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

之前我看不出這地方的端倪，可能也是因為九真人的關係，而且我往前推分析了很多事。

發現，也就是我進天棺地陣之前，還看到了仙家符文加持天棺地陣的事，似乎是要將這裏封死。

換句話來說，就是有上麵的人手了，這才導致老祖宗算不到這裏的問題。

現如今你應該也知道了沐家的來曆，我想你應該也想到什麽了吧？”

這話一出，沐乾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沐青嵐，道：“你的意思是，現任人間道祖不想沐家重登神界，想用小鎮的事來將我困死，沐家繼續呆在地府，等待下一個天選之人出現？”

“嗯！”

沐青嵐這一次毫無保留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在世人看來，神仙都是無無求的。

可古往今來不知道過去了多個萬年萬代，仙神之中，除了得道的妖仙，天地所生奇神外，大多數都是人類修正果。

無數萬年來，神仙自詡六清淨，無無求。

可那都是騙人的，真的無無求，三界又怎麽可能每隔萬年就有一次爭鬥呢？

真無無求，沐家也不會幾萬年都在努力做著一件事。

更何況人間道祖可是一個差，所管人間一切，得眾生念力加持，不但神位無上，家族員每千年都有一次機會曆練紅塵，驗凡人的生老病死。

別小看人類生老病死七六，這些可都是修行的關鍵。

天的仙神想要下凡曆劫，是需要契機的。

所以這人間道祖的職位，是個神都想要拿到手中。

就說我們沐家吧，老祖宗還在神位之上的時候，沐家凡間後代那可是人丁興旺得很呢。

隻可惜這幾萬年來，沐家幾乎已經沒什麽後人了。

你所在的小村子雖沐家村，但屬於沐家直係的人，隻有你一個。”

聞言沐乾並沒有震驚，這些他都知道了。

隻是從沐青嵐裏說出來，沐乾多還是有些唏噓的。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上有，沒想到這還真是驚人。

“青嵐老祖，杜家那個老祖宗還活著，算算年紀，他應該千歲了。

這有違常理，上麵不管？”

沐青嵐搖頭，笑著道：“怎麽管？

我以前靈魂被封印在骨之中，要不是你救我，恐怕還在那個地方渾渾噩噩。

回到地府找到沐家後，雖然不是知道得太多，可我也清楚，杜家那位恐怕也是現任人間道祖的安排。

否則區區贅婿，哪來的能力搞得沐家支離破碎？”

“咳咳，”沐乾聽了這話後一陣輕咳，說道：“青嵐老祖，我也是贅婿。”

沐青嵐一愣，反應過來後說道：“你不一樣。

你爺爺罪孽深重，雖然你和他並非親爺孫，可也是他用自氣運滋養了你二十多年時間。

他的過錯落在你的肩上也算是一種羈絆因果。

你不贅武家，不娶你的小媳婦，也不會得到天命與天道真正的認可，也不會為天選之人。”

“啊？”

沐乾一驚，問道：“天命不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嗎？

怎麽？還能後天形？”

“怎麽不能了？

你沒出生父母就被，降世後脈反祖被覬覦，要不是沐家家臣拚死保護，你的脈早就被奪，死於剛出生的時候了。

即便這樣，在逃出來之前，你的也中了奇毒。

更是在娘胎裏，因為你母親被人待，吃喝不如豬狗，營養不良，導致你孱弱，命不久矣。

要不是因為你爺爺有本事，找到一個天之命的人與你定親，你早就沒了。

人的命啊，先天固然重要，但是後天也必不可。

有些人的後天之命並不比先天差。

就說那帝吧，他天生皇帝命，可結果呢？

太子都沒機會做就被人害死釘在棺材裏，變棺釘。

原本隻有王爺命的兄弟做了皇帝，還一做就是幾十年。

所以後天差嗎？”

沐乾點頭，心中慨。

的確，後天一點也不差。

他雖然生來就是九道，但命格不夠，還沒出生就注定了很多事。

要不是爺爺借著九道的特殊，加上他犯下的因果業障之事，找到了武天心，恐怕沐乾的轉世也有十七八歲了吧。

“青嵐老祖說的對，後天一點也不差，甚至更強，至我是這麽覺得的，同樣也有信心做到最。”

沐乾自信的說道。

看著他的樣子，沐青嵐微微點頭，有這種自信是好事。

這是先天後天之說，其實也是一種冥冥中改命的手段。

像是有些人，原本出生在極其普通，甚至貧困的家中，長大後經過後天的努力，終有一天就了無生事業，生活變得極其富裕不說，還福澤子孫後代。

有的人含著金勺子降世，卻不願意去努力，到頭來除了揮霍掉父輩們賺下的金錢外，甚至還有可能帶老了一無所有。

所以先天後天之說其實很重要的。

先天者注定了他要走的路。

至於怎麽走，不但取決於個人信念，還要看努力果。

後天者卻是把不可能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