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村里做好的馬車也派上用場,一只只鴨被送上了馬車。
這種馬車,也有窗戶氣,然后馬車里還有食槽和水槽,馬車下面鋪著一層厚厚的沙子,用來接家禽的糞便。
這樣即使逃難的路上,這些鴨鵝也能吃喝拉撒不遭罪,甚至還能下蛋。
只要宿營的時候,時不時打掃清洗一下這些馬車,保證馬車通風氣,這些家禽完全可以帶著上路。
不但鴨鵝這樣裝上馬車。
連帶著豬和羊也是這樣裝的。
不過每一個馬車里,豬和羊的數量相對比較,這是留給它們活空間,而且這種馬車都是特制的,要大要牢固暖和。
馬車上還不能打,要保證馬車行駛途中這些豬和羊的安全。
說實話,這些馬車就耗費不人力力,但是架不住張老頭心對于家禽牲畜的熱,哪怕耗費再大的力氣,也一定要帶著上路。
雖然有人嘀咕,去了鄂州可以花錢買呀!
但是這話,張老頭不聽,他總覺得,一個家,家里養豬養鴨牛羊,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
這些東西有條件都給帶上,而偏偏現在的張家還真有這個條件。
張安平清點了一下在大槐樹村的人,原本大槐樹人數其實已經有二百六十人。
但是有二十人送到了二妹山,就剩下二百四十人。
張家也不是隨便就吸收難民,都是經過一次次考驗的,看過人品行的后才會接納進來。
而且這二百多人,以年男子居多,可即便這麼多,面對這大槐樹村現在這二百三十三匹雙頭馬,還有一百三十輛馬車,以及上百匹馬也顯得有些。
所幸雙頭馬都用雙馬拉馬車。
里面拖糧食和一些重,雙頭馬力氣大,又是雙馬,哪怕拖著豬和羊和糧食那是又快又穩當!
還是有一百多匹馬,都是三匹馬拉車,拖一些婦孺和一些輕便點的東西。
馬車多了,車夫數量就要更多一些,每一個馬車夫上都是穿著盔甲,頭戴著頭盔,上掛著刀劍,一手拿著鞭子!
沒辦法,這些車夫不是騎兵隊的就是大刀隊,要不就是弓箭手。
這講究的是一個刀劍不離手。
他們既是車夫,也是張家主要的戰斗力。
這一晚上大槐樹村都是燈火通明的,這不算不知道,一清算嚇一跳。
他們來到大槐樹村的時候,加上邱家和李家兄弟也就百來人,十幾輛馬車幾十匹馬。
但是要離開的時候,數一數,這馬車都綿延不絕,一眼看不到邊!
還有那麼多馬匹牛羊等。
張老頭在張家兄弟的陪同下,從村頭到村尾,發現到都是馬都是人,這也幸好大槐樹村在道旁邊,這要是換另外一個地方。
就這些馬匹和馬車,攘攘路狹窄了非出大子不可。
好在張家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一路上有幾十個騎著雙頭馬維持秩序的,有人打頭探路的人,有收尾殿后的人!
雖然馬車多人多,但是在天剛剛亮了后,他們已經全部上路了。
張安平扭頭回看這大槐樹村,還看到那柿子樹上掛著幾個紅柿子,遠遠過去很打眼!
張老太在抹眼淚。
“哎,真是舍不得這里呀,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回來看一眼這個地方,這里住著都有了……”
大槐樹村是他們逃難途中,住的第一個村落,也是在這里過的第一個春節。
在這里吃飽穿暖每天都有事做,活的充實而又舒坦,雖然辛苦,但是每個人都很開心。
“阿,以后會有機會回來的,到時候呀,你還能在這里轉悠,住幾天!”
張安平看著張家人緒都不高,都十分低落的模樣,幾個姐姐眼睛都紅了。
就在一邊勸說打趣著,哄著阿。
“我這都一把年紀了,老骨頭了,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大槐樹村,再回到大興村看看,我怕是要客死他鄉了……”
張老太說到這里真是悲從心起。
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念家,這是把大槐樹村都當了自己的家了。
“阿,你相信我,以后天下太平了,沒有戰了,孫兒帶著你和阿爺到走,想來這大槐樹村就來這里,想去大興村看看,就去大興村,保管讓你心想事!”
“是呀,娘,你別傷心了,看咱們這逃難多舒服呀,有大馬車坐,有吃,在大興村都沒這麼舒坦過,反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張家武聲氣的喊了一聲娘。
反正他覺得這逃難也快活的,這日子不是越過越好了?
“對,對,娘你別傷心了,看我們一家人逃難,再看看別人家,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我們一家人一個都沒,知足了!”
“阿,別哭壞了眼睛,阿弟說了會陪著你回來走一趟,你要相信阿弟呀,你不是總說,阿弟最棒嗎?”
……
各種勸說聲,還有一些開玩笑的勸解話語,終于讓張老太振作起來。
自己也想開了,只是碎碎念的說了一句。
“我的乖孫孫,阿沒有白心疼你呀,你可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帶著阿再回到這大槐樹村,回到大興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阿,你們可不能死,最也是長命百歲,千歲!萬歲!”
“胡說八道,那不老妖了,再說萬歲可是犯忌諱的事,當皇帝都想著萬歲,最后還不是要一死,我的金孫孫有這個心思,知足了!”
張老太被張安平這一說,說的臉上終于出了笑容!
是呀,自己兒孫都在眼前,有吃有喝的去鄂州看孩子們的姑,這哪里是去逃難,這是走親戚呀!
這個時候,還有啥不滿足?
“出發,洪州,然后鄂州,早點到達鄂州,我們再給阿建設一個家園,比大槐樹村還要好的家園……”
張安平沖著前方喊了一聲。
這話很快就在車隊里傳開了,讓不本來心底還有些念念不舍的人,也生出了希。
是呀,跟著張家人向鄂州出發,找一個比大槐樹村更好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