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好像是說過這話,那是與雀兒閑聊的時候說的,因為作為一個醫生,清楚的知道小孩子在三到五歲與父母分開睡最合適,決定中間的四歲時跟他分。
不想這小家伙竟然聽了去,記得清楚,現在拿出這話出來說事兒。
正在葉婉兮糾結怎麼應對他的時候,雀兒提出道:“大小姐,不如讓小公子跟藍侍衛睡吧。”
葉婉兮:“啊?”
雀兒說:“先讓小公子離了娘,再慢慢讓他習慣自己睡。有藍侍衛守著,也不怕賊人來傷了他。”
葉婉兮覺得雀兒說得有理,笑道:“行,去將藍煒來。”
笑嘻嘻的低頭對葉璽道:“小孩子會踢被子,小孩子會害怕,小孩子不能自已睡?無妨,讓你跟藍煒睡,可以吧?”
葉璽嗷一嗓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愿意面對現實。
葉婉兮將他的小手拿開,迫使他出臉來。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跟藍煒睡,還是自己睡,你二選一。”
“嗚嗚,那,那藍煒給我長頭發嗎?”
葉婉兮:“……”
“給。”
“那,那他上會有娘的香香味嗎?”
葉婉兮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隨后又點頭道:“有。”
葉璽勉為其難的說:“那我就試試吧。”
葉婉兮微笑地著他的腦袋道:“這才乖嘛。”
不一會兒雀兒將藍煒來了,葉婉兮推了推葉璽,對藍煒說:“從今兒起,葉璽跟你睡。”
藍煒一個踉蹌,“啊?”
“葉璽,去吧。”葉婉兮笑道。
葉璽一臉嫌棄的看了看藍煒,卻還是去了。
藍煒一臉懵的看著小公子,“大小姐,卑職不會帶孩子。”
“你應該清楚,他的安全可比那只白玉瓶重要多了。凡事都有第一次,本小姐看好你哦。”
藍煒無奈帶著葉璽與他的小被子回了自己住的小屋,不一會兒,雀兒又找上來,給了他一塊香胰子和一瓶香噴噴的水。
藍煒一臉納悶兒,“這是什麼?”
“這是大小姐平常用的香胰子和香水,你在上抹上,小公子要聞到大小姐的香味。”
“啊?”藍煒滿頭黑線,追出去道:“我一大老爺們,不能用這些東西,喂,雀兒?”
藍煒回到屋里,看到葉璽抱著一只布娃娃坐在床邊,眼的看著他。
藍煒艱難的扯出一個笑,道:“小公子,這東西,不用的吧?”
葉璽搖頭,“沒有香香味我睡不著。”7K妏敩
藍煒:“……”
這一夜睡得,藍煒不知道自己的頭發被小公子拽掉了多,到夜深人靜時,小公子總算睡著了。
而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窗戶躍進來,直接坐在了窗戶邊的凳子上。
“藍煒。”
“噓。”
藍煒小心翼翼的起,“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李夜璟順著他的視線向床上看去。
藍煒急忙解釋道:“是小公子,自上次遭了賊后,王妃就一直后怕,擔心再有賊來走了小公子,所以讓小公子跟卑職一起睡。”
“咳咳,嗯,這樣安排好。”李夜璟有些尷尬,又問:“你上的氣味怎麼回事?”
藍煒回道:“是王妃常用的香香水,因為小公子要聞到王妃的味道才肯睡。”
李夜璟一陣惡寒,藍煒一個糙漢子竟然涂香水。
“小小年紀壞病倒是不。”
“對了。”他還不忘正事,“明日午時你讓葉婉兮去一趟醉香樓,本王在那里等。”
“哦,什麼事啊?”
李夜璟沉下臉來,“本王要跟葉婉兮談什麼事,需要向你匯報?”
藍煒誠惶誠恐,“不不,只是卑職害怕王妃問起,不說清楚,卑職怕王妃不去。”
“哼,那就是你沒本事。”
藍煒:“……”
遇上這樣的主,他也越發覺得自己沒本事。
……
一早上,雀兒聽了一堆八卦回來,急匆匆的來找葉婉兮。
“大小姐,咱們昨日去見掌柜們的事被二小姐和羅小姐那幫人看到了,現在到都在傳您為了賺錢不惜出賣去陪江南富商呢,這可怎麼辦?”
葉婉兮一挑眉,“傳遍了?”
“可不是嘛,我就在后巷里收了一筐子蛋,就聽到對面那家人對咱們指指點點。眼下掌柜們都已經啟程回江南了,又也不能回來給您作證,這可怎麼辦啊?要不,咱讓刀赫騎快馬追吧,應該能追上。”
“不用了,如此解釋,那就是蓋彌彰。這些八婆們只會相信們愿意聽到的八卦,至于是不是真的,們并不在意。”
“可是,不能讓大小姐您平白的被人辱了名聲啊。”
“葉婉兮有名聲嗎?”
雀兒:“……”
“仗著麗妃的寵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攜恩婚楚王,四年后又被楚王休棄,多雙眼睛盯著,希落個凄慘的下場,有什麼名聲?”
雀兒被說得眼睛泛紅,因為知道大小姐以前是不怎麼樣,但這些年來,變了,自從不再迷楚王后就變了。
可為什麼那些在上的東西,還是丟不掉呢?
葉婉兮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丟掉的名聲,靠著解釋是撿不回來的,沒有人會相信。”
“那要靠什麼?”
“靠實力,還有事實打臉。”
葉婉兮勾一笑,“很快我們的生意就會做到京城來,我需不需要陪富商補家用,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雀兒的目出興之。
對呀,大小姐本來就很有錢嘛,在江南一帶就沒有比大小姐更有錢的大掌柜。
若是大小姐的份出來,一定閃瞎他們的眼。
“大小姐。”正說著,聽到門外刀赫的聲音。
雀兒眼前一亮,“刀赫回來了。”
葉婉兮笑了笑,“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刀赫進來,又往門外看了一眼,好奇的問:“大小姐,什麼時候買了兩個練家子守門啊?”
“前兩日讓藍煒買的,怎麼樣?”
“好的,手不錯。”
葉婉兮問:“你怎麼來了?方老那邊忙完了?”
“唉!”刀赫嘆了口氣說:“白紫鳶搬去行宮后,幾次要求見王爺都被拒絕,然后整日哭哭啼啼,前個兒還鬧著要尋死,方老好不容易將救回來。這不,現在是方老不愿意干了,說這種不配合的病人不救也罷,您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