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隨著張飛玄和王奇正口吐白沫的躺倒,餘下人也是一個接一個,發出哀嚎栽倒在地上搐。
在最後的孫九碑看著宋印一邊走,一邊手掌發出白氣,將那些師兄給籠罩。
「十息十五息,半月時間,沒一點進!」
看著師弟們沒撐幾下就哀嚎躺倒,宋印蹙著眉,眼中出一抹失。
之前傳法,也是這個時間,到了現在,還是這個時間。
「天資差不是你們的錯,但不努力怎麼可以,看看你們那兩位師兄,到達『五階』可以被我兩次傳法洗鍊,如今堅持的時間比一開始長了不,你們再這樣憊懶下去,何日才能習得那人丹法!又何時才能搞好正道!」
無人回他,都躺在地上搐呢。
唯有在最後方的孫九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著宋印。
害怕是他也怕痛,那麼些師兄痛苦的跟什麼似的。
期待的話...第一天門,就可以接大師兄教導,這本就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宋印數落完那些師弟后,走到孫九碑的跟前,看了他一眼,道:「小師弟,你稍待些時日,待你正式修行后,我再傳你法。」
「是,大師兄,我不著急的!」孫九碑大聲道。
「好師弟,這段時間,你先隨著你師兄們學習藥理,也為以後打下基,咱們金仙門是丹派,不管怎樣,都是要煉丹的。」宋印微笑道。
「是!」孫九碑再次應道。
……
三日後。
偏殿。
宋印收起法印,丹爐頂蓋飛起,裏面的小東西懸浮著一批丹藥從丹爐爬了出來,又非常笨拙的往下,一下摔倒在地面。
獨眼踩著三的軀,手捧著一顆丹藥,在三上蹦蹦跳跳,像是邀功一樣朝宋印遞去。
宋印角勾起微笑,手將那丹拿過掃了眼,又遞給了小東西,三這時也爬了起來,兩個東西一前一後粘在一起,找了個布袋將丹藥一顆一顆往裏塞。
宋印扭頭對站在一邊的張飛玄和王奇正笑道:「這數量應是夠了。」
張飛玄出討好的笑:「師兄這煉丹愈發練了,一爐已能出百丹了。」
「那是山下資源找的好,數量一多,煉起丹來自然會有多餘藥,有小東西在,多餘藥也會轉化為丹藥。」
宋印笑道:「總之,辛苦二位師弟了。」
二人齊齊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那可不資源多嘛。
一座山剩下的東西,他們金仙門十來號人,再加上山下之人,在那挑挑揀揀三天,這都還沒撿完呢。
這三日苦啊!
之前半月,雖然說也是痛苦,可現在是更痛苦,大師兄對他們的洗鍊沒停過,早課打完坐講完法還得下去分揀東西,然後還得上來給大師兄起丹火。
要問為什麼,因為大師兄沒五階,生不了法力丹火。
至於那尋常凡火,那也只是煉製尋常丹藥,不然的話還什麼法印。
那小小的行氣丹野菜丹,不用法力煉製,又怎能一顆讓人飽腹,又能制疾。
當然,給他們煉他們也煉不出來,這是師兄獨有的『丹方』。
不過,痛苦總要結束,這一爐已經是最後了,大師兄煉製完這一爐,足以供山上山下半年所需,很快他就要下山了。
等下山之後,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就不用每日裏大師兄折磨了。
「將這丹給小師弟吧,然後我們就出發。」宋印見小東西將丹藥裝完,接過了布袋,站起對著二人道。
「大師兄這一走,師弟我還有點捨不得,只大師兄早日回來,咱們...嗯?」
張飛玄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正拿來說,突然一愣,看向宋印:「我們?」
「對啊,我們。」
宋印笑道:「師傅之前囑咐過,讓我把你們給帶上,我本也有此意,畢竟我俗事不通,有二位師弟在,可以解不。」
那死老頭還說過這話?!
二人登時恨的牙。
「不行,俺要去找師傅!」王奇正轉就要走。
「找師傅做什麼?他老人家基損,現在在閉關休息,還是不打擾他了,不需要辭行,我們即刻下山。」宋印住了他。
沒有要辭行啊!
他們不準備下山啊!
張飛玄扯扯角,拱手道:「師兄,可是我們總得知道要去哪裏吧,這還沒個頭緒呢。」
「此次下山,目的有三。」
宋印出三手指,道:「其一,為師傅尋找彌補虧損的補藥,所以我們是要出山到外界,二位師弟常年在外奔波,有你們帶路,我也放心些。」
「其二,大葯丹的材料,丹室葯架上的大葯丹材料沒了,師傅又虧損著基,這隻能我們來辦,須彌脈荒涼,咱們也是要出去尋的。」
「這其三嘛,你們知道的,我曾答應山下凡人,為他們尋求救治之法,而師傅給了丹方,這些材料須彌脈也沒有,唯有主葯有兩個,一個往北三千里,名為『龍骨』,一個往南一千里,名為『濁心草』。」
「二位師弟,依你們之見,我們是先出須彌脈,還是先找主葯?」
山下基本穩定了,半年的丹藥,足以山下人制自己的病疾,至於孫九碑的鄉親,他那丹藥制不住,可那半月路程,他也從孫九碑裏了解了一點,加上自己那法眼,大概明了。
那些被飛石齋吸取的人,只要調養得當,不是極度虛弱,就會一直活下去,之前在披甲門門口的老人與婦,應是太加上極度虛弱,這才消失了最後的靈韻,才化為的石頭。
他們也不算是廢人,只是缺乏了才思,但是會基本的勞作。
原先那位凡人年蘇有已經是村長了,雖然不能修道,但確實聰明,人也勤快,山下已是井井有條。
該出山了!
倒是張飛玄和王奇正有些懵。
龍骨?
濁心草?
沒聽過啊...
那個死老頭從哪得知的?
而且,打發他們出山...怕不是自己想跑?
那樣人丹法豈不是沒著落了?
可看著宋印那炯炯有神,似乎是泛著芒的眼睛,張飛玄想要留在山裏的話不敢說出口。
張飛玄張了張,還是改換了口吻,低頭躬:「全憑師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