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生了個好兒子,竟然認識鎮魔司的鎮魔使。”
陸敬先拍著張家家主的肩膀道。
“百里飛鴻大人可是為了你們家,大鬧巡捕司,迫知府衙門,出去后可要好好謝你兒子這位師弟。”
“是,是。”
張家家主激地道。
最不爭氣的兒子,卻是挽救了他們家族。
“張家的酒樓盡數歸還,錢財方面,部分已經上繳,需要一些時日才能還回張家。張家家主,有一些招呼不到的禮數,還請網開一面。”
陸敬先低聲在張柏賢耳邊說道。
“謝陸大人,我們張家不敢......”
“不,你要收下來。”
陸敬先搖了搖頭。
他的靠山,已經投靠百里飛鴻大人。
而百里飛鴻最親近的人,就是他的六師兄張乾山。
巡捕司已經調查清楚,張乾山是代師收徒,引領百里飛鴻進武這條道路。
百里飛鴻大人天賦奇才,進鎮魔司后,一飛沖天,數次功破案,為鎮魔司立下了汗馬功勞。
難怪鎮守使如此重他。
畢竟,百里飛鴻大人是公羊琰大人一手挖掘出來的鎮魔使。
是公羊琰大人親手培養起來的人才。
相比之下,鄭義山大人是本地派。
曾經在被清洗的行列。
如何與百里飛鴻相提并論。
張柏賢不由嘆,大禍臨頭后,他才明白,自己半輩子建立起來的家業,也抵不上別人的一句話。
這件事過后,最大的收獲,就是自己被上了鎮魔司鎮魔使的標簽。
往后,誰要自己,也要三思而后行。
“回去后,一定要讓山兒好好謝人家。”
張柏賢心里想道。
張家的人也喜極而泣。
終于離苦海。
若是再多幾日,說不得就是人頭落地。
“飯桶!!!”
鄭義山暴怒如雷。
張家被釋放,他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著斷了的右臂,他雙眸充滿憤恨。
若非百里飛鴻將名冊給鎮守使,他何至于執行此任務,被楊世晨斬斷右臂。
“張敬忠,這家伙,是在找死嗎?”
鄭義山雙眸森然。
“他不是在找死,這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鄭府后院,不知何時,一位穿玄蟒袍的年郎君,站立在院子賞花。
“百里飛鴻,是你!”
鄭義山收斂憤恨,冷漠地看向眼前這位年輕人。
“你真以為你可以護住張敬忠?”
“不,不是以為,而是一定。”
百里飛鴻肯定地道。
“小小的丁級鎮魔使,想要翻天?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信不信,我現在將你打死,告你襲擊長,或者再安排一條勾結妖魔,你看鎮魔司是否會為你出頭?”
鄭義山話音落下,冰之氣纏繞周。
玄冰指,這是他修煉的絕學。
靠著這一門武道絕學,在鎮魔司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鎮魔使。
百里飛鴻摘了一片花瓣。
拈花指對著鄭義山一彈。
咻!~
一冷汗從鄭義山額頭落。
頭頂很禿然。
涼意傳來。
頭頂的頭皮都削去一片。
更不提頭發了。
恐怖如斯!
鄭義山在這一招下,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若是對方的不是頭頂,但凡有一殺心,他已經命隕于此。
“我一直認為鄭大人是一個聰明人,識時務,懂進退。剛才那一番話,就當我沒聽見。但鄭大人日后莫要提這些話了,耳朵不中意聽,若是如此,下次手抖,可就不是一片頭發了。”
百里飛鴻展一笑,笑得很燦爛。
鄭義山抖著,渾如墜冰窟。
眼前這位年,真的會殺了自己。
神不知鬼不覺,讓自己消失在這世上。
作為鎮魔司的鎮魔使,他很明白這世道是什麼樣子的世道。
強者為尊。
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庭院幽雅,深居藏,多年輕人的夢。鄭大人為了這個家,努力斗了如此之久,是我的話,也不會再做傻事,畢竟,死了這屋子是別人的,兒是別人家的,人也是別人的。甚至搜刮的財富,也是別人的。”
“努力斗的結果,卻被別人用,想想就氣。”
“所以拜托鄭大人,不要死了。”
百里飛鴻踏空而起,乘風邀月。
沒有再多看鄭義山一眼。
殺鄭義山很容易,可對自己在鎮魔司的發展很不利。
鄭義山怎麼說也是同僚。
斬殺同僚是鎮魔司的大忌。
沒有人會喜歡。
百里飛鴻還想依靠鎮魔司,登臨更高的武道境界。
鎮魔司的作用并非如此,畢竟鎮魔司背靠朝廷,朝廷如今還是天下最強的勢力之一。
在鎮魔司,自己就是拿著牌照的人。
“哎!!!”
鄭義山深深嘆息一聲。
“我真的老了嗎?”
同時,也為百里飛鴻的恐怖實力到恐懼。
人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變得如此強大?
這放在宗門、世家、朝廷武道種子真傳上,亦毫不遜。
可以預見,再給他三年時間,不,一年時間,說不定他就能接替公羊琰鎮守使的位置。
鄭義山看得明白,像公羊琰這般世家子弟,東濱城鎮守使這位置,不過是鍍金之所。
必定會為帝國的頂梁柱之一。
離開后,鎮守使這位置,誰來頂替?
顯而易見。
百里飛鴻。
想要為鎮守使,條件之一,武道修為必須是煉神層次。
而且是極為強大的煉神層次。
鄭義山已經被卡在煉神境很久,參悟不武道意境的他,想要突破煉神境,只能聽天由命。
機緣到時候,或許一夜間就煉神。
若是運氣糟糕,十年、二十年都會被卡在煉竅境。
拖著落寞的軀,回到書房。
百里飛鴻的出現,意思很明顯,繼續與他作對,他鄭義山只有死路一條。
他斂財數十年,兒滿堂,妻妾群,榮華富貴尚未福夠。
不甘心去死。
百里飛鴻說得對,要識時務,要懂進退。
東濱城的鎮魔司,已經不是以往的鎮魔司。
他這位甲等鎮魔使,地位越來越低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
如今斷臂,或許是一件好事。
以后危險的任務,鎮守使也不會派自己去。
他也有借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