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嫡姐當得也是夠慘的了。」
陸微雨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吃飯,還有些羊羹不吃完就太浪費了。
「微雨,展鴻挨打一事,你可知曉?」
陸天堯在炕桌另一邊坐下,溫聲細語地問。
剛才錚兒就坐在這裡吃飯,卻因他過來說事,不得不被送走。
想到兒子,他心裡對陸芊芊更生氣了。
既然來了,那就把事分說清楚,也莫讓長無端被人污衊。
「知道呀,今兒一早我去給祖母請安,陪祖母用了早膳就去正院……」
陸微雨將今天出門到現在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林展鴻挨打的話,是林平湛在園子里當著的面兒說的,如何不知道?
「大表哥知道我對三表哥有氣,他給我賠禮道歉時說的。」
「至於在我之前還有誰知道,那我又怎知?」
「我自那天大難不死,養病到今兒才勉強出門,妹妹卻說我在祖母那兒兌、欺負?」
「這個父親自己去素心堂了解便是,想來祖母和祖母邊的人,還不至於搬弄是非吧。」
「我從祖母那兒出來就去正院。」
「祖母憐我在寒風中走路太艱辛,讓常嬤嬤帶著暖轎來送我到正院,中途我們還去梅園摘了兩枝梅花……」
「在正院,大表哥來探母親,我要回來,錚兒鬧著要來,是大表哥抱他過來的。」
「大表哥喝了杯茶就走了,之後我與錚兒一直在這屋裡並未出門……」
「啊,我就讓手下丫頭去了趟廚房拿羊和蘿蔔回來,燉了這缽羊羹。」
「不知我這辯解可令父親和妹妹滿意?」
陸微雨再次冷嘲,目清冷掃向站在那兒一臉蒼白、姿態弱的陸芊芊。
挨了五鞭還能站在這裡質問,看來這五鞭又是意思一下了。
「妹妹口口聲聲說我設局陷害你,證據呢?」
「難道是我陷害妹妹你串通府里下人無視家規?」
「是我陷害妹妹無視家主令,私自出門會外男?」
「是我陷害妹妹連廚房下院都可暢通無阻?」
「妹妹怎麼不反思,你已多次踩在嫡姐頭上為所為呢。」
「就連這次都還想將自己的過錯扣在嫡姐頭上呢,當你嫡姐真倒霉呀!」
「唉,誰讓我不得父親歡喜,不如你呼風喚雨,就連府里下人都以你為尊呢。」
「唉,怎麼看都是我這嫡在府中混得不如你這庶呢,姐姐也是羨慕你呢。」
陸微雨一句一句地反駁陸芊芊的質問,最後又一副自憐自艾的表。
飯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垂眸委屈。
「姐姐你真是好計謀,今日是妹妹有錯在先,被你逮著了把柄自是說不過你……」
陸芊芊氣得渾哆嗦,哽咽著只訴委屈,一副含冤莫辯、百死難休的姿態。
見姐妹倆如此,陸天堯煩躁地喝斥。
「好了!芊芊你自己也知有錯在先,這時候就該反思過錯,而非拉扯嫡姐。」
「陷害嫡姐可是大罪!」陸天堯目又凌厲了幾分。
陸芊芊一陣瑟,忘了哭泣。
見害怕,陸天堯心裡一,神緩了緩。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