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并不能十分確定白夜司在這件事里是什麼立場,也不想知道。這樣說,是篤定白夜司不敢當眾承認與這件事有關,如此就不敢包庇這個刺客。
吳循當然不敢包庇,白夜司只聽從圣命,從不涉及朝堂爭斗,出了這樣的事,自保尚且不及,他拱手道:“二客氣了,自當盡力配合。”
“二姑娘!”
園中看護押著從樹上掉下來的秦淮月過來,同二姑娘代:“姑娘,抓到了一個可疑子,說是被刺客挾持到樹上的。”
秦淮月用力埋著頭,恨不能把臉塞進領口,雖然已經做好了被抓到后丟人現眼的準備,但還是不想這樣面對晏長風。
晏長風舉著燈低頭端詳被押著的老婦,待看清模樣,無聲嘆了口氣。
秦惠容果然又利用了秦淮月。
晏長風有些鬧不明白秦惠容到底意為何。把秦淮月當槍,固然是能報復長姐的欺凌,可就沒想過失敗的結局?
上次的事就不提了,這次投毒影響如此之廣,國公府哪里能逃開干系?到時候秦淮月的份一公開,自己第一個就要連累。
晏長風轉而看向刺客,這人年紀與吳循相仿,看面相倒是個寬厚之人,他大概是不抱希了,低著頭,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問吳循:“我可以問他幾句嗎?”
吳循看了看老馬,道:“二盡管問。”
“這位大哥,”晏長風抬頭看著他的臉,“今日我這園子來了數百人,幾乎都中了毒,人命關天,我希您能說句公道話。”
馬睿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垂在側的手輕輕抬了抬,指向秦淮月,“是往井里下的毒,我親眼所見。”
“你胡說!”秦淮月立刻抬起頭來反駁,“我什麼都沒有干,無緣無故就被你擄上了樹,你為什麼要污蔑我!”
“我沒有必要污蔑你。”馬睿說,“你抵賴沒有用,你去過井邊就會留下痕跡,很容易就能找出來。”
秦淮月神一僵,眼珠子不安地轉著,“我,我不怕查,我沒有下毒,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
晏長風可沒有這種查找痕跡的本事,估計一般衙門也沒這本事,恐怕得白夜司,或者玄月閣的人才行。
可沒有理由要求人家幫忙。
“好猖狂的婦人!”吳循目森冷,利劍一樣向秦淮月,“天子腳下竟有公然投毒致使數百人中毒的事發生,我白夜司命于圣上,豈能眼見著兇犯逃匿!”
他轉而對晏長風說:“二,還請允許我進園中親自搜查。”
晏長風自然求之不得,做出相請的姿勢:“司夜大人請便。”
秦淮月得知竟有白夜司的人在,臉當即煞白。
晏長風走到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早知會落在白夜司手里,何苦呢?”
吳循查找證據的時候,吃屎趕不上熱的府衙中人終于到了。
一同到的還有秦王府的府兵,他們帶著秦王的盛怒來勢洶洶,直接將園子層層圍住。
“奉秦王殿下之命,將晏長風連同其手下統統帶走!”
晏長風擋在大門口,與為首之人對峙,“怎麼秦王府抓人都不問證據的麼?”
“裴夫人莫要誤會。”府衙是知府大人親自來的,他跟裴修有些來往,怕激怒秦王府的人,當和事佬,“兇手未明之時,將嫌疑人帶走也是題中應有,貴園中人如果不是兇手,自會還大家公道的。”
晏長風朝知府頷首以示激,“有勞知府大人親自跑一趟,我的園子遭歹人投毒,致使數百人中毒,我等心急如焚,此時司夜大人正在查找線索,還請知府大人前去配合一二。”
知府惶恐,“原來司夜大人也在,我這就去從旁協助。”
打發走了府衙中人,晏長風才對秦王府的府兵說:“兇手已經抓住,只是兇手并非一般人,我不能做主將他給你們……”
“大膽!”秦王府兵都是急脾氣,不等人說完就打斷,“裴夫人如此包庇兇手,與我秦王府為敵,可知后果?”
晏長風笑了笑,忽然就不想解釋了,往門口一坐,說:“要抓也行,好歹等司夜大人與知府解決了投毒之事,我為嫌疑人,還要配合他們調查呢。”
秦王命令即刻帶人回去,府兵們不敢耽擱,可又不敢干預白夜司辦案,只能怒視著晏長風。
等秦王府兵氣得八飽的時候,吳循與知府從園子里一起出來。
“裴夫人,已經查明了,確乃這個子所為。”吳循拎著秦淮月的胳膊說。
知府在一邊默不作聲,他認出來這個下毒之人是本應該被火燒死了的秦家大小姐,但司夜大人不說他不好多。
晏長風:“有勞司夜大人替我們喜樂園討回公道。”
“應該的。”吳循又看著老馬說,“他是我白夜司的人,又刺殺了秦王世子,事關重大,理應由我帶回去由圣上置。”
秦王府兵都愣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馬睿,刺殺世子的居然是白夜司的人?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晏長風看著秦王府兵笑,“可這幾個大哥說,兇手不給他們就是與秦王府為敵,我擔不起這罪名,所以……”
“司夜大人!”秦王府兵慌道,“我等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有白夜司的人手此案,秦王府相信一定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方才趾高氣揚的秦王府兵頃刻慫得不樣子,不敢再喊打喊殺地抓人。
吳循微微點頭,“既如此,我便隨諸位走一趟秦王府,親自與秦王代一二。”
兩個兇手皆被白夜司的人帶走,晏長風則返回園中理后續事宜。
柳清儀已經回城去弄解藥,臨走前將抑制毒的針法給這里的郎中,大家毒雖然沒解,但也不再那麼難。
方才知府大人已經澄清事實,大家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再鬧,只除了一些嫌這嫌那的貴貴夫人嘟囔著不滿。
晏長風將所有人都安排進院的房間里,讓大家免費了一把這里的優質服務。一些原本意見很大的人又因此改觀,認為這里的房間很值得租住。
安頓好了眾人,晏長風又去見了趙氏,與他代秦淮月下毒之事。
趙氏聽聞下毒的人是秦淮月,且還被白夜司的人帶走了,當場嚇出了冷汗,“那我們國公府豈不是也要牽連?這可如何是好?不行,得快些派人與公爺說一聲,讓他趕想辦法!”
秦惠容當即撲通跪下,“母親,此事皆由我而起,您放心,倘若圣上降罪我必一人承擔,絕對不會連累國公府!”
“你擔有什麼用!”趙氏簡直悔不當初,當初如果再狠心一點,殺了那罪臣之以絕后患,就沒有今日之事了,“在我們國公府里住了那麼久,誰會相信我們不知?”
想起什麼,又瞪向秦惠容,“下毒之事你知不知!”
“媳婦兒若說不知,母親恐怕也不會相信。”秦惠容低著頭道,“不管怎麼說是我大姐,當初如果不是我一時心,也不會有今日之事,如今犯下滔天大罪,我于于理都不能置事外。”
這姿態做得真是讓人沒話說,晏長風無聲嗤笑,壞事做盡,好人也都讓當完了。
趙氏對著秦惠容也是沒脾氣,若矢口否認,還能罵一句糊涂,把什麼都攔在上,端得人無話可說。
“罷了罷了,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趙氏眼神一冷,果斷道,“若圣上追究起來,咱們就咬死了不知,反正也沒有外人知道在咱們府里住過,你前陣子不是說被世子送出府避嫌了嗎,回頭讓鈺兒將那地方理了,憑怎麼說也沒有證據!”
秦惠容面惶惶,“這……這妥當嗎?”
“總比讓連累了一家人強!”趙氏一改和善的模樣,出當家主母的狠勁來,“惠容你就是太心,這時候不是念舊的時候,此事不是死就是咱們亡,事關國公府榮辱前程,只能犧牲!”
秦惠容哭著說:“惠容全憑,全憑母親做主……”
晏長風捕捉到了一句信息,秦淮月不在府上這幾天是被裴鈺送到了一個地方,會是什麼地方呢?
翌日一早,柳清儀帶來了解藥,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
但這次的不良影響估計一時半會兒不能抹掉,為了挽回些許損失,晏長風將中毒的人都做了登記,承諾們一年以可以免費進喜樂園,并免除所有吃喝費用。
回到國公府還沒來得及回偏院,白夜司的人就到了。
晏長風剛邁進二院門,聽到消息又返回前院。
裴延慶親自迎接,“哎呀!司夜大人當真是稀客,不知您過府有何貴干?”
想必國公爺已經與趙氏統一了口風,打算裝糊涂到底。
晏長風斂目在一旁聽著,不問不答。
吳循生得冷峻,也沒有架子,對這種客套沒多大反應,公事公辦道:“宋國公見諒,今日過府是奉圣上之命來查案的。”
“查案?”宋國公詫異,“可是因著我二兒媳喜樂園中毒之事?不是昨日已經查清楚了?”
吳循不跟他多說,招手人把秦淮月帶過來,“煩請宋國公辨認一下,可認得此?”
裴延慶肅著臉觀察被押到面前的子。此時的秦大小姐早已花容失,不知道是不是在白夜司待了一宿被嚇掉了魂兒,面無,眼神兒里帶著惶恐,與昔日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這……”裴延慶反復辨認,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后仰,“瞧著眼生……老二媳婦,你來幫我看看,你可認得?”
晏長風心說這老狐貍,戲演得可真是好。
這問題不好回答,如果一語道出是秦淮月,那假如白夜司以后證實秦淮月詐死后在國公府當姨娘,那就是知不報,不得一個包庇罪。
可說不認識就太假了,宋國公與一個晚輩素無往來,不認得是正常,卻是跟秦淮月有過集的。
同樣如果白夜司證實了秦淮月的份,這樣此地無銀地否認,反而著貓膩。
端詳著道:“瞧著眼,但不敢認,您看是不是該大哥大嫂來辨認一二?”
說眼,沒說是像秦淮月,還是像月兒姨娘,模棱兩可,怎麼都對。又暗示此事與裴鈺與秦惠容有聯系,也不算說謊。
吳循此時看了一眼,心說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閣主夫人跟閣主一樣藏了八百個心眼子。
他朝宋國公道:“既然如此,那就煩請宋國公把世子與世子夫人,還有國公夫人一起請來吧。”
裴延慶客氣:“應該的應該的,還不快去請世子跟夫人!”
隨后,他們三個過來,反應與宋國公如出一轍。
裴鈺道:“我素來與姑娘家集不多,一時半刻的看不出來。”
秦惠容說:“我也不認得。”
“你們居然都不認我?!”秦淮月這麼個慣常欺負人的人都沒料到世上竟還有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人,“我在府上住了小半年!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世子,我是你的姨娘,與你同床共枕你也不認得我?”
“姑娘莫要扣帽子。”裴鈺面不改道,“我才親不過半年,怎麼會收姨娘,便是收了也會過明路。”
“你!”秦淮月徹底絕,虧在白夜司審的時候還惦記著裴家人能救,想方設法地幫裴家人遮掩,誰知人家居然已經將當了棄子!
“裴鈺,別我把你那些破事說出來!”瘋了似的嚷道。
裴鈺不解:“你在說什麼?”
秦淮月氣得渾發抖,朝吳循說:“司夜大人,宋國公世子裴鈺他就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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