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白書若坐在后排。
只覺得車里一陣燒烤味,并混合著泥土的氣息。
以前坐過韓旸廷這輛車,車里并沒有這種味道,所以這味道應該是從阿力上傳出來的。
看阿力的打扮,應該是剛從工地上出來。
到愧疚,不由地道:“阿力師傅,真是辛苦你了,你那麼忙還要來接我,其實我可以打車去的。”
阿力自然也委屈。
這些天,天天在工地上趕工,剛剛工友了外賣燒烤,他才吃幾串韭菜,就被韓旸廷出來了。
然而,看在年薪高的份上,再委屈他也要表現出歡歡喜喜的樣子。
“白小姐太客氣了,您要去的地方在市中心,今天又是周末,很難打車的。再說我出來接您還可以順便氣。”
白書若也就放心了,又問:“在工地上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還行吧,我就是打打雜而已,辛苦的是韓先生,他又要統籌又要監工。”
白書若聽罷,想到他每天還要做早餐,又要榨果,真是不容易的。
之前還以為他沒有正經活呢。
看來,以后自己在家要多干活,多關心他才行。
當然,是在離婚前。
……
市中心有點堵,過了n個紅路燈,終于到了吃飯地方。
居然是在空中旋轉餐廳,這里消費很高,連姐姐都是在生日的時候才舍得過來吃一頓。白書若更是只在朋友圈里見過這地方。
看來,韓旸廷真的很在乎他的這兩個基友!
阿力對白書若道:“韓先生在上面等你,您自己上去,到了報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白書若也就禮貌地跟阿力說再見。
阿力看著白書若的背影,若是在古代,那他該稱呼白書若一聲“夫人”,這夫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他也是和和氣氣,坦白說,他還蠻喜歡的,就是迷糊了一點,不知道自己在韓先生心里的份量。
他剛剛在車上已經提醒了,說韓先生辛苦,不知道領會了沒有?
……
白書若自然沒有領悟,電梯到達空中餐廳,過窗戶可以鳥瞰大半個城。
城的城市規劃是以凰為形狀的,從空中看下來,尤其是夜下,這一整片燈就跟一只展翅的凰一樣,極為壯觀。
電梯門口就有服務員,見白書若上來,連忙熱地問有沒有訂位,報了韓旸廷的名字,服務員就把領到了一間包廂。
竟然不是在外面的桌子,而是包廂里。
奢侈,真是奢侈!
韓旸廷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真是下本了。
他帶去吃夜宵,都是吃500塊的。
包廂也臨窗,這里的視野更加開闊,可以280度俯瞰整個城市。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景頗為壯觀。
包廂里,三個男人已經來了,一見來,那個凌風的便熱地道:“小嫂子,快過來坐呀,專門給你留了位置。”
怔了怔,的位置竟然是在韓旸廷的邊。
以為自己的位置會在一個角落的,畢竟只是一個配角,來看他們幾個秀基友的。
坐下后,服務員進來替鋪好了餐巾布,又將餐一一擺好,問喝什麼。
也不知道喝什麼,正想說喝檸檬水,但韓旸廷替說了:“給一杯櫻桃石榴氣泡水,配冰淇淋。”
榨了這麼多天果,他已經知道喜歡吃什麼水果了。
服務員連忙去安排。
韓旸廷又把菜單遞到面前,問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翻開菜單,第一眼看價格。
前面都是主打菜,實在太貴,一個菜都要幾百塊,于是從頭翻到尾,可是后面都是小點心,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
干脆就要一個180元一份的炒飯好了,這是最便宜的主食了。
但韓旸廷又把菜單拿走了,他待后的服務員:“給來一份火煎雅江松茸,一份豆瓣烤銀鱈魚,一個黑松雪花淖,一個菌湯。”
白書若心道:這一餐下來,人均得一千五百塊。
罷了,又不用出錢,人家韓旸廷出得起。
男人嘛,面子重要。
凌風和倪石磊看到白書若糾結的樣子,二人不納悶。
然后兩人頭小聲嘀咕起來,倪石磊道:“小嫂子是不是還不清楚韓旸廷的家世?怎麼吃頓飯還這麼糾結?”
凌風:“韓旸廷這老狐貍喜歡玩養,平時應該沒裝窮。”
“既然他喜歡玩這種把戲,那我們配合一下他。”
兩人嘀咕完,凌風就清了清嗓子道:“小嫂子,你看你韓大哥對你多好,要不是你來,我們都吃不上這麼貴的東西。”
倪向磊附和道:“是的,旸廷平時是個鐵公,一不拔,我們千里迢迢奔赴他,他只給我們得可憐的薪水,現在我們住房都還沒有著落呢。”
白書若一聽,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韓大哥平時跟我也不吃這麼貴的東西,是因為你們來了才舍得來吃這一頓的。”
凌風和倪向磊:“……”
韓旸廷果真摳!
倪向磊見弄巧拙了,他連忙道:“咳咳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旸廷是個會勤儉持家的好男人,吃飯嘛,并不一定是貴的就好吃,聽說旸廷現在廚藝大漲,我們都沒吃過他親手燒的菜呢。”
凌風道:“可不是,自親燒菜才是真呀,旸廷,你什麼時候給我們也燒一頓?”
白書若心想,這是在爭寵嗎?
一定是的。
韓旸廷道:“改天吧,現在不是時候。”
凌風和倪向磊懂了,嫌他們二人打擾他們的二人小世界呢。
白書若卻是在想,現在不是時候,指的應該是他們還沒有離婚吧。
凌風和倪向磊是最會熱場子的。
見白書若安安靜靜話不多,他們不說起了韓旸廷小時候的趣事來。
凌風道:“小嫂子,你別看韓旸廷現在天天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其實他小時候可傻了,有一年夏天,我們那一片停電了,熱得很,他就往上涂滿了風油,最后冷得蓋了三床棉被,我們那一片的孩子都知道。”
韓旸廷懶洋洋地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兒園有一次下雨,老師要求穿雨去,你到了兒園,雨一,里面什麼都沒有,從小就會耍流氓。”
“……”
白書若聽了,好幾次忍俊不。
他們仨的果真好啊。
……
另一邊,王學凱打車到了老別墅。
當初追白書若的時候,他來過這里兩次,這麼好的別墅,位置又好,值不錢的。
別墅的門開著,外面有兩個不認識的婆子在遛娃,客廳里也有不認識的人在看電視。
這是怎麼回事?白書若的后媽搬走了?
還是把房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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