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找死,”皇帝額頭青筋浮,“本來朕念在他是皇族,想要對他從輕發落,既然如此……朕就讓他死在寧王前麵。”
沒有裴杞堂他照樣收拾寧王,反正京城之圍已解,他不介意陪著寧王玩一陣子。
“讓趙廖帶人立即抓捕慶王,若有抵抗……朕準他殺之,勿論,”到這裏皇帝頓了頓,“包括顧家、裴家,所有追隨慶王的人在。”
劉景臣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在皇帝心裏現在慶王已經被寧王更加危險,既然已經知道了慶王的向,必須一舉將慶王拿下,否則會為更大的禍患。
劉景臣彎腰:“宮中是不是也要多增些人手,還有皇城司那邊,也要吩咐下去……”
皇帝眼睛一瞇,早知道他就不該讓顧世衡接手皇城司的事務,好在他事先有所準備:“告訴容七,抓住顧世衡,朕就任他皇城司指揮使。”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這次是個立功的好機會。
一切都安排妥當。
“還有慈寧宮,”皇帝道,“從現在開始關上慈寧宮到宮中的大門,不準慈寧宮裏任何人進出。”
慈寧宮與後宮中間要走一個長長的甬道,並且設有兩門間隔,若是將這兩門關起來,慈寧宮就算是和整個皇宮院隔絕了。
皇帝目閃爍再一次叮囑:“記住不管慈寧宮那邊出了什麽事,都不要去理睬。”慶王很有可能拿著慈寧宮做文章,隻要他不在意,慶王就無可奈何。太後子一直都不好,真的了驚嚇有個三長兩短,慶王就更加罪無可恕。
劉景臣正揣著皇上的意思。
皇帝臉沉:“劉相聽明白沒有?讓容七將一切都做好,不要出子。”
劉景臣之下明白了,皇上是要趁讓人解決掉太後。好狠的心啊,畢竟那是嫡母。或許寧王作的時候皇上一時手足無措沒有籌備,現在……不能再浪費這個機會。
劉景臣道:“臣明白了。”
“去吧,”皇帝揮揮手,“劉相是朕最信任的人,告訴容七凡事都聽劉相的安排。”
劉景臣慢慢地退了下去,走到漢白玉臺階上,他心中的寒意還沒有散去,一切的變故都在眨眼之間……他向周圍看去,巍峨的宮殿淹沒在黑暗之中。
當年大齊的太祖和高宗是怎麽建起的這一磚一瓦,可惜要眨眼之間瓦解。
好在他不是齊人,否則他真的會左右為難,當年曹太傅已經查出了端倪,卻沒想到生了急病一命嗚呼,這都是大齊的運數,怪不得他。
……
瑯華看著床榻上進夢鄉的顧老太太,最擔心的是祖母的,萬一有了什麽事恐怕免不了會些顛沛之苦。
“不要擔心我,”顧老太太翻了個,“那麽多大風大浪我們都闖過來了,這點事我還沒放在眼裏。”
瑯華忍不住“噗嗤”一笑。
顧老太太睜開眼睛:“別的我不在乎,我是一定要看到曾孫的,這些日子吃了不的藥,覺得上輕快不,你母親有時間就陪著我在花園裏散步,雖然沒有健步如飛,但也不會拖你們後。”
瑯華笑著將薄被蓋在顧老太太上:“祖母在我邊,我才能心安。”家裏人都在,就什麽都不怕。
顧老太太握住了瑯華的手。
“王妃,”蕭邑進來稟告,“外麵都準備好了,王奉熙帶著人等在門外。”
著話杭氏也進了門。
瑯華站起看向杭氏:“母親和祖母先上車,我去跟王奉熙句話就過來。”
杭氏頷首:“你放心吧,我會安頓老太太。”
瑯華提起子出了門,在書房裏見到王奉熙,王奉熙一臉的憂慮,見到瑯華立即上前:“王爺讓我來聽王妃的吩咐。”
不知道怎麽回事王爺突然改了主意,讓他們悄悄進京起事,萬一被皇帝察覺……他們人手不足很容易就會吃虧。
瑯華道:“王爺在廣南打了勝仗,又重挫寧王,現在也是乘勝追擊。”
可是敵我相差懸殊,王奉熙道:“若是能等上幾日,廣南的兵馬已經快到江陵。”
“那時候皇帝就有了準備,”瑯華著頓了頓,“王爺和我既然這樣選就有我們的道理,畢竟許氏……”
瑯華到這裏沒有繼續。
王奉熙卻聽出了蹊蹺:“王妃是因為許氏的那些話,所以才這樣。”
瑯華輕輕撚著手裏的佛珠,向前走了兩步,王奉熙立即聞到了一淡淡的檀香味兒,王奉熙不心中歎息,王爺和王妃到底也是尋常人,知曉了讖書裏寫的那些話自然也會擔憂,所以王妃才會去佛前祈願吧。
瑯華道:“雖許氏的話不能信,但是也要防範於未然。”
連慶王妃也這樣想,看來這次的事已經在所難民。
瑯華著頓了頓:“所以我才建議王爺立即起事,這樣有可能會打破許氏那些預言……”
王奉熙有些驚詫,這竟然是王妃主張的,誰都知道王爺心係王妃,王妃什麽王爺定然會答應。所以他向王爺進言不能輕舉妄,王爺卻沒有理睬他。
子容易,他也期王妃不要因此難過。
“王妃,許氏的那些話做不得真,您和王爺將來都會好好的,您肚子裏的世子爺也會康健,屬下立即護送您去個安全的地方,隻要您沒事,王爺就會放心,即便這次起事不,來日方長……”
瑯華目慢慢沉下來,就是要王奉熙以為知曉了一切,這樣才能套出他的真話。
肚子裏的世子爺會康健……
為什麽會有這話,難道許氏曾過什麽孩子的事。
所以這次裴杞堂有些怪怪的,尤其和圓房之後,隻要在家,就寸步不離左右,吩咐蕭媽媽和吳桐好好照應,並且要將送去杭州,還提什麽他們不著急要孩子。
瑯華半晌沒有話,王奉熙微微抬起頭,看到瑯華那複雜的神,心中一,隻怕是他錯話了,王爺再三囑咐他們不要將讖書的容給王妃聽,方才王妃提起許氏,他還以為王妃已經什麽都知曉了。
瑯華道:“既然話已經了出來,不如個清楚,也免得我再去猜問,許氏還過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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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結局越不想寫完,心裏好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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