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得對正文卷第52章兔兔那麼可夜。
兩懸月高掛。
山林間,一堆篝火升起。
王奇正手裡拎著兩隻兔子走過來,興道:「師兄,俺找到了兩隻兔子,咱吃個烤兔吧。」
「兔子?」
宋印看過去,突然一笑:「有兔子那就一定有兔子窩,我去附近看看,順道找點調味的草藥。」
「好嘞師兄,俺先把這兩隻兔子給料理了。」
王奇正走到篝火旁坐下,先是順手給張飛玄一隻兔子,然後手一變,五指化為鋒利的爪子,提起一隻兔子開膛破肚,將皮給撕扯下來。
宋印則是站起,朝黑暗裡走去。
直到他影消失在黑暗裡,王奇正那憨態可掬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朝著張飛玄看了眼,冷哼出聲。
「你哼也沒用啊。」
張飛玄看都不看王奇正,面對著篝火,他一手在兔子的門,手就那麼一抖,直接將兔子皮給下來,「大師兄說的話,我確實不敢反對啊。」
「老子你爹的腚眼!你他娘的不知道找借口啊!」
王奇正罵罵咧咧的摘除著兔子臟,將掏空的兔子軀和臟一起遞給張飛玄,又搶下了他手裡被了皮的兔子。
「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去說。」
張飛玄接過兔子以及臟,另一隻手手虛握,往外一引,兔子軀和髒的從飛離,在他手中形了一個團,「大師兄那眼睛你沒看見是吧,明顯很期待,我敢和他說我不去?」
「伱不敢老子就敢了?老子連他眼睛都不敢看!」王奇正將那了皮的肚子繼續開膛破肚,掏出臟。
「那你說個屁,都這樣了,咱們小心點就行,不會被大師兄發現的。」
那團在張飛玄手中不斷凝實小,最終化為一顆丹藥形狀,被他二指一夾,直接吞服了進去,而後他滿足的舒了口氣,又嘖了一聲:「一腥味!」
「那你他娘的別吸啊!畜生你都開始吸了,說個屁啊!」
王奇正橫了他一眼,但看著手中淋淋的兔子,結涌了一下,可很快就忍住,將兔子塞給張飛玄,又奪了他手中沒了的兔子,拿出腰間的水壺,掏出水清洗起來。
「嘁。」
張飛玄輕笑一聲:「你不也還是想吃嗎?老大不笑老二,我還有吸,你可沒有。」
王奇正瞪眼道:「老子烤了照樣能吃!」
接著,他聲音一弱:「就是不用法力煉而已...」
此時他們,正在平頂山以北。
張飛玄說了那句『全憑師兄做主』之後,宋印就真的做主了。
先往北去找龍吼骨,找到後向西出須彌脈,然後往南,沿途收集需要的藥材,一直到須彌脈以南再進去找『濁心草』,之後回宗門。
以他們的速度,不會太慢,順利的話月余就搞定了。
但這事明顯不會太順利。
首先是那沒聽過的龍骨和濁心草,兒不知道在哪,師傅給的信息只有往北三千里和往南一千里。
須彌脈南北狹長,東西偏短,東臨連綿不絕的大雪山,其高度兒是他們無法行進的,算是地。
往西就出了界,經過一片荒蕪地道,就能到達南平國。
平頂山往北三千里,差不多就要到須彌脈北邊邊界了,往南也是一樣,到達須彌脈的南邊邊界。
「那老頭拖延時間呢,那些藥材好得,可也要出須彌脈,肯定得往南平國跑一遭,只有那裡才有賣的。而且那什麼夜叉膽,什麼水妖腦...這東西是正常能得到的嗎?」
張飛玄沉聲道:「他算計的好,先拖延時間,還埋了一手殺招,到外面去,不管是怪還是遇到其他宗門,咱們免不了要手,這是把我倆也算計進去了,那個老東西心眼小的很。」
膝蓋想都想的出來,明顯是他們兩個之前他要人丹法太過急切,導致師傅擺了他們一道。
關鍵是,他還不能發怒。
苦都這麼久了,得不到人丹法,他是怎麼也不甘心啊。
「什麼心眼小?哪個老東西?」
突然,不遠響起了聲音。
只見宋印手裡握著一些草藥大步邁進,而另一隻手,也抓著一隻兔子。
「師兄!」
張飛玄面一正,道:「我們在討論民間之鬼,其中有一鬼喜闖民宅、睡民床、坐牌位,儼然如家中主人,被附著者會逐漸失了運道,最終家道中落,我們一般稱之為『老東西』,並且它心眼小,聽不得有人罵他,否則家道中落還算輕的,很有可能全家死於非命。」
宋印皺起眉:「若我遇到,定要打殺了,不讓其害人!」
「師兄有大仙之資,真要遇到,必然可以解決這一害。」張飛玄附和著。
一旁的王奇正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掛上了討好的笑容,「師兄,您又帶了一隻兔子啊,是發現兔子窩了?」
宋印搖搖頭,將那兔子遞給王奇正,道:「未曾,只是發現了這隻,還有一些調味草藥,正好,一人一隻。」
「好嘞,俺這就料理。」
王奇正接過那兔子,三下五除二就剝皮去臟,張飛玄在一旁吸出水,木一串,就放架子上烤了。
他是廚子,手藝自然不會差,三隻烤兔配上可以提味的草藥,烤金黃的兔子變得香氣四溢,吃起來脆爽口、糯勁道,一點兔子的膻味都沒有。
吃完之後,眾人打坐休息,直到天蒙蒙亮,便繼續北上趕路。
這次宋印沒有那麼快趕,用的是正常速度,讓張飛玄和王奇正不會那麼累,這樣復日夜,直到第五次太升起。
宋印此時踩在一大樹榦上,軀往前一騰,躍開中間的數棵樹木,軀重重落在地面上。
他正要繼續行,可腳步邁時,突然覺不對,他往下一看,腳下的就是尋常地面,土壤沉積,可那傳來的,卻有些不同。
宋印腳步開,那浮土隨著他的腳擺往左右分離,也多了一褶皺。
「師兄,怎地停了,累了嗎?」
張飛玄和王奇正二人落到宋印周圍,剛問出話,就見宋印彎腰,將那褶皺一把給抓住,往上一舉。
那東西,隨著宋印的作,掀開了一些浮土,暴在空氣中,隨著山林間的風而擺,倏拉拉展開,順風飄搖。
此,有發、有頭、有四肢、有軀,展現了一個人該有的外在事,宛如一張...
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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