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頭,掛在已經折斷的桅桿上,隨海風搖搖擺擺,鮮從上面滴落下來,惹得一群蒼蠅圍著它們嗡嗡飛舞。
路德的一下子扭曲了,我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他的,把他的嚷堵了回去。
不用問,我也知道這三個人頭裡面有他的同學,或者是基`友。
我有點後悔帶他過來了,本來只是打算找一個壯勞力幫我搬運東西,卻沒考慮到,海盜會殺人立威。
其實想想就能知道,海盜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在這荒島上,更是肆無忌憚,比這更兇殘的事,他們做出來我都不會奇怪的。
那些可憐的學生……
路德在我的控制下拼命掙扎著,我捂住他,咬牙切齒的,表猙獰,心裡有一個帶翅膀的小人,和一個頭上長角的小人在打架。
片刻之後,我狠狠一記手刀,斬在路德的後頸上,他一聲不吭的昏迷了過去。
我扛起路德,在林邊緣找了一棵樹,把他綁在樹冠上,抬手輕輕了自己一記耳,罵了一句傻`B,扛著liè 槍,重新回到了海灘。
終究,還是帶著翅膀的小人佔據了上風,我決定去海盜船看看,若是方便的話,就順手救幾個人出來好了。
我趴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面,看著幾十米之外的兩艘船。兩艘船與我之間,隔著一大片海灘,沒有什麼太大的遮蔽,基本上可以一眼看到頭。這種況下,我必須迅速通過這片區域,還要賭一賭對方沒有派出警戒。
我悄悄活了一下手腳,正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過這片沙灘,忽然看到海盜船上冒出幾個人,我急忙又趴下去,屏住呼吸往外看。
那幾個海盜,從船上爬下來,又上了郵,十幾分鐘之後,他們扛著一箱一箱的東西從郵上出來,返回了海盜船。
這些傢伙,在搬運郵上的資。這些傢伙興高采烈的,大聲的喧嘩著。
我皺起眉頭,他們想做什麼呢?難道……
他們的船還能開?搜刮資之後,想出海返航?
想來想去,這應該很有可能。以他們的格,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的。
若我的判斷是真的的話,似乎應該抓把那些學生救出來。
海盜們不清楚,我卻很清楚,這裡是百慕大,只憑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本就無法闖出去。
學生們隨他們一起出海,只是殉葬品罷了。
可是,怎樣才能救他們呢?我正在思索,忽然船上又出來了幾個人,看到他們手中提著的東西,我眼睛一亮。
他們拿著電鋸,肯定是去伐木的,我現在所的地方,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吐槽著這些傢伙裝備還特麼齊全的,向後翻滾,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林。
我解開路德上長藤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看他又要說話,我急忙捂住他的,扳過他的頭,讓他看了一眼海灘上沖我們走來海盜們。
路德憤怒的睜大了眼睛,我沖他比劃了幾個手勢,然而效果並不理想。
我歎息上帝他老人家為何要劃分人種國籍,大家都用中文不是好的嘛!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就看路德的悟了。我割了一大截長藤,把路德的雙手綁上,沖他眉弄眼的提示了一番,然後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
路德瞪大藍眼睛看著我,一臉蒙圈。
麻蛋外國人就是悟太差,我也沒時間解釋了,抓住liè 槍下了樹。
這時候,那幾個海盜已經拎著電鋸,來到了林的邊緣。
他們啟了電鋸,嗡嗡嗡的聲音響起,開始伐樹了。
我已經確定,他們想出海了。他們的船已經擱淺,要想回到海中,只能是用最原始的滾木法,也就是用圓木墊在船下,一點一點的滾回去。
一棵大樹,在電鋸的轟鳴中倒下,幾個海盜開始修剪樹冠,枝葉紛飛中,忽然聽到一聲大吼。
“死刀!不許!”
我端著liè 槍,從一棵樹後閃了出來。
幾個海盜出來伐樹,自然不會攜帶武,對於我突然出現,他們表現的非常愕然,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
“撈鄉,你介是幹麼哩!”山東漢子乾的開口。
這人就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翻譯啊!我嘿嘿怪笑兩聲,臉一板:“撈鄉,你錢萬不要卵呦。告訴他們,乖乖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否則……”
我嘩啦一聲拉響了槍栓。
事實證明,越是兇惡的人,其實越怕死,那些海盜在山東大漢的翻譯下,乖乖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山東漢子還在不停的說著。
“撈鄉,你不要衝,跟俺們走吧,俺帶你去裝筆。”
“跟你們出海嗎?你們有把握闖出去嗎?”我隨口一問,同時指著長藤,拼命對路德使眼。
路德總算還不太笨,領悟了我的一,拿著長藤走上去,開始捆綁海盜。
英國的年輕人,都過子軍的訓練,他的繩扣打的非常結實,幾個海盜被捆在一起,又驚又怒的看著我。
“撈鄉,我們……”山東漢子的話沒說完,我已經把他的用破布堵上了。
我示意路德把所有人的都堵上,然後用槍頂著他們,把自己的藏在他們後,向著船上而去。
我們走到空曠地帶,槍聲響起,打在我們前面的地面上,沙土飛揚。
這警告味道的一槍響過之後,一個海盜的腦袋從油桶後面冒出來,舉槍對準了我們。
我停下腳步,心裡暗暗慶倖,幸虧剛才沒有冒險沖上船,這些海盜果然留有警戒。
想想也正常,他們平時壞事做的太多,肯定警惕比其他人要強多了。
我掏出山東漢子裡的破布,說道:“告訴他,我要換人質!”
我並不擔心山東漢子在翻譯過程中搗鬼,因為這關係著他自己的命,而且路德也能聽懂他們的話,若是他說的太離譜,路德肯定也會有察覺的。
山東漢子嘰裡呱啦的沖著船上喊,沒過一會,紅鬍子約翰帶著手下,出現在甲板上。
他和山東漢子開始對話,我留意了一下路德,他臉上的表很高興,看來應該是對方同意我們的要求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約約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有什麼問題被我疏忽了。
“撈鄉,船長同意換咧!”山東漢子沖我呲牙笑了笑:“泥說,咋換?”
我預想的就是這樣,紅鬍子約翰一定會同意換的。這不是說他多麼義氣,而是怕其他手下會寒了心。
用除了泄`之外毫無用的人質,換得力的手下,這筆賬他拎的清。所以我事先也考慮過換人質的辦法,並且自認為比較穩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那一不安還是揮之不去。
但我沒時間考慮了,我正要開口說話,船上的遠角,忽然有一點微弱的芒,在甲板上一閃而逝。
我的一下子繃起來。我立刻明白剛才的不安從何而來,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我猛地趴在了地上,一邊翻滾,一邊抱住路德的雙,把他絆倒在地上。
幾乎就在同時,我剛才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孔,木屑紛飛。
是狙擊手!紅鬍子他們埋伏了一個狙擊手。我剛才的不安正是因此而來,因為他們答應的太爽快,一點討價還價都沒有。
若不是jū jí 槍的反鏡無意中被我捕捉到,我甚至死了都是個糊塗鬼。
我抱著路德在甲板上翻滾,集如雨的槍聲響了起來。紅鬍子他們掏出長槍短炮的,沖著我們開火,那位山東撈鄉更誇張,居然一手衝鋒一手阻擊槍,雙槍齊發。
好在我開始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站在一塊石頭的旁邊,我左右幾個翻滾之後,滾到石頭後面,石頭被飛的子彈打的石屑飛,不過我們兩個倒是暫時安全了。
路德嚇得臉蒼白,一個勁的說著買糕的,我心裡暗暗苦。
他們只需要包抄一下,我們兩個就避無可避。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他們下船的功夫,趕逃跑,冒死沖林,就安全了。
但要命的是,那個狙擊手,他才是最大的威脅。以我們之間的空曠距離,我們這樣跑出去,和zì shā也沒啥區別。
槍聲變得稀疏了,我仔細分辨了一下槍聲,覺他們在接近我們。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寧願被他們用槍打死,也不願落在他們手中,被割掉腦袋掛在桅桿上。
我決定冒死逃離,至於路德,語言不通的況下,我也無法對他說什麼,只能是指指自己的鼻子,食指中指飛快錯,做出奔跑的作,能不能領悟,就看他的悟了。
路德懵懂的看著我,我歎息一聲,下服,揚手丟了出去。
彭的一聲槍響,隨集的槍聲,我丟出去的那件服,被打的千瘡百孔。
幾乎就在同時,我順手一拉路德,飛快的朝相反方向竄了出去。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若是他的手上傳來稍微一阻力,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
但是沒有,路德比我想像中要機靈,他看到我丟出服,立刻往反方向跑,甚至比我還快上一些。
求生的潛力,在這一刻被我們發揮到了極致,我敢說現在我們的速度,到奧運會上都能拿個名次,清脆的槍聲集如雨,耳邊有呼呼的風聲,我們兩個如閃電一樣沖了林,邊的路德忽然發出一聲悶哼。
我轉頭一看,鮮從他肩膀那裡滲出來,迅速的擴大,很快就染紅了半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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