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之后的第二站,一家名為藍調之夜的酒吧。
這酒吧劉思遠沒來過,但聽王一白說過。
王一白吹牛,整個宛城上流場所就沒他不知道的。
按王一白所言,這家酒吧跟鉑金公館是同一個老板。清吧,消費卻貴到令人發指。
想喝的酒,在這里幾乎都能喝到。每星期的周末,還會定期邀請一些明星網紅前來駐場表演。從酒吧立到現在,已是跟半個娛樂圈打過道。
由此,一段時間甚至為了網紅打卡地。
今天不是周末,客人仍然不。若非提前訂座,劉思遠三人大概連座位都搶不到。
酒吧環境幽幽,不亮亦不暗。環境充斥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淺藍,來到這,仿佛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座,相貌足能打七十分的服務生恭敬自然呈上了單子,言辭讓人如沐春風。微低的視線,乖巧文靜。
李河詢問著于薇意見,了瓶價值不菲的紅酒。之外,也點了一些市面上甚至都沒聽說過的點心跟其它,姿態閑適從容。
他點完后,沒忘看向劉思遠:“思遠兄,這頓酒我請,不用客氣。”
劉思遠徑直接過單子:“那多不好意思。”他上客氣著,下手卻利索,加了瓶紅酒。
他沒記錯的話,于薇家有一瓶跟單子上一模一樣的酒。二十幾萬的價格,一直不舍得喝。今天冤大頭在這,何不借花獻佛。
至于對方甘不甘心做大頭,無妨。
反正自己老婆喜歡喝,花錢倒談不上心疼。
“思遠兄倒是好見識,這瓶酒恐怕宛城都找不到幾瓶。”
劉思遠知他在于薇面前刻意想保持風度,淡然一笑:“很貴嗎?我只記得于薇喜歡喝,倒沒關注價格。如果太貴,就不要了。”
他看向服務生,似在詢問。
李河直接擺手讓去準備酒水,風度翩翩:“再貴的酒,不過是一種飲料。只要于薇喜歡,這酒毫都不貴。”
“李總真是有錢。”
李河看他半晌,笑容開始有些勉強。
他調查過劉思遠,不說了若指掌,基本背景份也了個大概。
就一普通人家出的凰男。不,連凰男都算不上。
最大的依仗不過是他的姐姐。
這種人,本該仰視自己。
但越是接,越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對方有種很奇怪的自信,奇怪到無論怎樣設法讓他去領會到跟自己的差距,都沒作用。反而,一通,自己心難平。
于薇一樣在觀察兩人。
不想來酒吧,是被李河邀請的時候得知他已付過訂臺費。加上工作上的事還沒聊清楚,未再拒絕。
一直所擔心的無非是劉思遠個太強,會跟李河沖突,會讓臉上掛不住。
好在,聽兩人雖流有些機鋒,總還算和平后才松了口氣。
……
晚十點,酒吧氛圍更佳。
駐場的一個三線小歌手抱起了臺上的吉他,安靜的民謠悠悠漾,音符叮咚。
劉思遠還是沒喝酒,于薇跟李河兩個人在喝。
因為酒的原因,兩人聊天更為放開。明明三人,老老實實聽演唱的劉思遠沒半點存在。
李河酒量本來就不怎樣,被對面的佳人吸引到有些醉了。
淺藍的環境,像給五鍍了層最好的濾鏡。的深邃,的不真實。
這是夢里的場景啊。
他最初認識之時,最大的不就是給最好的生活,想要財務自由,帶去想去的地方,住最好的酒店,嘗遍世間食……
于薇不敢對視,眼睛轉到臺上:“這歌真好聽。”
李河灑然:“你認為我們倆,誰唱的好聽一些。”
“你。”
于薇毫不遲疑。
不是虛偽夸贊,是真的知道李河對于唱歌特別有天份。嗓音低沉,通樂,大學每次校慶活,他基本是軸。
便是過去那麼久時間,對此記得還很深刻。
李河笑:“那我唱給你聽。”
他站起來,直接往臺上走去。
相較于底下稍稍如夢的環境,臺上要亮的多。許多客人下意識看著那個姿拔,突然走到臺上的男人,議論紛紛。
“這是酒吧邀請的另一個駐唱歌手嗎?好帥。”
“我從來沒見過他,難道是哪一個網紅。”
“氣質也超好,他在看我……”
“醒醒,人家在看你后的人。”
相對于孩子的友善,許多男子則嗤之以鼻。
能來這的男子,錢肯定是有的。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比自己要出風頭。
“這也帥?難怪現在越是不不的男人,越容易火。”
“搶人駐唱的吉他有氣質?這分明沒素質。駐唱不過看他是客人的份上,敢怒不敢言。”
“哈哈,總有人擁有謎一樣的自信,認為自己唱歌特別好,可以跟專業的去比較,把這里當ktv了吧!”
“經理,你們這允許客人隨便上臺演唱?有沒有問過客人喜不喜歡聽?”
“對,讓他滾下去,剛剛那首歌還沒聽完。”
稍稍躁的環境,被稱作經理的姜菱暗自有些為難。看了最角落一眼,得到對方點頭后臉上才掛滿笑容,客客氣氣對于不滿的客人輕聲解釋。
安好那幾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公子哥后,姜菱再看向李河的方向,眼中已無欣賞。
做生意是要尊重客人,可若客人不尊重規矩,實在是最難辦的一件事。
客人想要唱歌,可以提前跟通好,適當的進行安排。而不是自作主張,上前搶過了駐唱吉他。
若非今天恰好老板在這,示意無妨,肯定要上臺客氣跟那年輕人涉一番。
角落,一雙看向臺上的眸之中,緒繁復。一張卡臺,只有一個人。
二十五六歲的年齡,穿著極為簡單。人很漂亮,卻并非絕艷俗,姿容只有八十分左右。
奇怪的是,坐在那里,明明不是特別顯眼。但每一個或有意或無意的人對視過那雙眼睛之后,都開始下意識的頻頻側目,覺得邊的伴瞬間失去吸引。
那是一雙說不出覺的眼睛,既漂亮明,又淡漠而多。眼睛,像是會說話。
司徒靜對這些或明或暗的注視習以為常,打發走了不知多前來殷勤打招呼的客人。點了支煙,沒多余的興趣再去觀察酒會上見過一面的李河,而是看向了離不遠的于薇跟劉思遠。
發現劉思遠有所察覺,也沒躲開注視。溫然微笑,頷首點頭。
對劉思遠的印象比李河要深。
酒會上,任誰都能看出于薇因李河而失態。劉思遠這個做老公的,卻能掩住失態,應對恰當自如。
今天似更有意思,臺上的李河說要把接下來這首歌送給一個人,心里的人。
這是,無恥到不覺得自己無恥了。
司徒靜眼底玩味,今兒倒沒白來,再一次看到了劉思遠那大冤種。
這人,似乎霉運纏的節奏。
林奇表麵上是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員,但在這座城市裡,無論商業巨擘,還是杏林名醫,或是江湖大哥,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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