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畫舫靠岸,除了方逐風和李清漪,其余人都留在了船上。
等到吹到這外面帶著涼意的風,李清漪才終于舒了一口氣。
“丞相。”有一穿著黑的男子走上前來,看著李清漪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方逐風:“明甲,我們回府吧。”
“屬下已備好馬車。”
李清漪可不想和方逐風一起離開,這個男人給的覺太危險了:“那個方大人,小子準備先回怡紅院,就不和大人一起離開了。”
方逐風在前面走著,沒有回頭:“或許你更愿意回船上!”
艸!
李清漪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男人肯定看出來怕秦溫婉了,說不定他還猜到了什麼。
只能著頭皮跟了上去,方逐風被那個明甲扶上了馬車,等到了李清漪,明甲就站在旁邊不了。
李清漪咬了咬牙,能屈能方為真!
雙手加雙腳一起努力,爬上了馬車。
“真的沒想到,傳聞中癡傻丑陋的前戰王妃不僅不傻,還能屈能。”
李清漪作一僵,隨即坦然的上了馬車,坐在方逐風的對面,將臉上的面紗摘掉。
道:“沒想到方丞相眼力這麼好,這就認出我了?”
方丞相笑了一聲,面依舊平淡,眼神卻變得深沉了許多,“方某別無長,就是會辨人,只是不知道你臉上的胎記……”
李清漪撇了撇,手在臉上了兩下,底就被蹭了下來,“怎麼樣,持久不妝的雅詩蘭黛很不錯吧?”
方逐風只當李清漪在瘋言瘋語,“正好,方某也想找個機會見一面李大小姐,如今在這秦淮河的江上遇到,倒也是巧了。”
“方丞相找我干什麼?”李清漪警惕的道。
方逐風突然靠近,雙眸盯,帶著一子十分抑的氣勢,“李大小姐如此聰慧,不如猜一猜?”
“因為秦越翰?”
“李大小姐,你說錯了,是閑王。”方逐風側臉,他的呼吸就噴灑在李清漪的臉上,“他是大乾的閑王,名字不是任何人都能的。”
李清漪笑了一聲,往旁邊移了一下,這方逐風長得清風明月,聲音真的很難聽。
“我猜猜,方丞相并不是像外人以為的那樣,不在乎閑王。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才不靠近他,而如今知道閑王有意想要娶我這個傻子,就坐不住了。怎麼的?這種事方丞相怎麼不和閑王去說?我只是一個為了生存,只能裝瘋賣傻的弱子呀。”
“弱子?”方逐風重新坐正,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有一曲琵琶就能夠傷人的弱子?”
“是他們神力太弱了。”
李清漪已經明白剛才的事了,是氣功將任督二脈打通,神力提高,在彈琵琶的時候無意識使用了神力攻擊。
在這古代,神力就是所謂的力,都是傷五臟六腑,只是樂聲是通過耳朵,鉆進了腦子,刺激到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了,若是猜的沒錯,面前沒什麼事的方丞相的武功絕對不會弱。神力方逐風聽不懂,卻知道怎麼理解。
他突然沉下臉,冷聲問道:“作為丞相府的千金,深右丞相的喜,又有什麼災禍需要你裝瘋賣傻。你懷武功,而且還不弱。李大小姐,你若不告訴我你為什麼接近閑王,今日怕是就沒辦法活著離開了!”
他不知從何拿出了一把極為裝的折扇,打開用那嘶啞的聲音道:“畢竟沒有人知道,上了我馬車的是你,到時候眾人只會覺得本相置了一個假扮子的刺客。”
李清漪臉也冷了,看著方丞相,“方丞相不想我和閑王扯上關系為什麼不去跟閑王說,反而找我一個弱子的麻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兒,丞相不就要人命。今日我就算有所不妥之,也并沒有傷人命。怎麼,方丞相這是柿子挑的?”
方逐風沉默,似乎被問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五公主找的駙馬是你?”
這下子李清漪臉才變了,撒謊:“方丞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就是沒有見過這種畫舫,才會上去玩了玩。”
方逐風指了指的下擺,李清漪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男裝給了出來。
頓時就覺得當時不應該為了省事兒,把這裝直接給套上,這下餡了吧。
“李清漪,若是說和戰王扯上關系是因為你們自小就有婚約。那麼你又和閑王、五公主扯上關系,就是因為你自己了。我不希你和皇室中人扯上關系,相信李丞相也是這麼想的。”
李清漪突然手一揚,一包昏睡就撒向了方逐風,“我不想和你再廢話,你……”
李清漪話還沒說完,臉就大變,因為方逐風早就對有所防備,在那昏睡撒過去的時候迅速用擺擋住,隨即還將這昏睡往這邊扇。
“這、這……”李清漪昏過去之前才想起來,自己這并不是百毒不侵。
方逐風在李清漪暈過去之后,到底也因為馬車空間狹窄,沒有逃過,跟著暈了過去。
*
李清漪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頭頂的床罩很陌生,恍惚了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昨晚上的愚蠢行為。
坐起,看著這陌生的房間,嘀咕道:“李清漪呀李清漪,我真的是被你蠢哭了,要是你昨天晚上扔的不是昏睡,而是斷腸,你現在就已經自殺功了!”
就在李清漪懊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面嚴肅的嬤嬤,“李大小姐你醒了。”
李清漪看著,笑嘻嘻的問:“你好,這里是哪里呀?”
“李大小姐,奴婢先伺候你洗漱吧,至于這里是哪里,你很快就會知道。”
李清漪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里是方逐風的左丞相府。
不過方逐風沒有趁昏厥的時候咔了,想來這時候會給一個狡辯的機會,不對不對,解釋的機會才對。
李清漪被這個嚴肅嬤嬤伺候著洗漱換,就被帶著往外面去,發現外面天已經很亮了,看時間,似乎是第二天下午。
昏睡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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