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逃避的態度令晚的心瞬間沉谷底。
顧不得手背上還著針頭,晚幾乎半個撲出床外,抓住馮云嵐的手,眼神祈求,“媽,陸寒川究竟怎麼樣了,他……”
后面的話說不出口,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記得昏迷之前,看到陸寒川上全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流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晚腦中一片空白,臉上更是白得嚇人,手背上滲出的卻紅得目驚心。
“你的手!”馮云嵐大驚,趕扶住的肩膀,讓坐回床上。
語氣滿是著急和責備,“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媽,你告訴我,陸寒川究竟怎麼樣了。”
眼底有淚,那忍又害怕的表,看得馮云嵐心都碎了。
然而,不敢把事實告訴晚,怕承不住。
馮云嵐別過頭,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聲道,“醫生說了你中了藥,已經洗過胃了,要好好休息。”
“媽!”晚加重了語氣,“陸寒川究竟怎麼樣了!”
馮云嵐的態度越是逃避,就越害怕。
是不是很不好,是不是已經……
晚閉了閉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落,不敢想那個最壞的結果。
“媽,你告訴我好不好,這樣我更擔心。”
馮云嵐咬了咬牙,說道,“還在搶救中,目前況不明。”
晚臉瞬間慘白下去,“我昏迷了多久?
看向窗外的天,黑沉沉一片,而記得陸寒川去救的時候明明是早上,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昏迷了一整天。
一整天了,陸寒川還沒有搶救過來,那……
晚眼前一黑,搖搖墜,差點再次昏厥過去。
馮云嵐趕扶住,“晚晚,你要撐住,言言不能沒有媽媽。”
可他也不能沒有爸爸啊!
晚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決堤,簌簌落了下來。
哪怕和陸寒川離婚了,但從來沒想過斷絕他和兒子的往來,兒子的長不僅僅需要母,也需要父。
也從沒有過要剝奪陸寒川當父親的權利。
為什麼事會變這樣。
馮云嵐也淚流滿面,雖然他對陸寒川觀復雜,然而此時卻不得不容。
如果不是為了救兒,他不會傷,更不會躺在手室里整整十二個小時都沒離危險。
馮云嵐看著傷心絕的晚,突然明白了,原來的兒,從來沒有放下陸寒川。
明明那麼相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輕輕地將晚抱進懷里,給予無聲的安。
“手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換了三批醫生,下了四次病危通知,就在一個小時前,醫生說……說手時間過長,如果再……再……”
再怎麼樣馮云嵐沒有說下去,病房安靜得可怕。
晚堅持要去手室外守著,馮云嵐不肯,直接拔了針頭,任由針口流如注。
馮云嵐沒有辦法,讓醫生過來替止,然后扶著去手室門外等著。
郝文和許含玉一直守在手室外,看到晚過來,兩人趕起,迎了上去。
“夫人,你怎麼來了?”
許含玉一把扶住晚的手臂,護著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晚搖搖頭,不想說話的樣子。
緩了好一會兒,才沙啞地開口道,“現在況怎麼樣了?”
許含玉和郝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許含玉收回目,笑著安道,“夫人,你不用擔心,陸總會沒事的。”
這種場面話說的晚臉又白了幾分,“醫生怎麼說。”
許含玉的緒低落下去,“醫生還沒出來。”
晚臉蒼白,搖搖墜。
馮云嵐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牽起的手,“晚晚,我們回病房等好不好,你在這里也做不了什麼。”
晚依舊搖頭,雖然在這里是都做不了什麼,但可以等陸寒川出來。
眾人無奈,郝文悄悄離開,片刻后帶著一名主治醫生和兩名護士過來,同時還推了一張移床。
讓晚坐在床上等,這樣會舒服些,醫生和護士則在一旁看著,可別陸寒川還沒手結束,晚就先出事了。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夏建東和馮奇毅同時到了,匆匆趕到醫院,兩人都是一臉疲憊之。
看到晚臉蒼白,夏建東心都碎了,“晚晚,你怎麼樣了?哪里不舒服?”
晚虛弱地搖了搖頭,“爸,我沒事。”
馮奇毅一臉憤恨,“怎麼每次上陸寒川都沒好事!”
那王八蛋已經害晚遇到多次危險!
這話郝文就不聽了,陸寒川那麼久都沒有手結束,他已經心焦如焚,馮奇毅竟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他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冷笑道,“馮總,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吧,我們陸總也是為了救小姐,才會那麼重的傷,他現在況未明,你說這種話合適嗎。”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如果不是為了救晚,他們陸總也不會到現在還躺在手室!
不求他們夏家人理解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說那些風涼話,合適嗎!
然而,這話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陸寒川救晚是自愿的,不是晚的錯,他不想晚自責。
馮奇毅聽了,臉上的笑更加諷刺,“晚被綁架是因為誰?如果不是他,晚會被人盯上嗎!”
郝文氣得臉漲紅,那他怎麼不想想,趙琴琴要殺陸寒川又是因為誰!
整件事的起因究竟是因為誰!
只是,他哪怕心里氣得吐,也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因為,如果追究到最后,責任都是在晚上。
俞子空是因為晚,所以才會買兇殺陸寒川。
他可以和馮奇毅爭吵,也可以吵贏,可是最后呢,吵到最后的結果無非是晚更加愧疚罷了。
這件事沒有錯,也是害者,追究本沒有意義。
而且,這里是醫院,手室就在旁邊,他忍了!
晚頭痛裂,“舅舅,別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兒。”
馮云嵐也虛弱地開口,“哥,你說兩句吧,不管怎麼說,現在手最要。”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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