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拉個子，跑到哪兒去了？膽兒夠啊，敢跟著老子都這兒來了！」另一頭傳來兇戾騰騰的吼聲，是完全不同於柳楊村的奇異口音。

聲音就在幾米傳來，顧晨子繃做好隨時被發現的準備。

趴放在田泥的手被人輕輕地拍了下，顧晨又把腦袋偏回來瞪了他一眼。

夠了吧，給老實點！

這回是靠得很近，兩人的呼吸都是織著，在模糊的面孔里段昭安看清楚眼裏的警告，不由地彎著笑了下。

雖然說他既將前去部隊，但真沒有到對一個小生有什麼非份之想。

只是察覺到在張安地拍了下手背罷了，真沒有別的意思。

也不能說完沒有想法：一個手不錯、反應相當敏銳的孩子被打，……怎麼可能會被打呢？

容不得段昭安深思，追上來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空氣里多了硝煙，那是子彈的氣味。

兩人一不地趴著，不留意去看還以為是村民們堆在田埂里料什麼的。

「砰砰」又是兩聲經消聲理的槍聲，有人低著嗓子不滿道：「還嫌事不夠麻煩？都打死一個村民，你TM是不想了？」

這句話讓段昭安明顯到邊的孩氣息陡然變冷，他抓的手輕地了下，示意不要衝。

顧晨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寒冷的氣息變得和平。

匆促凌的腳聲就在耳邊踩過，背上沾了從上面農田裏濺下來的泥濘，後的村莊里只有點點燈，似是在等著誰歸來。

「他們去松林里了。」顧晨抬起頭看著越走越遠的影，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微胖的背影上眼裏漸漸陷沉思。

那是……老霸頭，村民們裏說的一個不幹正經事，卻發了大財回來的人。

段昭安暗沉的眸底掠過一抹銳的芒，在淡化之前低斂垂首，柳楊村窩藏一個婦兒兒拐買的窩點，這在公安、軍方里已經不是一個。

遲遲沒有手是因為一來沒有證據，二來與港臺扯上關係。

今晚不平靜，難道是公安這邊的行被發現了？

顧晨擰著服上的水，淡淡的聲線沁微涼的夜晚裏讓空氣彷彿都變得冷銳，「你確定要跟過去？」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到這邊？」段昭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過去。他選擇在這裏埋伏是因為知道林子深廢棄的宅子是黑勢力一個窩點。

甩了下頭髮上的泥水，顧晨薄淺地笑了下，「不過是無意發現了點事，順便猜出來。」

兩聲槍聲再次轉來，兩人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撥腳就朝松樹林里跑去。

此時，段昭安都沒有心思去懷疑為什麼一個山村裏長大的姑娘能與他這個在部隊里長大的人速度並馳。

一口氣不帶跑到松林里，在貓頭鷹聲里顧晨閃林里，順著空氣里飄的硝煙追蹤過去。

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擁有靈敏的嗅覺。

段昭安在進林子裏很快便與走散，他沒有辦法像那樣飛快穿梭在林子裏，再加上擔心行的公職人員，分散行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