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布萊克手里的鍋鏟掉到地上,他訥訥回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說……什麼?”
結婚?是他聽到的那個意思嗎,他聽錯了嗎。
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布萊克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梁慕晴角微勾,傻狗。
“我說,我們結婚吧,怎麼,你不愿意?”
“愿、愿意,當然愿意!”怎麼可能不愿意,這是他做夢都想的事!
只是,太突然了,令他到不真實。
“你說真的?”
“還能有假的不。”
“可是……為什麼,你不是要跟他走了嗎。”
梁慕晴兩眼迷茫,“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他走?”
布萊克言又止,“我今天……看到你們去游樂園了,你以前……”
以前從來不讓囡囡去游樂園的,今天卻跟那個男人去了,而且他們玩得那麼開心。
開心到他一秒都看不下去。
“你怎麼知道。”梁慕晴微訝。
布萊克變得局促不安起來,生怕梁慕晴生氣,“我……我今天看到他的車了,然后……然后跟了你們一段。”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和錢揚的車肩而過,他覺有點眼,所以跟了回去,他看到梁慕晴讓那個男人進屋,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麼。
然后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地出門,他開車跟在后,看到他們去了游樂園,那開心的樣子很刺眼,他看不下去了,這才回了公司。
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下班后回到家,沒看到梁慕晴和囡囡,那一刻天都要塌了。
卻不想,絕境之后竟然是晴天!
梁慕晴怔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愧疚涌了上來,“抱歉,我……今天他來找我們,他畢竟是囡囡的親生父親……”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連心,囡囡非常喜歡錢揚,是剝奪了囡囡和親生父親相認的權利,所以想要補償一下。
就讓他們一起一天。
沒想到竟然會被布萊克看到。
“沒事,你說結婚,是真的嗎。”布萊克再次確認道,眼里有忐忑。
“當然是真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想什麼時候。”
“明天可以嗎。”說完后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急切了。
布萊克補充道,“好像有點太急躁了……”
“不急,就明天吧,我本來也是打算明天去領證的。”
“真的嗎。”布萊克雙眼發亮。
“嗯。”
“好,明天去領證,我、我我……”我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看到他高興到手足無措的樣子,梁慕晴輕笑,傻狗。
“你把廚房收拾好吧,我先去忙了。”
布萊克忙點頭,他把已經熱到發黃的菜給倒了,重新做了一份晚餐,自己吃了起來,就當是慶祝吧。
第二天一大早,布萊克早早起來做了一桌盛的早餐,吃完后,囡囡眨著大眼睛看著布萊克。
“爸爸今天不去上班嗎。”稚的聲音聽著可極了。
布萊克把人抱了起來,在臉上親了一口,“爸爸今天要和媽媽去一個地方,不去上班。”
囡囡笑瞇瞇的,“是要陪囡囡去游樂園嗎。”
梁慕晴臉一變,生怕布萊克想起昨天們和錢揚一起去游樂園的事不高興,正想出聲阻止。
就聽到布萊克高興地說,“囡囡想去游樂園嗎,下午爸爸帶你去好不好?”
“好。”囡囡很高興,“帥叔叔也去嗎。”
布萊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梁慕晴臉一變,“囡囡,以后不許再提那個人!”
囡囡有些小委屈,為什麼呀,很喜歡帥叔叔的,帥叔叔那麼好看,會帶卻游樂園,還會請吃冰淇淋。
然而媽媽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所以還是不要說帥叔叔了。
路上有點堵,來到民政局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想到昨天下班也很有堵,梁慕晴問道,“你平時上下班都那麼堵嗎。”
“沒有,偶爾堵一下而已。”布萊克風輕云淡地說道,對著梁慕晴寬地笑笑。
并不想擔心。
梁慕晴抿了抿,怎麼可能只是堵一下而已。
y國這個人口多地域窄的國家,堵車幾乎世界聞名。
“以后不要再兩頭跑了。”說道。
布萊克臉微變,“沒事,y國通就這樣,我小時候住在這邊,早就習慣了。”
梁慕晴不喜歡住在市區,如果他不兩頭跑的話,那麼他們一周就只能見一次面。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寧愿天天開幾個小時的車。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聽到梁慕晴說,“以后我們住到市區那邊吧。”
買了房子也不能浪費不是。
如果不是為了躲錢揚,住在市區的確比住在小鎮方便。
而且囡囡馬上就要上兒園了,哪怕是為了兒,也不能一直呆在小鎮上。
現在錢揚已經找到他們了,再躲下去也沒有意義,況且和布萊克馬上就要結婚了,錢揚以后應該不會再糾纏。
想到這里,梁慕晴心里堵堵的,好像什麼地方空了一塊。
“什、什麼?”
“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就住到市區那邊吧,省得來回跑了。”
布萊克覺自己都要被幸福砸暈了,忙不迭點頭,“好,好,我們住到市區那邊,我正好看中了一套大別墅,有個很大的花園,你不是喜歡薰草嗎,我們可以種一大片薰草。”
梁慕晴的笑容僵在臉上。
喜歡薰草嗎,不,其實并不喜歡。
之所以會喜歡薰草,是因為它的花語是等待,曾經想告訴錢揚,一直在等待他的。
所以習慣在住種一片薰草,幾乎已經了習慣。
而這個習慣,錢揚。
梁慕晴眼里有些慌。
布萊克沒有留意到的異樣,“我去拿號排隊。”
很快,布萊克就拿了一個號碼牌回來,“66號,前面還有四十多個人。”
天啊!
y不僅通擁堵,就連排隊結婚都那麼堵!
要命!
梁慕晴皺了皺眉,顯然也覺得太可怕了,四十多個人,那不得排到下午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等等吧。”說不定工作效率高,很快就到了呢。
與此同時,正在酒店給老婆閨準備心便當的錢揚收到助理的電話。
哐當——
碟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你說什麼?!梁慕晴要結婚?!”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