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映安坐在書桌旁握著手機,看著那個“好”字,眸明明暗暗。
他指尖在屏幕上點的飛快,很快又兩條消息發了過去,等了半天,清染也沒再回複。
他房間的房門沒關,趙豔端著一杯牛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謝映安,笑著問:“給染染發消息?”
謝映安收了手機,低低應了一聲。
趙豔抿著笑,把手裏的牛遞給他。
謝映安眼裏劃過一嫌棄,他拒絕:“不喝。”
“不喝不行,”趙豔強的把牛放到謝映安手裏,“不喝你怎麽長高?”
謝映安牛蹙眉:“媽,你這個理由能用了十幾年了,能不能換一個?”
“可以啊,”趙豔點頭:“你不喝牛的話,我這段時間也不去找你爸了,就在家陪著你。”
話音剛落,一個空的牛杯遞到手裏。
趙豔滿意的拿著空的牛杯離去,背影都帶著得意。
小樣,老娘知道了你的肋,還治不了你!
的腳步在門口頓住,回頭警告自家兒子:“我可告訴你,你不想學習可以,但你不要打擾到染染學習。”
謝映安在後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趙豔這才滿意的下樓。
——
周三這天絕對是所有打賭輸了的同學最難熬的一天。
往日他們期待的放學鈴聲,今天仿佛是一道催命符一樣。
清染才不管那些,現在一心撲在學習上,順便還在琢磨剛發現的謝映安上的男主環。
今天放學鈴聲一響,謝映安沒,阮也沒。
清染正在往書包裏裝書的作頓了下,問謝映安:“不回去嗎?”
謝映安當然想跟一起回去,但是比起跟清染一起回去,眼下顯然給出氣更重要些。
謝映安看了一眼想走過來又有些躊躇的阮,他說:“你先跟阮一起回去。”
聲音略高,阮絕對聽得到。
阮:“……”
我靠!我不想回去啊安哥,我想去場看打臉名場麵!!!
這話阮當然不敢當著謝映安的麵說。
和清染一起走出教室,剛下樓阮就接到了宋時澤的電話。
那貨在電話那頭吼的很大聲,即使阮沒開免提,清染也聽到了——
“在哪呢?怎麽還沒過來?”
背景更是一片噪雜的聲音。
阮翻了個白眼,“跟染染一起回家呢,不去了。”
“誰?跟誰一起?”宋時澤那邊吵吵嚷嚷的聲音小了很多,他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李清染嗎?讓也一起過來,這次我能贏,李清染可是功不可沒。”
阮看了一眼,清染衝搖了搖頭。
阮有些失,悶悶的對著電話道:“都說了我倆不過去了,你等下多給我拍點打臉視頻就好了。”
“給你拍個兒哦。”那頭宋時澤啪的掛斷了電話。
阮氣得對著手機瞪眼,“真想立刻甩了這貨。”
清染笑了笑沒說話,等們兩個下了教學樓,清染示意阮去場的方向,“想去看看嗎?”
阮出驚喜的表:“染染,你也想去嗎?”
“我不去,”清染出手臂:“你想去的話,可以過去看看,我不大想吃到關於自己的瓜。”
阮既想去看又想陪清染回家,這裏離場有些遠,隻能約約聽到那邊的一些聲音,心裏掙紮一番,最終放棄:“算了,染染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們又不住同一個地方,”清染邊往前走邊衝揮手,“天還早,阮你也別看太晚,早點回家。”
阮猶豫了半天,眼見清染也出了校門,還是想去場上看看,天大地大好奇心最大。
反正清染也追不上了,去場看看吧,等下順便給清染多拍幾張照片發過去,安自己。
其實今天來場的人並不多,大概隻有一半的人,還多數都是男生。
因為多多還是有人沒把謝映安和宋時澤的話當回事。
更多的人覺得丟臉,抱著一種慶幸心理,反正那麽多人,就我一個不去應該不會有人注意。
換而言之,就算注意到又能怎樣?難不我不過去,還真能著我去?
他們絕對想不到宋時澤是真的狗,放學後老師本不會出現在場上,宋時澤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抖著,手裏還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喇叭。
他麵前放著三張書桌,每張書桌上都鋪著白紙,白紙上寫著所有打賭輸掉人的昵稱和ID。
看著人來的差不多了,宋時澤打開喇叭喊著:“來的人員自覺過來找出你們的ID打勾,沒打勾的老子明天一個個找上門去。”
來的人麵麵相覷,紛紛低聲議論宋二世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一時間沒有一個人過來找ID打勾的。
宋時澤險些被起笑了,“不簽?不簽的話,老子就當你們沒來,照樣一個個找過去,不信你們大可試試!”
依舊沒有人過來,謝映安倒是來了,他隨意從書桌上拿起一張紙看了看,ID號抄的隨意且潦草,不仔細辨認估計都認不出來。
謝映安將桌子上的白紙一張張收了起來,拿出自己事先打印好的,鋪放到書桌上。
他黑眸看了人群一眼,從宋時澤手裏接過喇叭,隻說了一句話:“願賭就該服輸。”
年眉眼清冷,本不用做什麽,就蕭蕭肅肅的站在那裏就有一種不怒自威之範。
“哈哈~”宋時澤笑他:“我威脅都沒人過來,你就那麽一句話,他們……”
話音戛然而止,幾個生手挽手低著頭走了過來,對著手機找到自己的ID打了勾,的看了謝映安一眼,又跑到場的一個角落拔雜草。
!
宋時澤心裏暗罵一聲,這他媽謝映安算不算?
有些事就怕有人開頭,一旦有人做了,後麵的人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謝映安的視線又向最前麵站著的幾個男生看過去,幾個男生互看一眼,跑過來趴在書桌上找名字。
漸漸的來得人越來越多。
一些生拔著草湊在一起忍不住小聲嘀咕:“宋二世祖幫李清染,是因為他一直在追李清染,校草為什麽也來幫?難道……”
一旁的生打斷:“瞎說什麽!聽說謝…是李清染的同桌。”
“可是,隻是同桌的話也不至於吧?”
“你懷疑什麽?”應的生瞪著眼睛咄咄人:“校草還能喜歡李清染不?”
語氣多有些不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生將拔掉的草扔到邊上:“我是說校霸李清墨還是李清染的哥哥呢,他都沒來……”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安哥不可能喜歡李清染,還真當李清染是香餑餑啊,誰都喜歡?嗬!”
還有三五個聚在一堆罵二班那群人的。
二班來場上的一些學生,本就不敢應聲,心裏卻把楊雪婷罵了個狗淋頭。
阮站在高,將這副壯觀的畫麵一張張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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