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疾風。
秦落煙回頭,就看見一匹駿馬揚起馬蹄,鐵質的半環蹄就在頭上一尺的地方,只有那鐵蹄落下,便能輕而易舉的在頭上砸開一個窟窿。
朗朗乾坤,昭然鬧市,竟然完全不把路人的命當回事,這又是哪家權貴的二世祖才能做出的蠢事?
面瞬間蒼白,眼神中卻沒有毫的恐懼,甚至還高高的仰起頭去看那馬背上的人,出乎的預料,馬背上的不是如電視劇里演的,是個俊俏的公子哥,而是一個滿紅騎裝的人。
這人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蒙著面紗,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不過哪怕是一雙眼睛也足夠吸引周圍男人所有的視線。
果然,人後還跟著七八騎,那七八騎上坐著的都是清一的俊俏公子哥。
秦落煙不懂武功,本沒有躲避的能力,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哪怕再不甘心,卻也躲不過。
眼看那馬蹄就要落在頭頂,突然一個人飛撲過來,抱著就往旁邊一滾,堪堪摔在一旁的地上,卻也恰好躲過了致命的馬蹄。
「嚇死我了,要是姑娘你出了什麼事,我牧河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救的不是什麼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而是一直跟在旁的牧河,也是,以傅子墨的為人,怎麼可能派一個不懂功夫的人跟在的邊,剛才那一瞬間,牧河的作是很敏捷的,武功也應該不低。
秦落煙鬆了一口氣,推了推牧河還抱著自己的手,牧河一怔,臉上一紅,趕將手了回去,然後靦腆的起退到一旁,「姑、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要到您的。」
見他憨厚的模樣,秦落煙微微一笑,站起隨手了他的頭,「沒事,剛才況急。再說了,你也還算個半大的孩子,害做什麼?」
骨子裡,秦落煙可是個二十六歲的大齡青年,這樣十幾歲的男孩兒在的眼中真的不能算做是男人。
「嗯。姑娘您真大度。」牧河笑了笑,臉上的紅暈卻依舊沒有褪去。
秦落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才往那個始作俑者看去,那紅人卻並沒有急著走,而是拉韁繩走到了秦落煙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
看了一會兒,那紅人轉頭對後的一個公子哥道:「你看,是漂亮還是我漂亮?」
秦落煙一皺眉,這人險些騎馬踩死了,卻毫沒有疚和反省,反倒是充滿敵意的打量?難不在這人的眼中,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哪怕真的踩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被問話的公子哥正想說「當然是你……」可惜話還未說完,卻看見了秦落煙的臉,後面那漂亮兩個字,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看見他的反應,紅人怒的揚起馬鞭,一鞭子在他下的馬兒上,馬兒一聲嘶鳴立刻就往前沖了出去。
那人被迫跑遠,還不忘回頭道:「琉璃,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只可惜被喚作琉璃的紅子看也不看一眼,而是轉頭對另外一個公子哥問:「你們說,是我,還是?」
幾名公子哥騎馬走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看見秦落煙的臉時,都忍不住發出陣陣歡呼,其中一個年級最大的,大概二十來歲,仰頭大笑了起來,「喲呵,還真是個人兒,這棲城裡容貌能比得上琉璃你的,本世子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稀奇。」
「可不是,連風流倜儻的流雲世子都沒見過,我們這些人更是沒見過了。」另外一名公子哥立刻附和道。
秦落煙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卻在聽見他們對話的時候立刻往兩邊散去,那退避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詫異的轉頭問在場唯一一個能替解的人,「牧河,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牧河尷尬的了角,小聲的湊到耳邊道:「剛才說話的男子,是棲城三大小霸王之一的流雲世子,是我南嶽唯一一個外姓王爺呼延田的肚子呼延流雲。因為呼延王爺曾經救過聖上的命,所以呼延王爺甚得聖上信任,王爺這唯一的肚子自然也是從小就得了盛寵。」
有這南嶽最有權勢的男人寵著,難怪這般跋扈。
「那紅人呢,又是誰?」秦落煙又問。
「啊,是棲城最有名的伶人,生了傾城的容貌偏偏還有一雙人的嗓子,棲城裡的權貴就沒有不聽唱戲的。」牧河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人是棲城的大明星啊,難怪後跟了那麼多的富二代,看來富二代明星這種事是古來有之,絕非現代社會獨創的劇。
牧河又悄悄的指了指跟在呼延流雲旁的男子,那男子也二十來歲,皮很白,一雙眼睛有些卻又偏偏擺出一副嚴肅的小大人模樣,看上去倒是有些不倫不類。
「那是武寧侯的小侯爺,武池,是棲城有名的才子,雖然比不上呼延流雲霸道,但是也沒幾個年輕人敢惹的。」牧河又好心的替解釋道。
弄清楚了這幾人的份,老實說,先前還有幾分義憤填膺想要上去和這些人討公道的秦落煙慫了。
只是個默默無名而且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小子,和這些人上人比起來,太過弱小,這麼傻兮兮的衝上去大喝一聲,「你們憑什麼在鬧事草菅人命?」然後被這些人嘲笑,再輕輕地用一個手指頭,如摁死螞蟻一般的摁死?
秦落煙可不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大不了,等有一天站在一個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位置時,今日所的屈辱再百倍找回來就是!
這樣想著,秦落煙不理會幾人的議論,示意牧河之後轉就走,毫不想和這些人扯上任何關係。
只可惜,想走,卻也不是能決定得了的。
一條鞭子揮來,恰好打在面前一尺之地,後一聲挑釁的聲音傳來,「本姑娘沒讓你走呢,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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