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在零幾年,國的山峰大部分都沒經過開發。
更何況小姑娘墜落的那幾天下了大雨,山路陡峭、又,救援隊都不敢趁著夜上去。
常文曜雇著救援隊,圍著那座山搜救了三個月,都沒有任何結果。
最後他再怎麼加價,救援隊都不搜了。
因為,早都過了救援時期了,說不定都被山的狼、蛇等吃掉了。
最後結果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
常文曜沉寂三年後出國,這件事不了了之,沒人再提。
老太太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提到『當年那個小姑娘』的時候,常文堅那驚慌的神。
老太太嘆了口氣:「有可能是我們對現在的常文曜太不了解了,他邊有其他的人嗎?你要不查一下?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把事說明一下,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眼看著老太太都要撥出常文曜的電話了,常文堅趕攔住了。
短短幾分鐘,他除了一冷汗。
脖頸、後背的襯都粘在了皮上。
常文堅聽到自己的聲音抖著:「媽,你說,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一樣?」
常文堅想了想,憋出一個詞:「轉世的那種?」
老太太都要被自己兒子這個作給氣笑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轉世?
「我這個一隻腳踏棺材的人都不相信轉世的事,你怎麼就開始研究這些了?你剛剛說什麼?這世界上長得很像的人肯定有啊,說電視上那些明星,有些人一出道就『小某某』,這不就是很像了?」
常文堅作為一中校董,他用手機登陸一中部網。
調出喬依之的照片,放大,給母親看。
「媽,你說,哎,你看吧,是不是很像……」
『咚』的一聲,常文堅的手機掉在皮質座椅上,手機屏幕還亮著,小喬依之的證件照佔滿了整個屏幕。
小姑娘明眸皓齒,和的眼神中帶著笑意,扎著馬尾辮,漂亮極了。
但老太太一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至於看到一個好看的小姑娘,就直接連手機都拿不住了。
常文堅也很慌:「不會真的是蘇呦的轉世吧?之前如冰還跟我說喬依之被邀請去清河大學參觀,所以那天也想去,纏著你要讓去……」
老太太一拍扶手,怒道:「糊塗!這件事怎麼還把如冰牽扯進去了?」
常文堅解釋:「不是,如冰跟喬依之沒有多大矛盾,倆孩子都是一個學校的,單純的競爭關係。」
老太太鬆了口氣。
隨即閉上眼睛,思考了良久,才說:「文堅,你有沒有想過,蘇呦當時墜山沒死……」
而這個孩子,就是蘇呦和常文曜的。
常文堅立馬否認:「這不可能!那麼高的山!再說,沒死的話難道不會找常文曜?自己跑去把孩子生下來?媽,這孩子有先天心臟病,活不了多久的。」
老太太也覺得常文堅說的有道理,這裡確實不通。
但到底年紀大了,有自己一套看人相面的本事。
老太太指尖抖著撿起手機,放在兩人中間的扶手上,指著喬依之的廓說:「你看,這眉眼比例,神韻,都跟常文曜很像。」
當時那位副校長也是看人先看比例,才覺得跟喬依之跟常如冰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但哪裡像就說不上來。
這也是大家跟喬依之和常如冰同校這麼多年,沒發現他們有哪裡像的原因。
「至於跟蘇呦哪裡像,五、廓,簡直就是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老太太手指無意識的在喬依之的照片上索,「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哪會有人跟原本的一對很像?
除非是他們的孩子。
常文堅不願相信,更不敢相信:「不可能,喬依之的家底我查過了,前面還有個親姐姐,喬依蘭。」
老太太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當年公公,也就是常文堅的祖父,那是一個特別惡劣的人。
在那個可以『子承父業』的年代,能在公公面前討到好,讓公公把銀行行長的職位留給自己丈夫繼承,這跟本的能力和商是分不開的。
老太太直接說:「不要作無謂的掙扎了,文堅。其實你心裡大概已經知道這就是事的原因,只不過你還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如果喬依之跟常文曜沒關係,只是恰好跟蘇呦長得像的話,常文曜會收一中的權利?會收回放在銀行的二十億存款?
這些對常文曜來說不過是九牛一的東西。
但對常文堅來說,卻是他能穩坐行長的重要因素。
常文堅聽了老太太的話,緒幾乎要崩潰。
「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都死了快十七年,怎麼可能還活著,還生了常文曜的孩子?」
以常文曜現在的家,當他的孩子,還是唯一的孩子,無異於一步登天。
老太太也覺得這件事糟心,這次是以自己七十大壽的份把常文曜回來的。
本來是想給常如冰鋪路的。
畢竟當年那一切發生的時候,如冰還沒出生呢。不知者無罪。
再加上常文曜邊也一直都沒有其他人,更不會有孩子。
老太太想當然的覺得常文曜就算不是如冰的親大伯,但他們流到底有常家共同的脈,應該更利於培養。
以後啊,只要有常文曜罩著,常如冰簡直就可以橫著走。
正是因為常文曜只跟常家人有緣關係,老太太在私底下才全名稱呼他,
而當著常文曜的面,也只會用代稱。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是給如冰鋪路的局,因為陳禮的一份邀約,清河大學的一個測試。居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把互相不知道對方存在的親生父兩人『撮合』到了一起!
老太太覺自己差點一口氣兒拔不上來。
自己努力半天,不僅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還為別人做了嫁。
可知道,現在本不是後悔的時候,
不出意外,這個喬什麼之的小姑娘就是常文曜的親生兒。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得知道常文堅到底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讓親爹如此大干戈。
聽到老太太的問話,常文堅剛好不容易緩過一會兒的臉又了毫無的狀態。
他怯懦著不敢說出口。
跟當時坐在沙發上,用言語刺激一個心臟病小姑娘的時候判若兩人。
眼看著都要到銀行門口了,老太太急了:「你倒是說話啊,常文堅!出了事就得解決,你怎麼跟你爹一樣只喜歡逃避?」
要不是空間不夠,常文堅都要給親媽在車裡跪下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媽,我因為要給如冰申請米國常春藤院校,而喬依之在校表現更優秀,我著喬依之退學了……」
常文堅被刪了一掌。
老太太呵斥:「糊塗!」
常文堅沒有辯解,他當時以權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別人的都不過氣來?
當時看著小姑娘著急想打『110』告他,卻又投訴無門。
他只是覺得有趣,以一種上位者看螻蟻時那種高高在上的緒看喬依之。
事後他還開了一瓶紅酒慶祝。
而現在,他只覺得當時喝的酒簡直就是腦子裡進的水。
現在去悔過道歉,讓喬依之求常文曜收手,還有可能嗎?
如果被喬依之知道這件事,恐怕只會覺得常文堅腦子裡的水還沒到乾淨。
這世界上一報還一報的事很多。但報應來得這麼快,還是真的沒預料到。
常文堅、常校董當時安排人打自己父親公司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家人的死活?
-
車子穩穩的停在銀行門口。
兩人下車往裡走,常文堅下意識朝院子里的停車位瞥了一眼。
只覺得大事不妙。
今兒雖然是禮拜天,但那裡已經停了兩輛其他副行長的車。
看樣子,他今天不認栽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倒是瞥了一眼兒子的臉,想看看自己剛剛扇的那一掌有沒有留下印子。
好在手勁兒不大,常文堅臉皮也糙,現在倒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說:「不過就是轉學麼,你放心,我今天肯定攔住不讓他們簽字。」
話音剛落,貴賓室就出來了一行人,打頭的就是一位副行長。
他說:「因為我們服務不夠周到,引起您的不滿很抱歉。但我們會一直努力改進,期待您下次能跟我們合作。」
律師和財務完了老闆布置的任務,也都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大家態度都狠和氣,沒人再提起撤資的事。彷彿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客戶。
律師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副行長顯然是來加快他們辦事速度的。
看樣子他們應該跟行長不和,不然也不會使勁兒拖他後。
不過,他們的事只要能辦,工作做完,他們的義務也就完了。
諸位行長之間的恩怨仇,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老太太看著他們出來,剛剛說的話陡然了泡影。
眼前一黑,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居然差點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常文堅單手扶著親媽,裡喃喃道:「完了,沒了,完蛋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說:「去一中。」
常文堅疑:「現在去一中還有什麼用?我現在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校董,去了也不可能要求那些校長們給我辦事兒了。」
老太太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去一中,把喬依之邀請回來讀書。」
只要還肯回來,那一切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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