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家上下都累得不行,送完人後,所有人都聚集在老太太院子里。
今天老太太也累了,家人手不夠,老太太一直在廚房盯著,生怕飯菜出錯,讓別人看了家的笑話。
稻花見老太太面疲憊,走到背後,笑道:「祖母,我給你。」說完,雙手就放在老太太肩膀上,開始一點一點給。
老太太一臉欣的著,別看還不錯,可這人上了年紀,就不得不服老,忙了大半天,就有些吃不消。
李夫人歉意的看著老太太:「讓娘累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立馬著手買人。」
致高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頭道:「咱家的下人是了些,以前在縣衙的時候還不顯,到了興州,來往人員多了,就有些捉襟見肘了。這次買人,夫人最好多買一些。」
聞言,稻花抬眼瞥了一眼只知道吩咐的便宜爹。
多買人?
他可知道養下人也是需要銀子的?
稻花剛想說什麼,就見李夫人對搖了搖頭。
隨即,李夫人就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
致高滿意了,開始說起這次宴會的況:「各家走的時候,臉都不錯,這次宴會舉辦的很功。」
話落,致遠立馬接話道:「這要多虧了大哥大嫂在前統籌,要不然,我們都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轉。」
致高擺了擺手,笑道:「我知道,這一次你們都辛苦了,等你們大嫂將下人買來,下一次就用不著凡事親力親為了。」
「這樣......」致高沉思了一會兒,看向李夫人,道:「夫人,大家邊都離不開人,我看,這次買人,主子邊最都配上兩人,你看呢?」
聽到這話,稻花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對著便宜爹問道:「父親,我們家養得起那麼多下人嗎?」
怕不開口,娘又要著頭皮接下來了,到時候,缺了銀子,又得用嫁妝填補。
家三房,大大小小的主子加起來,就有18個人,每人兩個下人,就得36個。
36個人,要發月例,要吃穿,這可不是一比小開支!
這話一出致高愣了。
自從李夫人嫁給他以後,他幾乎沒為銀錢方面的事過心,以往要是有什麼需要用銀錢的地方,只要他開口,李夫人立馬就會準備好。
買下人的事,他還真沒考慮過會養不起這種況。
屋其他人都看了看稻花,然後又看向致高和李夫人,畢竟買下人,是為了方便了他們,他們自然想這事能。
致高看向李夫人,似在詢問。
李夫人沉默了一下,最後道:「老爺,家裡的況確實不富裕,要不這樣,在外行走的爺們邊配兩人,至於後院的眷,就先不添人了。」
致高還沒說話,老太太就拍板決定了:「就這麼定了,男人在外行走離不得人,該添人;可人在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需要用得著那麼多人。」
老太太開口后,致高就沒再多說了。
稻花見屋裡氣氛有些凝滯,便笑著問老太太:「祖母,我讓滿兒準備了甜湯,你要不要來一碗?」
老太太點頭:「來一碗!和那些家太太們吃飯,我一會兒怕失了禮儀,一會兒怕作魯被人笑話,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飽,趕給我上一碗。」說完,看了看其他人,「你們要不要也來上一碗?」
文凱趕跳了出來,跑到老太太前:「當然要了,祖母,你都不知道,孫兒也沒吃飽呢,大妹妹的甜湯來得正好,就當是吃宵夜了。」
幾個小的也表示要吃,氣氛又慢慢緩和過來了。
很快,甜湯被端了上來,大家邊吃邊說話,之前的尷尬似乎沒發生過。
吃完了甜湯,老太太對著眾人說道:「好了,你們今天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各房各自散去。
期間,怡雙和文彬想將致高拉到雙馨院去,可誰知,老太太一吩咐散去,他就和李夫人並肩離開了,兩人連話都沒和他說上。
正院。
李夫人瞅了瞅致高的臉,見還算不錯,才開口說道:「老爺,你可別生稻花的氣,那丫頭是個心直口快的,說話也不會拐彎,沒有任何忤逆你的意思。」
致高拍了拍李夫人的手:「我知道的,哪裡還用得著你的過來解釋。買下人的事,是我沒考慮周到,應該私下先和你商量的。」
李夫人笑了笑:「家裡的事本就不該讓老爺心的,是我沒做好,這些年也沒為家積攢下什麼家私。」
致高搖頭,嘆道:「這哪裡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沒當好這個一家之主。」
李夫人急忙道:「老爺要忙著為百姓造福,家裡的事理應我來承擔。老爺放心吧,家裡有我呢,如今銀錢方面是吃一些,等我們在興州站穩了腳跟,日子會好起來的。」
致高拉著李夫人的手,歉意道:「辛苦夫人了!」
李夫人笑道:「我是老爺的妻子,掌家理事本是分的事,何談辛苦!」
致高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今天文修和稻花的表現著實不錯,之前我還在擔心稻花會應付不了各家姑娘,沒想到這丫頭在待人接方面一點也不輸文修。」
李夫人臉上的笑容立馬多了起來:「老太太教得好。」
致高點頭:「就是格外了一些,在家裡還好,出門了,不會藏事可不好,你得抓時間給幾個丫頭找個好夫子。」
李夫人認真道:「我會好好打聽的。」
......
雙馨院。
林姨娘見致高沒跟著怡雙、文彬過來,神十分的失。
今天家舉辦宴會,所有人都參加了,可唯獨除了,只因是妾室,沒資格出去見客。
從沒有哪一刻,讓林姨娘如此介意自己妾室的份。
以前,在臨宜縣的時候,哪怕是妾室,也有家夫人和好;可如今來了興州,頭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正室和妾室的區別。
白天,怡雙在各家小姐那裡了委屈,立馬就回來找哭訴了。
這時,才真正會到妾室的悲哀,不但沒有臉面,就是生的子,也比別人低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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