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宋嫿和鬱廷之結婚,那麽質就變了。
未婚前,及時止損退婚,宋嫿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想娶的人,依舊排長隊。
但結婚後就不一樣。
雖然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可離婚之後的宋嫿就會從宋家大小姐變二手貨。
放眼整個京圈。
誰願意娶一個二手貨?
別說有頭有臉的大人,哪怕普通家庭都不願意。
思及此。
於婉瑩轉頭看向鄭菲,“媽,我這麽說您能懂我的意思嗎?”
鄭菲點點頭。
......
另一邊。
宋家。
宋修威看向鬱誌宏,“誌宏,我們家嫣嫣過年才二十歲。咱們可以先安排兩個孩子訂婚,至於什麽時候結婚,我還想再等等。”
如果鬱誌宏不是當年的38號,他連訂婚都要考慮下。
畢竟宋嫿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兒。
哪怕宋嫿是個不婚主義,他都非常開心。
鬱誌宏點點頭,“嫿嫿爸,我能理解您的心。如果嫿嫿是我閨的話,我也舍不得就這麽的便宜了我家那個臭小子。”
說到這裏,鬱誌宏接著道:“您看訂婚安排在什麽日子?我們按照你們說的來。”
這事兒宋修威做不了主,他轉頭看向鄭湄。
鄭湄提前諮詢過宋嫿的意見,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笑著道:“廷之爸,明慧,要不把兩個孩子的事訂在下半年吧?什麽日子,我們家需要找大師算算。”
訂婚不是小事。
需要選一個良辰吉時。
鄭湄並不是個迷信的人,但事關宋嫿,不得不謹慎。
“下半年?”方明慧看向鄭湄,“阿湄,你的意思是訂在明年的二月份嗎?”
“嗯。”鄭湄微微頷首。
方明慧點點頭,“那時間我們再等你們通知。”
“好。”
商定好事宜之後,鬱誌宏和方明慧便提出離開。
鄭湄和宋修以及幾個孩子親自將一家三口送到門外。
鄭湄和方明慧雖然才相了幾個小時,但兩人已經將彼此視為姐妹,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方明慧拉著鄭湄的手,笑著道:“阿湄,有時間一定要跟嫿嫿爸一起去江城玩。我們那兒雖然地方是小了點,但好在風景不錯,距離海邊也近,空氣新鮮。”
鄭湄點點頭,“我近期正好有旅遊的計劃,到時候從江城走一趟,明慧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出去玩。”
方明慧好奇的道:“阿湄你準備去哪兒?”
“去邊疆。”
邊疆風景好,充滿異域風,食也多。
這些年來,鄭湄跑過國外很多大大小小的地方,唯獨沒去過遼闊的祖國邊疆。
趁著有時間,心也好,就趕去走一走。
“真的嗎?”方明慧非常驚訝,立即拿出手機,“阿湄你看,我也訂了機票要去邊疆。”
機票是一個星期之前訂的。
鄭湄是最近兩天才決定要去邊疆的,看清機票日期時,非常驚訝,“真是巧了!我也準備下個月8號去邊疆呢!”
方明慧笑著道:“那到時候咱們兩姐妹結伴而行?”
“好啊好!”鄭湄很激,“剛好我們家老宋有點事,不能跟我一起去。”
約定好這件事以後,一家三口便上了車。
車子是宋家安排的。
宋修威叮囑司機開車慢點,並且跟鬱誌宏約定好,明天一起去喝酒。
就他們兩兄弟。
上了車以後。
一家三口誰都沒說話。
很快,車子就到了酒店門口
鬱誌宏跟司機致謝,方明慧拉著鬱廷之走到一邊,低聲音問道:“廷之!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鬱廷之問道。
方明慧看了鬱廷之一眼,“埃斯頓大學是怎麽回事?”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埃斯頓大學的高材生。
鬱廷之神不變,淡淡道:“媽,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之前消失四年,就是在國外讀大學。”
方明慧微微蹙眉,“真的嗎?”
雖然鬱廷之不止一次的跟方明慧說起過這件事。
但方明慧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鬱廷之當年昏迷時,曾有專業人士給他測驗過智商。
他的智商從初時的200,變了50不到。
也是這場測試,讓鬱廷之廢的名號一夜之間就人盡皆知。
而鬱廷之更是不負眾。
在接下來的中考中名落孫山。
總分850分。
他就考了五十分。
這五十分還是選擇題瞎蒙蒙對的。
“嗯。”鬱廷之微微頷首。
方明慧接著道:“可,可你不是連高中都沒讀嗎?”
“C國不用高考,”鬱廷之解釋道:“我是通過理競賽直接被埃斯頓大學錄取的。”
方明慧心裏有很多疑。
一個中考隻考了五十分的人,是怎麽通過國際理競賽的?
據所知,除了國際理競賽之外,埃斯頓大學是不可能在任何競賽上錄取學生的。
“照這麽說的話,廷之,你是不是有很多藏份?也就是不為人知的份!”
鬱廷之毫不遮掩,“是啊。”
語落,鬱廷之接著道:“媽,其實閑庭先生就是我。”
他神認真,眉眼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聞言,方明慧像是楞了下,而後道:“你說什麽?”
鬱廷之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次,方明慧直接笑出聲,甚至手拍了下鬱廷之。
“臭小子!別開玩笑了!”
閑庭先生?
怎麽可能!
閑庭先生是誰?
他可是國際頂尖大佬!
是所有人可不可即的存在。
一句話說完,方明慧接著道:“你要是閑庭先生的話,那我就是閑庭先生的媽媽!”
鬱廷之看了方明慧一眼,“不用懷疑,您本來就是。”
“哈哈哈!”
方明慧笑得更歡了,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
須臾,方明慧看向鬱廷之,接著又問:“那你爸呢?”
“他是不是閑庭先生的爸爸?”
鬱廷之很認真的考慮了下,“這取決於咱們家有沒有一位姓王的鄰居。”
這就是母親的優勢。
無論什麽時候,母親都能無比肯定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但父親卻不能。
所以。
做親子鑒定的永遠都是父子。
沒有母子。
聞言,方明慧先是楞了下,旋即反應過來,板著臉道:“你個死小子!你瞎說什麽呢!當心你爸錘死你!”
鬱廷之也不閃躲,語調低沉,“是您非要問的。”
也是這時,鬱誌宏往那邊走來,“怎麽了你們倆?”
方明慧看了鬱誌宏一眼,吐槽道:“你兒子瘋了。”
“怎麽回事?”鬱誌宏看向鬱廷之。
鬱廷之沒說話。
他說的話沒人信,他也沒辦法。
方明慧接著道:“你兒子剛剛說他是閑庭先生。”
聞言,鬱誌宏抬頭看向鬱廷之,“那我就是閑庭先生的爸爸?老閑庭先生?”
“這取決於您。”鬱廷之依舊語調低沉,“如果您願意的話,您就是老閑庭先生。”
鬱誌宏笑出聲,“你這小子,吹牛也不打打草稿,閑庭先生姓閑,你姓什麽?”
“有沒有一種可能,閑庭隻是我的一個代稱呢?”鬱廷之薄輕啟。
“渾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吹牛的?”鬱誌宏非常無語,手想拍一下鬱廷之的腦袋,目測了下,好像夠不到,所以改拍了下鬱廷之的肩膀。
臭小子!
怎麽都長這麽高了!
拍了下鬱廷之的肩膀後,鬱誌宏再次警告道:“下次可不許再吹牛了。”
學什麽不好,非得學人家吹牛?
鬱廷之神淡淡,“沒吹牛,是事實。”
沒吹牛才怪!
如果鬱廷之說自己還有其他份也就算了。
可他居然說自己是閑庭先生!
這不是吹牛是什麽?
鬱誌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接著道:“好了,咱們先回去吧。明天你們母子倆有什麽安排沒?我要跟嫿嫿爸出去喝酒。”
鬱廷之薄輕啟,“我約了嫿嫿和的朋友們一起吃飯。”
想要功把宋嫿娶回家,還得給的好朋友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到這話,方明慧立即囑咐道:“跟們孩子一起吃飯,千萬不要說話。你隻要保持微笑,點頭,買單,當搬運工就行。”
“對了,還要學會尊重孩子。”
“嗯。”鬱廷之微微頷首。
方明慧接著道:“我明天也有約,我要跟嫿嫿媽一起去看電影!”
宋家這邊。
鄭湄看向宋嫿,“嫿嫿,不是說小鬱連高中都沒上過嗎?”
其實今天這事兒鄭湄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本來以為自己會在鄭菲麵前丟臉。
卻沒想到,鬱廷之不但沒丟臉,反而狠狠的給掙了一次臉,這讓鄭湄非常欣。
宋嫿道:“C國那邊不用參加高考,他好像是通過理競賽被直接錄取的。”
鄭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邊上的宋博琛微微瞇眸。
C國雖然沒有高考製度,但是想順利就讀埃斯頓這種全球知名大學還是很有難度的。
京洲大學雖然也很難考上,但它至對外公布招生規則。
但埃斯頓就沒有任何招生規則。
而華國也很有人能順利進埃斯頓大學,據他所知,於婉瑩的底子並不差,在C國也小有名氣,並且還是C國國籍,但依舊沒能進埃斯頓大學。
鬱廷之是華國國籍,想要進埃斯頓大學,比常人困難很多。
難道......
是六年前震驚全球的那場國際理競賽?
看來。
鬱廷之真的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鄭湄回房之後,宋博琛走到宋嫿邊,“小妹,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談談。”
“好啊。”宋嫿微微點頭,跟上宋博琛的腳步。
很快,兄妹二人就走到書房。
宋博琛關上門。
“大哥,你找我什麽事?”
宋博琛給宋嫿倒了杯水,“嫣嫣,對於今天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什麽事?”
宋嫿有些疑。
什麽事?
宋嫿居然連什麽事都不知道。
宋博琛很擔心。
他這個傻妹妹,別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不覺得鬱廷之很奇怪嗎?”宋博琛接著開口。
宋嫿問道:“哪裏奇怪?”
宋博琛開始給宋嫿分析,“首先,他在眾人眼中一無是,甚至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就是個遊手好閑的.......人。”
他本來是想說廢,但想了想還是沒見這個詞匯說出口。
不管怎麽說,鬱廷之都是宋嫿的男朋友,還有的尊重還是要給到鬱廷之的。
“小妹,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他是怎麽突然那變埃斯頓大學的高材生的嗎?”
“不是突然變的,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啊。”宋嫿笑著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擔心我被人騙,不過請你放心,鬱哥哥他不是這種人。”
說到這裏,宋嫿頓了頓,又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啊。鬱哥哥有,我也不例外。”
鬱廷之那麽帥,有更加正常。
哪個帥哥還沒有點呢?
“你有什麽?”宋博琛隨口一問。
宋嫿道:“比如,風何年是第一毒醫,我是素問。就是那個醫死人而白骨的素問。”
宋博琛輕笑出聲,“小妹,這不。”
聞言,宋嫿有些震驚,“大哥,你都知道了?”
自認為保工作做得還算不錯,沒想到居然被宋博琛看出來了。
宋博琛接著道:“我當然知道你在吹牛。”
說宋嫿是素問的話,他還有幾分相信。
畢竟他這個妹妹功完了複明者計劃。
但是說風何年是第一毒醫......
他是半點也不信的。
思及此,他看向宋嫿,接著道:“如果你說風何年是第一花癡的話,我倒是毫不懷疑。”
第一毒醫毫無人,不近人,嗜毒如命,和神醫素問有過命的。
風何年跟傳聞中的第一毒醫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怎麽可能是第一毒醫!
宋嫿眉眼彎彎,還以為宋博琛看出來了,“大哥,我沒開玩笑。”
宋博琛接著道:“嫣嫣,無論什麽時候,孩子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你跟鬱廷之對象我們都不反對,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任何時候都不能過度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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