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轉的瞬間,秦落煙的瞳孔突然一陣瑟。
「等等。」秦落煙出聲住了他。
中年男人腳步一頓,然後轉過,臉上的表依舊笑嘻嘻的,「姑娘還有和吩咐?」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秦落煙似笑非笑的道。
那中年人笑容一頓,不過確實很快的一瞬間而已,他眉眼之中都帶著笑,「姑娘哪裏話,我才來幾天,還沒有機會來這裏呢,要不是今天小李子告假,恐怕都不到小的過來伺候。再說了,就姑娘這樣傾城的容貌,如果小的見過,肯定是記得的。」
「哦?」秦落煙提高了音量,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可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那絕對不可能,姑娘肯定是記錯了,看來小的是生了一張大眾臉呢,以前也有好多人說是見過小的。」中年男人呵呵的笑著,表很自然,看不出毫的生,這樣的狀態,要麼就像他說的,是秦落煙看錯了,要麼,就是太會偽裝了,是個職業的。
秦落煙沉默著,倒是不急著說話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也沒有發話讓他走的意思。
時間一長,中年家丁被看得越發不自在,漸漸的手腳都開始拘束了起來。
突然,秦落煙笑了,淡淡的問:「許久不見,你的傷好得倒是很快,替我趕了半個多月的車,真是辛苦你了。」
的話剛說出口,中年家丁的臉就變了,不過他很快又調整了過來,繼續裝傻充愣道:「姑娘,你在說什麼呢,小的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聽不懂?」秦落煙冷哼一聲,「去春城的時候,可是你替我趕了一路的馬車,雖然我們相的時間不長,可好歹也有十幾天的時間,你這麼快就忘了?我給你的酬勞可不低,而且,我還救了你,哦,不對,以現在的況來看,哪怕我當時不救你,那兩人應該也傷不到你才對,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說了這麼多,足以見得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所以中年家丁的表終於綳不住了,不過上卻依舊不肯放鬆,「姑娘,你說的什麼話,小的以前是在家做農活兒的,哪裏買得起馬車,更做不了馬車的營生……」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秦落煙搖了搖頭,冷笑道:「你到底是誰,一路跟著我,現在竟然還混進了這裏來。不過你肯定不是佐鋮的人,否則不會現在才混進來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你不說就罷了,不過,你不說的話,那我就只有去問佐鋮大將軍了,我院子裏混了細進來,該怎麼置才好?」
怎麼置,佐鋮可不像秦落煙這樣好說話,落在佐鋮的手裏,那還有活路嗎?
也許是秦落煙的威脅起了作用,中年家丁猶豫了一下,才道:「姑娘是怎麼發現我的?」他自認為藏多年,不管假扮什麼人都能惟妙惟肖不出破綻來,所以他才能在容家本家藏那麼久,這麼多年來,他還從未被人當場識破過。
「你終於承認了?」秦落煙魅的一笑,躺在貴妃椅上的姿態更加的放鬆了一些,「其實也很簡單,看你的大拇指就知道了。」
「大拇指?」中年家丁舉起自己的手反覆的看著,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不得已,他又問:「還請姑娘明說。」
「你的大拇指指腹的繭子中帶著一種青黑的,而且你的指甲蓋旁邊有一小條疤痕。」秦落煙指了指他的手。
中年家丁仔細一看,果然看見自己大拇指上的繭子和其他手指有些不一樣,至於那個小疤痕,真的很小很小,還不足指甲蓋邊緣大小,而且經過了年月之後,已經很淡很淡,不仔細看本就看不出來。他沒有想到,這麼小的細節,竟然也沒能逃過秦落煙的火眼金睛。
「姑娘聰慧,讓在下佩服。」中年家丁說這句話的時候收起了圓,倒是很誠懇。
秦落煙只是淡笑,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其實這麼小的細節,也不一定記得清,只是像這樣習慣了手上活計的匠人,比起其他人來說,更比較注意別人的手而已,在的印象里,覺得見過這雙手,可是想了許久,都想不起,卻在中年家丁轉的時候,看見他的背影突然醒悟了過來,不過依舊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便玩了一次心理戰,不說話,那中年家丁就更張,越張,說明越有問題。
大膽的嘗試,詐了詐他,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被猜中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一路跟著我,是為什麼了吧,你到底是誰?」秦落煙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也是半猜半蒙才認出了他來。
中年男人卻突然在的面前跪了下來,像模像樣的行了一個大禮,「請姑娘饒了在下一條賤命,小的實在不能告訴您我是誰,如果說了,小的這條命便沒了。可是我可以向您保證,我跟著您,只是為了保護您不到傷害,如果你有危險,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您!」
「是別人派你來保護我的?」秦落煙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不過臉上的表明顯的不相信,「你一路跟著我,現在還跟到了這裏來,卻告訴我你是來保護我的,不是很可笑嗎?」
「姑娘,您仔細想一想,這一路上我可有做出什麼傷害您的事?尤其是去春城的時候,一路上都只有你我二人,如果我真要做些什麼,那時候不是更方便,何必等你住進了這個鐵桶里在混進來?」
中年家丁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一時之間秦落煙倒是有些判斷不清,可是,也實在想不起來,會有誰在剛到蠻國邊境的時候就派人來保護。
對了,這人是在離開傅子墨之後才出現的,在那個敏的時間點上出現了這麼一個人,就不得不讓懷疑了。
「你……是傅子墨的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落煙的嚨疼痛得厲害,連靈魂都在微微抖,不知道是因為希翼,還是因為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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