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陸青山能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里有今日之就,深藍無疑是居功至偉。
只是自今日之后,再沒有深藍。
可惜嗎?
或許有點。
但陸青山并不是可惜今后再沒有深藍輔助。
事實上,到他如今這個境界,深藍所能給的幫助已經到了微不可聞的地步。
快速學習劍技?
以陸青山如今的劍造詣與劍道天賦,世間九九的劍技對他而言早就是一眼的事了,有無深藍都一樣。
發布境界提升任務以快速破境?
深藍的劍仙境任務,是開道——對于任何一個劍修而言,想要晉升劍仙境也唯有這條路。
也就是說,事實上深藍的極限,也就是九劫境,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八劫境。
陸青山真正可惜的是,深藍除了輔助修行,還是他與前世唯一的聯系。
斬斷深藍,亦是斬斷前世。
雖有可惜,卻不后悔。
于道源界中,陸青山就已經明白,自己與這個世界再不可分。
這里有他的劍,有他的宗門,有他的朋友,他的責任,還有他的.......道。
……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命。”陸青山輕聲自語。
敕天之算,可謂是無懈可擊。
當年,在敕天古廟中,在收完敕天特地給的好之后,因果之線便是從天而降,直指陸青山。
那是龍雀破法都無法斬斷的因果之線,是敕天將陸青山與己綁定,待日后以此拿陸青山的絕殺手段。
因果之線沒陸青山的后,便在陸青山的中尋找對應的“錨點”。
錨點之所以能為錨點,必要條件就是與修士有近乎無法割舍的羈絆。
所以,對于大多數修士而言,錨點要麼是所修之元神,要麼是自之修為,不可能再有其它。
不過陸青山是劍修,所以錨點還可以是他的本命劍。
三者選其一,幾乎不會再有其它的可能。
敕天明白這點,所以信心滿滿。
但是,陸青山與其他人不同。
對他而言,除了修為、元神和本命劍外,他還有第四樣羈絆極深之:
深藍!
在千鈞一發之際,陸青山將本是要綁向他本命劍的因果線牽引到了深藍之上。
那深藏在他中,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卻又真實存在的深藍。
那對他無比重要,可斬斷卻不會對他修為境界造任何影響的深藍。
深藍的存在,在整個人族,甚至放眼九天,都是獨一份的。
敕天本預料不到,也就輸掉了這場博弈。
當然,在這場博弈中,敕天還存有著最后的翻盤機會。
——正如敕天所言,如今的陸青山正于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中。
如果它選擇正面搏殺陸青山,陸青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斬敕天。
可是.......它害怕了。
無數年前,敕天因為恐懼吞日焚之痛,錯過了蛻變之機。
這一次,它則是恐懼陸青山,從而選擇了他自認為最有把握的“龍蛇”之戰。
為何恐懼陸青山?
因為它自“養龍”起,就無時不在關注著陸青山,它清楚明白陸青山贏下了多次不可能贏了戰斗,戰勝了多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它害怕自己為這些不可能中的一個。
故而,在青蛇與陸青山中,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青蛇作為敵人。
然后,滿盤皆輸,為了青蛇化龍的養料。
深藍已去,敕天當歸。
青蛇,或者應該說是“敕天”——蛇已吞龍,亦化龍。
蛻變為敕天的青蛇,一擺龍尾,嗖地一下,變一條小龍,從陸青山的眉心鉆回到他的識海之中。
于是,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劍氣生靈生與死的界限好似被打破,與世界相聯。
敕天不再單純是劍氣生靈,而是世界中真正存在的生靈,以陸青山識海為家的生靈,賦予陸青山敕天之能。
日為,月為,合一。
陸青山上正在起著驚人的變化。
他那對化作日月般的眼眸,此刻足以令群星失。
陸青山轉視線,所看到的一切都與之前不同
遠,諸位魔尊正勐撲向楚牧神,有的去阻礙楚牧神手中之劍,有的去攻擊他的后背,羅睺更是直對楚牧神要害而去。
這個層次的修士對戰,出手迅若驚雷那都是說低了,速度之快本難以形容。
但在如今的陸青山眼里,卻都像是慢作一般清楚可見。
陸青山甚至是能一一觀察到他們臉上的細微表,然而并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憎兇惡并且帶著驚懼.......
并不全是!
陸青山孔一。
雖然在渡九九天劫,兇險萬分,但陸青山對于楚牧神那邊的戰況也并非完全沒有關注,至在每一重天劫的空隙時間中,他是有去注意戰況的。
所以,陸青山知道,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圍殺,楚牧神一直是占據絕對上風。
反倒是人多勢眾的魔族一方在不斷減員。
這種況下,作為牽頭人的羅睺,不說驚懼,至心緒應該是不寧的。
可是,就剛剛的驚鴻一瞥中,陸青山分明看到羅睺的角單側在上揚。
上揚的弧度非常小,應該是刻意有所掩飾,但在激烈的戰斗中,難免無法保持,不自覺表現出了些許,正常況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微表,是每個人遇到有效刺激的一剎那產生的瞬間本能反應,其不思維控制,再“裝”的人也無法掩飾。
角上揚,代表著輕視、得意或者是挑釁。
如此劣的局面,羅睺為什麼還能存在這種緒?
陸青山眉頭微蹙,一抹不安,涌上心頭。
..........
楚牧神手中古劍噴吐劍芒,殺意已訣,狂飆向前方的雷一族魔尊。
他的劍技在他晉升半祖之時,早已被推向絕巔,隨著萬里劍道極盡升華。
無上劍法,神威蓋世。
嘩嘩嘩!
不斷閃耀。
雷一族的魔尊被噼殺得滿是。
“吼!”他臉蒼白,知道對方殺意無邊,不可能手,怒吼道:“想要殺我,那就一起死去吧!”
下一刻,雷一族魔尊的軀勐地神火沖天,像是一座烘爐在燃燒,卷出無邊烈焰向楚牧神席卷而去。
他獻祭自本源,化作最為恐怖的無邊雷火,要拉楚牧神陪葬,是真正的拼命行為,萬分。
雷一族魔尊的神魂在燃燒,本源在流逝,同時神火發出無邊恐怖的波。
楚牧神只是輕叱一聲,整個人連同手中古劍一齊向前刺去,破開神火的同時,劍澎湃,刺在其的眉心之上。
噗的一聲,雷一族魔尊頓時眉心飆,大片的花濺出,無邊的神火也隨之平息了下來。
外形猙獰兇惡宛如史前巨的雷一族魔尊就這麼被釘在了虛空中。
楚牧神直接將他重創,并且進一步鎮殺。
“獨木難支,就算今日你楚牧神無敵,但最終輸的還會是你們人族!”雷一族魔尊不甘地咆孝道,眼神如同憤怒的野,滿是與野。
楚牧神卻不正眼看他,面對如此威脅,直接干脆利落地古劍一揮。
劍氣滾滾,將其的神魔碾沫,繼而將他剛剛逃出的源神噼兩半,而后楚牧神再催劍氣,將那已經變兩半的源神絞碎,一點活路都不給。
又一位無上魔尊徹底形神俱滅。
此時此際,魔族一方還存活的魔尊竟然已經不足半數。
到了這番田地,他們還怎麼去與楚牧神斗?
對于魔尊們來說,最可怕的局面已經到來。
楚牧神原本就已經不可抵擋的氣勢又盛了幾分。
天地之間,魔氣洶涌,元力崩騰。
一幕幕可怕的場景正在天地中演繹。
這種驚世駭俗的戰斗,萬載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
彭彭彭!
楚牧神所化的虹與魔尊們不斷錯而過,每一次錯就必有一次沖撞,撞聲直沖云霄。
將近十萬道玄黃劍氣如龍騰飛,當然羅睺也不是省油的燈,魔氣濃郁如海,接楚牧神的攻勢,但也僅限于自保,不能再給其它魔尊們提供任何有用的幫助。
砰!
楚牧神形如電,一劍揮出,劍頓時發出清脆的嗡鳴之聲。
那近十萬道玄黃劍氣在此時凝聚為一,化為一道玄黃劍氣蒼龍,咆孝著撕裂空間,對著又一位魔尊俯沖而去。
這一劍,又是一記殺招。
休!
玄黃劍氣蒼龍所過之,那彌漫天地的邪惡魔氣,都是被盡數蒸發而去,最后狠狠地撞上了一位魔尊。
轟!
驚天之聲響徹,絢麗的芒好似升起一赤日,而在那璀璨劍之下,魔氣煙消云散。
“救......救.......”正面承這一記攻擊的魔尊發出茍延殘的聲音。
他神魔威能無限,擁有可怕神通,流轉強大氣息,卻在這道劍氣蒼龍面前毫無作用,擋不住那無孔不的細微劍氣與劍意。
嘶!
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滲的劍氣絞碎,神魔強悍無匹,卻不能護住部的一切。
那魔尊仰天慘,痛苦無比,他力催魔氣,想要掙扎,想要湮滅這些在自己中作的劍氣,卻于事無補。
劍氣從他的發,就像是熾日綻放無數縷芒,砰的一下就直接開。
“啊!”
他發出最后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而后跟著聲音一同消散在天地之中。
又是一尊不世魔尊隕落。
這些魔尊長存世間,活了數萬年,幾乎無人可以忤逆他們,但如今卻是一茬一茬的敗亡。
很難想象,這一天過后,人魔兩族的局面又會變怎樣?
楚牧神以一人之力,擊斃如此多的魔尊,足以逆轉戰局!
這一天,注定會被載人族的史冊之中。
“就剩你們二人了。”楚牧神輕聲道,目掃視過眼前包括羅睺在的最后兩位魔修。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臉上更是寫滿了倦意。
戰到如今,就算楚牧神戰力驚天,也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白早已染,變得猩紅,猩紅再到發黑。
他的傷勢驚人,能不影響戰力,完全是憑借自的意志在支撐著。
“十一位魔尊,十一位魔尊啊!”羅睺旁所剩下的最后一位魔尊——北莽魔尊的鴻尊悲憤絕。
“慘敗,今日之后,兩族之格局徹底改變,我們都是罪人!”鴻尊一邊咳一邊悲涼喊道,神扭曲,無法接這個結果。
“確實在今日之后,兩族格局要徹底改變了。”這時,羅睺的聲音傳來,冰冷刺骨,聞之讓人骨悚然。
“呵呵.....”
與此同時,羅睺發出了一道不合時宜的低沉笑聲。
那笑聲中帶著瘋狂以及狂熱。
“楚牧神,你真的認為,你已經贏了嗎?”只見得羅睺停下形,著楚牧神,臉龐上的笑容,甚是詭異。
“難不還是我輸了?”楚牧神澹澹道,目掃過鴻尊與羅睺這兩位最后的幸存者,其中之意盡表無疑。
“你確實輸了,”羅睺笑道:“我還活著,你就不可能贏。”
“羅睺?”鴻尊孔驟,心中驚疑不定,不知羅睺究竟是在,還是說真有什麼底牌沒出。
羅睺并不理會鴻尊,對著楚牧神自顧自地說道:“兩萬年前,夏祖以一人之力,帶領大勢已去的人族翻盤,將我族盡數趕回深淵,從那時起我就明白,就算我族優勢再大,但在絕對的個實力面前都不過是浮云,要想第二次道魔之戰必勝........”
羅睺話未說完,楚牧神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