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員工檔案上的地址,白書若到了孟澤的家。
這是一條胡同,孟澤的家在胡同中間,是一小院子,外面有一間很小的鋪子,是修電的。
正在觀察孟澤的家,從哪里進去時,里面那個修電的老頭喊了一聲:“你來這里做什麼?”
白書若看到那老頭的表,有些疑:“您認識我?”
“認識,你不就是孟澤公司的什麼總嗎?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噢,原來是這樣。”白書若道。
不過也覺得奇怪,如果這老頭跟孟澤很,那當他知道是孟澤的上屬時,他應該會表現出歡迎的樣子啊。
可這老頭兒好像戾氣很重的樣子,看的眼神也是兇的。莫非這人仇富?
白書若便問:“您知道孟澤去哪里了嗎?”
問過琳達了,孟澤這段時間沒有上班,說是請假了。
老頭沒好氣地道:“他?他說他前段時間沒有保護好你,沒臉見你,這會兒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你打他電話吧。”
“打不通啊。”白書若道。
“那就是在救你的時候手機摔壞了,早就他去修了,這貨真是忒懶,平時賺了錢也不省著點花,一分錢都花個,要不你去前面的網吧找一找吧,他估計在那里。”
“行。”白書若道。
覺這個老頭既不喜歡,也不喜歡孟澤。
但是他又知道孟澤這麼多事,想必跟孟澤很。
于是試探地問:“你是孟澤的外公嗎?孟澤說他跟外公一起生活。”
“沒錯。”孟興華道。
白書若又問:“孟爺爺,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問,孟澤以前去過城嗎?當……圖書管理員?”
孟興華頓了頓,反問白書若:“你問這個干什麼?”
“就是好奇。”白書若道。
孟興華道:“這我就不是非常清楚了,據我所知,他確實在外地當過圖書管理員,但是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當了多久的圖書管理員?”
“有小半年吧,那時他讀高中,本來想輟學了,但是后來覺得還是讀書好,所以又回來了。”
白書若點點頭。
不過總覺得這個老頭很奇怪,一開始對冷冷的,后面又將這些事都告訴,難不是想跟表達什麼?
想讓記起以前的事?
白書若也沒有多想,只道:“行,那爺爺再見,我先去找孟澤了。”
……
今天是坐城堡的私家車出來的。
因為被韓春秋綁架過一次,所以現在但凡出門,韓旸廷都會讓保鏢跟著,并且必須要坐家里的私家車。
保鏢沒有跟得很近,以免有迫。
白書若要是不仔細看,也不知道自己邊有保鏢,但是只要回頭,就能看到那個負責保護自己的人。
那是一個中等個子,材很結實,但是看著毫不起眼的三十歲左右男子,放到人群里面毫不起眼,但白書若已經親眼見過他一掌劈碎了20塊磚。
離開孟澤家后,就步行走到前面的網吧。
這家網吧距離孟澤家有一公里左右,走路不遠,白書若也就選擇了步行。
走到胡同口,向左拐,這條路上有不槐樹,白書若踩著斑駁的樹影走到了那家“一場空”的網吧。
不明白為什麼這網吧要取這樣的名字,看著不太吉利的樣子。
可是,又覺得這個名字很真實,網絡上的東西,到頭來不都是一場空嗎?
白書若走進去,保鏢也跟著進去,但是距離很遠,而且這兩個看著不像一路人,所以沒有人看得出來他們竟是一起的。
“姑娘,來上機?打游戲還是……”
“謝謝,我來找人。”白書若道。
這家網吧進門就有“止吸煙”幾個字,但里面依然充斥著煙味和咖啡味、零食味,跟外面槐樹下清新的空氣對比起來,令人作嘔。
聽說來找人,網吧管理員就沒有管了。
白書若在里面巡視了一圈,看到孟澤坐在最里面一排右邊的位置,戴著大耳機,修長的雙手一只握著鼠標,另一只在鍵盤上快速地敲著,顯示屏上的卡通人在里面不停地廝殺,有怪在不停地噴。
盡管他打得正酣,但白書若還是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澤本不耐煩有人打擾他,可當他抬頭看到來人是白書若后,他不由地放下耳機,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你外公告訴我的,他說你在這里上網。”白書若道。
“他真是多事!”孟澤沒好氣地道。
白書若卻笑了起來:“孟澤,你和你外公兩人真像,好像誰都看不慣誰,但是又最了解彼此。”
“了解?這話怎麼說?”孟澤一邊說一邊下機。
“你不玩了?”白書若疑地問。
沒幾個男人能這麼干脆地下游戲的。
孟澤道:“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打發時間而已。”
“那我們出去找間茶鋪子聊聊?”白書若道。
“好啊。”孟澤回答道。
……
這條路上好幾家茶鋪子,都是從門口看起來毫不起眼,但里面的客人多,價格也公道,而且環境還清靜的。
白書若隨便點了兩杯茶,然后和孟澤挑了一個靠里面的位置坐下。
孟澤繼續上一個話題:“你剛剛說我外公了解我,何出此言啊?”
白書若道:“他很了解你啊,你的手機壞了,但他還是知道你在哪里,而且他還知道你以前在城當過圖書管理員,怪不得你說話沒有什麼口音,原來是在城待過一陣子。”
孟澤頓了頓,道:“他這麼跟你說的啊?”
“是啊。”
“那你以后別跟他說話了,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白書若笑了,“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說這樣的話。”
“親近是親近的,打是親,罵是嘛,這樣理解也是可以的。”
“他打你?”
“從小打到大。”孟澤猛吸了兩口茶,“別提他了,說說你吧,你……還好吧?”
想到被綁架那一幕,孟澤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腦海里面全是掙扎,而他無能為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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