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愣了一下,“誰?”
給誰打電話?
晚低頭抱兒子,并沒有理會陸寒川。
陸寒川先是皺眉,隨后反應過來,地看著晚,“晚晚……”
晚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我沒有原諒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允許陸寒川給他打個電話,不過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
都已經癱到走不路了,但聽說孫子出事,還是千里迢迢趕過來。
陸老爺子縱然千般壞,但他對陸寒川,卻從來沒有私心。
他是真心疼陸寒川的,誰都可以恨陸老爺子,但陸寒川,真的沒有立場恨。.七
陸寒川看著晚,小心翼翼地問,“老婆,你真的同意我給他打電話?如果你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晚冷著臉道。
陸寒川心有戚戚焉,可是老婆,你這個表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啊。
晚有些煩躁,“看什麼看,讓你打就打。”
說完補充道,“只準打一個。”
陸寒川突然起,在臉上親了一口。
晚愣住了,隨后一怒火蹭蹭蹭上漲,“陸寒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剛從icu出來就敢,生怕上的傷裂的不夠開嗎!
晚一邊憤怒,一邊盯著他上的傷來回看,確定傷口沒有裂開后,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看到擔憂的表,陸寒川心大好。
老婆擔心他,這是一個好現象。
老婆沒反對,這是一個更好的現象!
晚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瞪了他一眼,“看我干嘛。”
“老婆你別瞪我,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話題轉換太突然,晚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寒川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視線下移,示意晚往下看,“你覺得呢。”
晚順著他的目下移,騰的一聲臉紅了個徹徹底底!
流氓!
流氓!
抱著兒子的手陣陣發抖,恨不得掄起兒子直接砸在他臉上!
丫的胚!都傷什麼樣了竟然還耍流氓!
“打你的電話!看看看,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老婆生氣的樣子好可,想,想親,還想睡。
然而上的傷不允許。
“我晚上再打。”
他哪里敢當著晚的面給爺爺打電話。
晚冷哼一聲,沒說話了。
懷里的夏謹言小盆友一雙眼睛烏溜溜,懵懂又天真地看看耙耙,又看看麻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陸寒川心好,慢慢抬手,輕輕地著兒子乎乎的臉蛋兒。
晚原本有些擔心,然而看到陸寒川的手沒事,到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如果沒有那麼多恩怨是非,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過日子,也不錯。
“晚晚,你來看我,我很開心。”陸寒川說道。
他們一家三口,很能有這麼溫馨平和的時刻。
晚神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道,“對了,趙琴琴怎麼樣了。”
陸寒川雙眼微瞇,“那個人不是趙琴琴。”
真正的趙琴琴還在國外,本不知道國有人冒用了的名字。
“我知道。”在被綁走之前,賀文軒已經告訴了。
只不過說的太遲,還沒有回神,就中了招。
“你把那個人怎麼樣了?”
“晚晚,不要問了。”
晚抬頭,對上陸寒川黢黑不見底的眸,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他們道上的事,那些黑暗面,不應該手。
晚沒有再追問,而是低下頭去,盯著兒子雕玉琢的臉蛋看,手替他整理一下領。
陸寒川雙眼深不見底。
趙家,還有那個人,他都不會放過!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陸寒川知道晚應該猜到那個人的下場了,也知道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
畢竟生活在正常社會里,沒有接過那些黑暗面,很多理事的方式無法認同。
過了好一會兒,晚才低聲問道,“那……他呢。”
沒有說他是誰,但陸寒川聽懂了,是俞子空。
眼里殺氣一閃而過。
“晚晚,很抱歉,我可能要食言了。”
晚刷地抬頭。
“晚晚,我不可能留一個想殺我的人在這世上,哪怕我放過他,那他會放過我嗎。”
他曾經答應過晚,無論如何才會留俞子空一條命。
但是這次,俞子空已經及到了他的底線!
如果俞子空只是沖著他來,他還不至于那麼生氣,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晚手,不該拿晚做餌!
哪怕這件事是那個殺手自作主張又如何,如果沒有俞子空的默許,他派來的人怎麼敢對晚下手!
晚是他的底線,他絕對不會手!
他和俞子空,注定不死不休!
晚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知道,陸寒川說的是對的。
俞子空簡直就是個瘋子,哪怕陸寒川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陸寒川。
他們兩個,注定無法共存。
就好像和陸老爺子一樣,永遠都不可能和解。
陸寒川差點葬送在那幢別墅里,沒有任何立場要求他放過兇手。
所以,最終只是低下頭去。
看到晚難過,陸寒川心被針扎似的,他比更難。
除了見不得晚難,他還難晚的態度。
難俞子空在心里,始終都有一席之地。
哪怕俞子空做了那麼多傷害的事,哪怕他差點死在俞子空手里,晚對俞子空,始終都有些特別。
陸寒川無比煩躁,恨恨地咬牙,“他還沒死,逃到國外去了。”
晚抬頭,目不定地看向陸寒川。
陸寒川心里更堵了,“只要他以后不再踏z國半步,不再出現在你面前,我就當他死了!”
但是,如果那個男人膽敢再回來一次,或者對晚糾纏不清,他絕對不會心慈手!
晚輕咬下,“謝謝。”
這就夠了。
畢竟姐弟一場,且在最困難的那段日子里,是俞子空陪走過來的,雖然恨俞子空,但從沒想過讓他死。
就這樣吧,永不相見。
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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