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哀嚎了半天,任誰在面前詢問,就是一句別的話都不說,一直抱著頭哀求楊真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衆人面面相覷,幾位大宗門長老和宗主對視一眼,面沉如水。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冷峻中年沉聲說道:“這名弟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居然嚇這樣?”
“嘖嘖,木牌都碎片了,一定經歷了什麼驚悚的事,才能張害怕這樣。”
“他剛纔說……楊真?”中年雅士眼裡閃爍著冷峻的目,死死的盯著年輕修士,隨後嘆息一聲蹲下來,出一風輕雲淡的笑容,親和力極強,讓人如沐春風。
這樣的笑容下,周圍一些強者都覺得中年雅士不愧是被稱之爲雅士,當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氣質不俗,實力更是強大。
中年雅士拍了拍年輕修士的肩膀,聲音溫和的說道:“小友莫怕,我是無心宗長老,人稱無心雅士,你冷靜你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何?”
衆人不自地點頭,中年雅士聲音溫和,居然帶著一穩定心神的氣息,很顯然,中年雅士在這方面下了不功夫。
這樣的況下,就需要一個人如此安年輕修士,才能夠讓年輕修士從心魔中走出來。
無心雅士也很有信心,哪怕是遇到驚駭過度陷心魔中久久不能自拔的人,他也能夠循序漸進的把人拉出來,所以無心宗的修煉方式大多詭異而恐怖,卻沒有多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心魔。
衆人都在等著年輕修士在無心雅士的安下恢復過來,可是年輕修士擡頭從指頭裡看了一眼,頓時怪一聲:“鬼啊!”
無心雅士不安越好,越安況越遭,那年輕修士趴在地上都開始哆嗦了。
枯頭陀站在無心雅士旁邊,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此子心境太過脆弱,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當真是丟人現眼。”
無心雅士神一呆,面尷尬之,隨後嘆息一聲,站起來,搖了搖頭:“奇怪,九界玲瓏塔二層怎會發生如此恐怖的事,難道是九層世界發生異變,導致二層也出現了變故?”
枯頭陀盯著那年輕修士,眼裡閃爍著一陣陣不詳的預,心裡的煩躁如火一般升騰起來,看了無心雅士一眼說道:“讓我來!”
無心雅士點頭,說道:“大師請便!”
衆人一臉好奇的看著枯頭陀,不知道枯頭陀有什麼辦法。
“據說喇禪寺禪音通玄,這次我們或許有幸能夠枯頭大師禪音洗禮了!”
“不愧是得道高僧,僅僅是看上一眼,我就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昇華。”
“噓!道友,小聲點!”
“怎麼,你是怕我影響枯頭陀大師弘揚禪音嗎?”
“不是,我是想提醒你……別,沒用!”
“你……”
“都閉,大師要救人了!”
……
看到枯頭陀出凝重的表,衆人齊齊停止了議論,目不轉睛的看著枯頭陀,一副期待的樣子。
枯頭陀臉上出一古怪的神,來到那蜷的修士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修士的肩膀,在那修士擡頭茫然之際,出一個蘊含著禪音佛理的慈悲笑容,開口剛要說話。
那修士忽然兩眼一翻,哀嚎一聲噗通仰面倒下,昏死過去。
衆人:“???”
枯頭陀剛張開,臉上蘊含著禪音佛理的慈悲笑容還沒有綻放到最大,便漸漸凝滯了,一種名爲尷尬的神慢慢爬上了枯頭陀的臉。
“這……大師,你把他給超度了?”旁邊有人忍不住問道。
枯頭陀角狂,眼角也跟著跳。
超度你妹啊超度,沒看到貧僧連特麼都沒張開呢嗎,怎麼超度,用眼神超度啊?
枯頭陀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無心雅士:“這……這位施主莫非是遇到了和貧僧有關的恐怖心魔?”
無心雅士神一變,搖了搖頭:“他裡一直喊著楊真別殺他,肯定是和楊真有關,怎會和大師有關,來人啊,把他弄醒!”
衆人好不容易掐人中,扇掌,倒涼水的把那修士弄醒,在他哀嚎之前又了他一掌,抓著他的領說道:“你特麼看清楚了,這裡沒有楊真,也沒有鬼!”
那修士好半晌才恢復過來,看到枯頭陀之後渾一個激凌。
枯頭陀心中的煩躁更盛,盯著修士沉聲問道:“我問你,你在二層世界中可是遇到了像貧僧一樣的喇嘛?”
“遇……遇到了……”修士眼裡閃過一駭然。
“他怎麼樣了?”枯頭陀心裡咯噔一聲,盯著修士問道。
那修士哀嚎一聲,抱著頭一臉痛苦的說道:“吃了,被吃了,被楊真吃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猛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氣。
“混賬東西,從實招來,楊真怎會吃人,還吃我喇禪寺的喇嘛?”枯頭陀蹲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那修士說道。
那修士好半天才從心魔中掙扎出來,聞言翻了翻眼睛:“我怎麼知道,楊真那傢伙就是個惡魔,他吃人,他真的吃人!”
眼看著修士又要發瘋,衆人急忙勸。
那修士深吸一口氣,將他見到的一幕娓娓道來:“方纔,我正在大便……”
“說重點!”枯頭陀眼角一。
“馬上就是了,你急什麼?”那修士白了枯頭陀一眼,他倒是不害怕了。
如今這麼多金丹期強者在場,還有不元嬰期的宗主長老,枯頭陀肯定不敢隨意殺人。
修士瞪完了枯頭陀之後,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正在大便……忽然聽到打鬥的聲音,一擡頭就看到楊真把一個喇嘛的胳膊給砍掉了!”
“什麼?”枯頭陀渾一震,眼裡閃過一冷的殺機,席捲全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修士斜睨著枯頭陀,一臉後怕的說道:“大師你別嚇唬我,跟楊真比起來,你這樣子可極了!”
可……可?
饒是枯頭陀如此震怒,聽到這話也差點噴出來,冷哼一聲沉聲問道:“楊真做了什麼,將你嚇如此樣子?”
那修士渾一哆嗦,喃喃自語:“楊真他……他就是個魔鬼,吃人狂魔,他把那喇嘛胳膊斬下來之後,眼睛都綠了,一臉興的抱起胳膊就跑,一邊跑一邊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好像……好像在啃胳膊上的,那喇嘛太慘了,跟在後追,一邊追一邊大喊大……楊真……你你還我胳膊……”
周圍人羣聽的骨悚然,尤其是那修士學雲戒聲學的活靈活現,不膽小的子都臉蒼白,發出陣陣驚呼。
“楊真,這個孽障!”枯頭陀轟的一聲將地面踩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人羣中,花幽月和譚風烈兩人面面相覷,一臉的古怪。
楊真吃人,是個吃人狂魔?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簡直胡說八道,可是那修士說的太真實了,楊真抱著人家胳膊一邊跑一邊啃的畫面歷歷在目。
一秋風刮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胳膊涼颼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食一樣。
……
與此同時,二層世界中,楊真正蹲在一個山谷大石頭後面,高高興興地一個古樸的戒指。
“儲戒指啊,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嘖嘖,哦喲,雲戒這傢伙還真有錢,這是丹藥……這是靈符……這是春……藥?”
楊真呆呆地看著手中一小瓶的東西,一臉厭惡鄙夷的說道:“呸,臭不要臉的,一個喇嘛居然帶著這東西,幸虧將他殺了,不然不知道多大姑娘小媳婦要慘遭荼毒,不行,這東西不能流傳出去,只有在我上才放心!”
一邊說,楊真一邊將那瓶的東西揣進了懷裡。
“這下舒服了!”
楊真拍了拍口,忽然聽到一個歇斯底里的聲從不遠傳來。
“臥槽,有采花賊?”
這是一個子的尖聲,楊真興致的向著聲音來源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