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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學霸她重生了》 第 132 章

當天晚上,喬依之再次敲響了父親書房的門。

常文曜停下按眉心的作,用溫和與慈祥遮住眼底的疲憊。

「之之,過來坐,晚飯怎麼只吃了一點?廚房煮了甜湯,我讓小張端過來一碗。」

喬依之窩在單人沙發里,手捧溫度適宜的湯碗小口的吃著裏面煮的糯的雪梨

常文曜說:「聽老陳說,你最近的實驗做得不錯,分析報告好寫嗎?」

「還好,不太難,就是數據有點多,不寫混就好。再有一周應該就能寫完。」喬依之咽下一口梨,說起了另外一件事,「爸爸,關於李聞風父母的事,您能告訴我一點點嗎……」

常文曜就坐在喬依之旁邊的長沙發上,聞言搭在扶手上的手臂線條驟然繃,神間也多了些鄭重。

他能看出來這次閨提到李聞風時候,眼神依然清澈,但關注度比上次李聞風生病,可高了不

常文曜暫時沒管這一點,先回答了之之的問題:「李聞風父母的事,保程度很高。因為我這次不小心調查到那張照片,直接驚了公安部門,這才對當年的事略知一二。」

喬依之張了張口,完全沒想到事這麼嚴肅。

就在思考著該不該繼續問的時候,常文曜沉著著開口:「我所知道的也很有限。」

畢竟有關緝毒警察工作容方面的問題,就算常文曜面子再大,也不會給他。

但常文曜覺得,閨想知道的肯定不是李從軍的工作細節,而是他們對李聞風和李的影響。

喬依之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如果風哥的爸爸真的是烈士的話,那麼風哥家裏的恤金是不會的,就算那些錢不會一夜暴富,但也不至於讓祖孫倆過的這麼貧寒。

常文曜說:「之之,緝毒警察……是一個很榮卻又艱辛的職業。毒販們、吸毒者們真的會喪心病狂到報復警察及其家人。李聞風的母親,就是因為報復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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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李從軍一直用的都是化名,那些喪盡天良的人並沒有找到這位警察僅剩的家人。

但正是因為擔心被報復,國家沒有給李家裏大張旗鼓的頒發任何榮譽獎勵,所有的獎章都是給老人的。

那些用鮮換來的榮譽,卻因為社會上的毒瘤,了最見不得的東西。

恤金肯定也給了,但卻不能明正大的用。

而李聞風從小也不敢起名字,只是『小黑』『小黑』的著。

喬依之聽到這裏,手裏的碗已經不自覺地放下了,一直以為風哥小時候沒有名字是因為李年紀大、不識字。

但仔細想想,其實這個理由本站不住腳。

且不說村子裏怎麼說都會出讀書人,找個輩分高的老人取名字不算難事。單單是國家16年人口大普查,風哥沒有名字就不能落戶,村長不會放任村子裏出現『黑戶』的。

但黑戶『小黑』這邊有國家在後面撐腰,國家會盡全力保護每一位終於祖國的烈士的親人。

因此,出現例外也在理之中。

喬依之也僅僅只能推理到這裏了,不知道的是,直到李聞風中考前夕,他才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是他親爹取的。

在他出生那天,他爹用他拿慣了槍的手改用碳筆,在紅紙上一筆一畫寫下的名字。

——李聞風。

只不過剛寫完,還在產房外,沒等孩子生出來呢,就又被去執行任務了。

而這個名字也在十五年後才得以『出世』。

常文曜見閨緒以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下來,並不明白閨彎彎繞繞想法的他安道:「之之現在也不用擔心李聞風的安危,那個販毒團伙早在07年已經被摧毀了大本營,16年底,所有與案件有關的人員全部落網。再不用擔心被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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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心酸,但面對窮兇至極和無惡不作,正義和道德反而了弱勢的一方。

不過,隨著祖國的發展,隨著教育的普及,當所有人心中有正義后,必會讓那些『惡』無遁形。

社會也自然而然就更加穩固起來。

這大概就是讀書的重要之一。

-

喬依之跟爸爸說完后回屋去洗澡,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

閉著眼睛,想起自己跟小黑為筆友幾年後,心理突然升起一對好朋友的佔有慾,於是在信中寫:「小黑,你的爸爸媽媽呢?」

小黑對很坦誠,回信時寫:「不知道,我沒有對爸爸媽媽的記憶,可能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吧……小喬啊,別信前一句,騙你的,老師講過小孩子不可能從石頭裏變出來。給我看過爸爸媽媽結婚時候的照片,我能看出來我跟我爸長得像,我是親生的。只是爸爸媽媽不在了。」

小孩子其實沒有大人們想的那麼天真好糊弄,他們長久的得不到某種關后,心思會變得很細膩。

大人們以為的『為孩子好、不讓孩子知道』,其實小孩子偏偏會控制不住的往不好的方面想。

小黑從小沒有名字,也不給他落戶口,村裏難免有人嚼舌

村裏管事的田叔因為這件事說過那些嚼舌的,但收效甚微。

嚼舌的人以為小孩子聽不懂,其實小黑心理門清。

他甚至因此還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抱來的,很擔心自己被拋棄。

後來這個況隨著夏誠家裏也沒給他落戶口而功把火力轉移了,村裏人說啥的都有,漢子、抱錯了……全都不好聽。

不過夏誠的母親潑辣,有人敢說就敢對罵,有人自家男人上。這才沒人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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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聞風長大了,才知道那是夏誠一家在變著法的保護他和

也給他看了爸爸媽媽的照片,說雖然爸爸媽媽沒了,但他的的確確是的親孫子,會一直照顧他。

喬依之洗完澡出來,神厭厭,連吹頭髮的心思都沒多,直接用黑科技烘乾后,把自己裹在被窩裏。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喬依之拿起來,看到李聞風發來的一張照片。

漆黑的背景下,有半個很模糊的影,喬依之認出來,那是月亮。

李聞風說:「像素太低了,拍出來不好看。」

喬依之心一

開玩笑的說:「風哥這是在邀請我去看?」

李聞風心裏猛的一跳,黑夜下,手機屏幕的照出年漆黑的雙眸和抿一條——他在張。

他刪刪改改十秒鐘,融匯一個字:「是。」

最後,兩人聊天頁面定格在222發的『好啊』上。

一夜好夢。

-

喬依之雖然答應了李聞風要去村子裏玩,但首先得把自己的實驗數據分析出來。

萬一哪裏不對,還能去實驗室重新做實驗,再得到新的數據。

喬依之打算等所有數據都明晰之後,再帶著電腦去風哥那邊小住幾天,順便把分析結果寫完。

第二天,喬依之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算自己這邊的數據。

每得到一個結果,都會直接發給肖孟昌教授看,如果的結果和陳禮教授的結果比對之後,在誤差允許的範圍之,那就可以做進一步的計算。

陳禮教授這邊跟喬依之的工作容是一樣的,都是自己計算數據。

肖教授負責給兩人檢驗和比對。

因為喬依之的勤,陳禮也不願意喬依之等自己這邊出結果,於是他也暫時放下手頭的另外一個工作,一到實驗室就開始計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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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的努力下,原本計劃十天的結果檢驗,最後七天就完了。

如果不是因為校驗的時候出現了兩次誤差偏大,喬依之回實驗室重新跑了數據。不然這個結果還能出得更快,。

看著最後一個結果比對功,肖孟昌神中那子興勁兒是遮掩不住的。

他說:「小喬,明天繼續來啊,跟我一起寫結果分析。」

至於陳禮教授,做到這一步,他已經不需要繼續參加論文書寫了,因為他還得花時間去研究其他的前沿容。

至於最後論文初稿出來后,陳禮教授只需要參與修改就好。

喬依之能看出來兩位教授本沒有商量過分工細則的問題,但兩人合作這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已經不需要商量,就可以知道對方下一階段要做什麼。

這份默契還現在兩人上次看到喬依之寫的略實驗過程,一致的認為是周良策搶學生。

喬依之答應了肖教授:「嗯,但是我後天得去我同學家裏玩幾天,我努力不耽誤論文進度。」

陳禮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想要給喬依之說這不是耽不耽誤論文進度的問題,其實老肖一個人就可以承擔論文初稿的書寫。

這次之所以點名讓喬依之來,主要還是想給講講寫論文的技巧。

但肖孟昌拍了拍陳禮的肩膀,答應道:「好啊,小喬原本兩個月的暑假只剩下二十天左右了,該去玩就得玩,這個年紀就該勞逸結合。」

這話不僅是說給喬依之聽的,更是說給老陳聽的。

陳禮聽進去了,點點頭,說:「也對,小喬能跟我們在實驗室窩四十來天已經不容易,小孩子該休息時還是得休息夠,不然影響大腦發育。」

喬依之:「……謝謝老師們。」

八月十號一大早,喬依之出現在了實驗室。

現在各項結果都得出來了,不僅僅是喬依之,就連兩位老師都如釋重負。

肖孟昌教授進來時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喬依之在他來之前已經開始工作了。

按照自己上輩子寫醫學專業論文的思路開始寫工科論文,先構造出大概的論文框架,然後把已有的結果上去。

這僅僅只是『ctrl+c』和『ctrl+v』的過程,因為喬依之心裏有完整的思路,框架很快就構建好。

喬依之知道今兒的重心是寫結果分析,專門把結果都打印下來,先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

陳禮早上開了個簡短的視頻會議,十點多來實驗室的時候,見喬依之這邊分析的手稿都寫了一頁多了。

而肖孟昌那邊也在筆疾書,完全看不出來肖孟昌指導了小喬的樣子。

他悄悄把老肖出去:「你怎麼沒給小喬講?」

他倆都二十幾年的老搭檔了,說話態度完全不需要客氣。

老肖說:「我也想講呢,我早上八點多來,小喬就已經把框架列出來,分析思路也列了個1、2、3……」

頓了頓,他說,「小喬本不用手把手的教,我覺得我們可以用帶博士生的方法帶小喬,思維很敏捷,我們用自己固定的方法反而會拘束了小喬的思路。」

確實,『手把手』『一步一步』的教學,也僅僅存在於高中和高中以前的階段。

大學生做實驗寫代碼都不需要老師一行一行的教,都是一節課理論知識講完,然後大家去機房編代碼。自己不找點課外視頻看,那真的兩眼一抹黑。

就連寫論文也是,都是老師講個框架,然後自己去發揮。

其實陳禮知道這個道理,但因為這個實驗比較複雜,結果也特別多,他擔心小喬寫分析的時候主次不分,這樣編輯審核的時候很容易看不懂筆者主要想表達什麼。

所以才想讓老肖手把手的帶一下小喬。

哪知道……小喬真的可以獨當一面的。

他們商量完,帶著心的震撼,開始著手做自己的事

-

然而,一天相下來,喬依之只覺自己到了暴擊。

不是因為結果分析太難,而是因為兩位教授的契合程度太高。

陳教授那邊看cutting-edge的研究報告,偶爾說個點,肖教授就能接得上話,並且直接把陳教授的想法拍死在搖籃里。

「你上次就說過這個了,研究出來真的沒啥前途,換一個。」

「這個有點可行,你先看,我忙完論文過來。」

「這個實驗我做過,一會兒我給你演示一下。」

……

此前,喬依之在實驗室里,兩位教授跟都是一起做實驗,也沒多大覺。

但今兒,喬依之一個人默默的伏案寫分析,背後兩人一唱一和,雖然聲音不大,但大家也沒有刻意遮掩啊。

喬依之真的覺自己這個單狗……不對,自己這個單獨的科研狗有被『冒犯』到。

實地的到了搭檔的重要

在你即將走彎路的時候拉你一把;補全你沒想到的點;一起默契的討論下一步該做什麼。

喬依之嘆息,這種能互相跟得上思路、配合又默契的同伴真的太了。

比千里馬還

喬依之心有苦說不出的繼續寫自己的分析,寫著寫著突然眼前一亮:明天即將要去的地方,不是就有一位現的大佬嘛。

一位可以跟得上自己思路的大佬。

至於默契度,這個完全可以培養啊。

想,這下就看風哥大佬答不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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