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竽看了看被自己過的瓶口，心臟快跳出嗓子眼，一時躊躇，不知是要把水杯還給江淮寧，還是繼續拿著。

黃書涵的聲音解救了。

「陸竽。」

陸竽好似被解了，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黃書涵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背著書包，提著一個小型行李箱。

陸竽問：「你不是去新華書店了？」

「書店關門了。」黃書涵口氣，打量的臉，一看蒼白的臉就猜到怎麼回事，「又暈車了？」

已經司空見慣，每次坐車陸竽都會吐上一回，有例外。

黃書涵瞥向邊上的江淮寧，笑著打了個招呼，注意力重新回到陸竽上，了的脊背：「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江淮寧順手從手裏拿過水杯，擰上蓋子，放回書包側邊的口袋。

黃書涵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節，沒出聲揶揄，挽著陸竽的胳膊往學校里走。江淮寧推著的行李箱跟在後面，陸竽不好意思勞煩他：「我自己來。」

要回宿舍，江淮寧要去教學樓，不是同一條路。

江淮寧手擋了一下：「送你一段路。」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陸竽即將出口的話，怔愣了下，連忙翻出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一串號碼沒有備註，是陌生來電。

陸竽放慢了腳步，遲疑著接起來，聽見對方不冷不熱地說：「承哥的錢包弄丟了，在我們騰飛網吧，讓你過來給他送一下錢。」

「你是說顧承？」

「對，你是他朋友吧？」

陸竽心生疑竇：「麻煩你讓他接一下電話。」

陌生的男聲有點不耐煩：「他忙著打遊戲呢，戴耳機了，我喊不。」

陸竽嘆了口氣，掛電話前，對方還催了一聲：「快點。」

黃書涵沒聽清幾個字，問道：「顧承怎麼了？」

「在網吧打遊戲，錢包弄丟了，我現在過去給他送錢。」陸竽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上課，來得及。

黃書涵翻個白眼，吐槽了顧承一通，然後對說：「我幫你把行李箱拿到宿舍。」

「你能行嗎？我箱子很重。」

「先寄存在宿管阿姨那裏，分兩趟拿上去就好了。」黃書涵遞給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快去吧。別忘了罵他一頓，這不靠譜的傢伙。」

陸竽只笑不語，掀眼皮看了江淮寧一眼，轉去校門口攔車。

黃書涵推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慢吞吞往宿舍樓群的方向移，速度慢得跟蝸牛爬行一樣。

林蔭路的另一旁是大場，下午的暴烈如火，場上不知在舉辦什麼活，歡呼和掌聲不斷，人群水般堵了好幾層。

黃書涵運氣好，在宿舍樓下遇到一個同班的生。

生幫忙搭把手，一次就將兩個行李箱搬到了樓上。

黃書涵在宿舍整理完東西，躺了一會兒緩神，上同伴去教室。

再次路過大場旁，黃書涵抻著脖子張：「那邊在幹什麼啊？」

「籃球聯賽。」同行的生興緻地說，「我們學校和二高的男生私下組的局。平時學校的籃球場不對外開放，他們就選在今天開賽。顧承人氣好高，我那會兒去瞅了一眼，不生他的名字。嘖，你還別說，顧承那長相，確實又拽又酷，穿著球蠻吸睛的。」

「你說誰？」

黃書涵怔了怔，大腦遲鈍地轉了兩圈。

顧承不是在網吧嗎？

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停下步子，不可置信地問：「顧承在打籃球賽？你確定那裏面的人有他？沒看錯嗎？」

生被陡然變換的神弄得有點懵，語氣確定：「是他啊。」

「到底什麼況？」黃書涵還是不敢相信，抓書包帶，從場一個側門繞進去，往最里側的籃球場狂奔。

撥開重重人群，黃書涵在球場上看到那個追逐的高大影，穿著一黑球，背上有個紅的數字「9」，額前的碎發汗了，著髮帶。

他甩了甩發，在場上打了個手勢。隊友會意，揚手把球傳過來，他接了球，穿過大半個籃球場，投了個完的三分球。

滿場喝彩聲震耳聾。

黃書涵朝球場喊了一聲：「顧承！」

然而，邊太多孩子這個名字，的聲音混雜在人群里顯得極其微小。又喊了一聲，顧承本沒聽見。

黃書涵閉眼，服了他。

從口袋裏出手機，找到陸竽的號碼打過去，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黃書涵快急死了，心裏一陣沒來由的恐慌。

顧承明明在這裏打球，那為什麼有人給陸竽打電話說他在網吧打遊戲，還讓陸竽過去送錢，把騙過去想幹什麼？

黃書涵罵了句髒話，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衝到球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顧承的胳膊，將他往場外拽：「你跟我過來！」

賽事正進行到白熱化階段，顧承被這麼一拽，丟了個投球的好機會，有些惱火：「你發什麼瘋？跑球場上來幹什麼？」

「我聯繫不上陸竽，去找你了！」周圍噪音一浪高過一浪，黃書涵扯著嗓門朝他的臉大吼一聲，「要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球場上的隊友不明況，綳著臉發飆：「靠！搞什麼？在打比賽呢，人怎麼走了？！」

顧承滿頭大汗，大口著氣，眉頭擰得死，大腦還在高度刺激和的狀態，沒能理解黃書涵的話：「什麼陸竽去找我了？」

黃書涵著臉，從頭到尾給他解釋了一遍。

沸騰的急速降溫，顧承腦袋木然。騰飛網吧的確是他經常去的地方，因為在一條廢棄污水河旁，地理位置足夠偏僻，不容易被學校老師發現。

顧承大步流星地走開，從看臺欄桿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找出口袋裏的手機，有條來電顯示。

半個小時前，陸竽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他手指按了下，回撥過去，嘟聲響了好久，能打通，但沒人接。

顧承了聲球場上的周鑫和李德凱，將外套甩到肩上，飛奔出場，影遠遠看著如離弦之箭。

周鑫和李德凱大汗淋漓地從場上退下來，場外候補的鄧洋傑也跟著站起，三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顧承張這樣，只能猜到事不簡單。

「承哥幹嘛去了？」

周鑫一把拉住黃書涵，跟顧承說完話，他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一定知道原因。

「你別廢話了，趕跟上顧承。」黃書涵懶得再解釋一遍，推了他一下，聲音急切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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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有條評論說，顧承太虎了，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